午時是最炎熱的時刻,剛吃完中飯的蕭晨又接受了一個任務。“現在去樹林間打三擔柴回來。”薑尚麵無慈和,冷冷地說。那是有心栽培的吩咐,還是隨意下發的命令,誰又搞得懂。無奈之下,蕭晨隻好扛著一扁擔籮筐及一把斧頭前去山上砍柴。上山的路麵,凹凸不平,泥濘不堪。他想著,如果不小心往地上這麼一摔,那該是什麼局麵。冷不丁地,他竟被自己的烏鴉嘴給說中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當他準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上並未沾上水泥。“難道這是老天保佑我嗎,感謝上蒼,感謝阿門。”蕭晨一時欣喜。一路上,他一直琢磨著這個問題。直到來至樹林間,他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這裏是他初次來九泉山下的小樹林,頓時懷念無比。
抬頭望著空中的炎日,他不由地開始懶散起來,嘴裏還念叨著劈柴火的事情。愣了半晌,蕭晨終於拿著斧子去砍樹。生平第一次砍樹,沒想到斧子竟然這般的沉重。奇跡的是,斧子一碰到樹的那一瞬間,樹幹搖晃幾下便倒下了。“這該不會是我眼花了吧,還是我手中的斧子是件神器。這是真的,傳說中的神力竟這般的厲害。”他歡喜地大笑道。
正於此時飄來一條藍色的絲帶,由絲帶盤繞而起,再任由絲帶散開,身著垂肩薄紗裙的媚娘現身於此。“真是俊美的男子,豐雅非凡。”媚娘掩嘴竊笑著。“好俊的靚妹,你是哪位?”蕭晨向其打招呼,暗暗心想:“這麼看著我,難道被我這帥氣的長相給迷住了嗎”。“‘靚妹’?”貌似她聽不懂二十一世紀的稱呼,隻聞她輕笑一聲,道:“我可是有名字的,名曰‘胡媚娘’,看你長得文質彬彬,身上的味道一定特別好吃。見你長那麼俊,還真有些舍不得吃你。但誰讓我是妖呢,對不起了!”說完,媚娘兩眼發綠,眼角顯現出魔紋,顯得妖魅可怖;唇下驟然出現兩顆銳牙,手指上鮮紅的指甲瞬間變長,這一形象不得不讓蕭晨想起電視上的妖魔鬼怪。他背後頓時一陣冷汗,是害怕,是恐慌。刹那間,她朝蕭晨撲來。蕭晨大驚,才想起手中的神器斧頭,便持著手上的斧子來防禦。她伸手一揮,本想卸下斧子,卻未料到,那斧子發出金光,將媚娘狠狠地彈了開來。
媚娘被摔在了地上,心有不甘。隻見她雙手舞動,眼眸悄悄轉向蕭晨,眼神詭異,嘴角微微一斜,伺機而動。她的身體時而現出玉石琵琶的原形,時而顯現人形。忽然,由媚娘身上發出幽幽琵琶聲。愈近高潮,蕭晨身不由己地昏睡過去。“這小子看似不懂法術,怎會有如此高深的法力。”媚娘深思著,“算了,先把你吃了填我元氣再說。”正當媚娘的魔爪伸向了蕭晨。忽然,蕭晨體內發出金光,金光大盛,又將那胡媚娘拋了出去,媚娘嚇得化成輕煙逃之夭夭。此時妍兒從樹叢中急步而來,蕭晨身上的金光也漸漸減弱下來。她看著昏睡中的蕭晨,略帶心疼道:虧得我在這附近,不然你可就慘咯,你還真是讓人擔心的家夥。”
睜開雙眼後,蕭晨才知已是申時了。第一次見到這神幻莫測的場麵,他又驚又恐。轉頭一看,不知怎的,柴火都已經劈完了,整整齊齊地放在一處,蕭晨更是一臉茫然。於是他趕忙收拾柴火,匆匆回去。回家碰見薑尚老人家後,將事情經過一一告訴他。薑尚並沒承認,笑道:“為師在今早便已預料到有貴人相助,所以才命你挑擔柴火是鍛煉你的意識,貴人相助不過是偶遇而已。”“原來如此,師父可知貴人是何人?”靜而聽畢,蕭晨繼續問道。“這個為師不知,但一切在於一個‘緣’字,日後或許會相見的。”薑尚言而細談。“那師父何時肯教我道法?”蕭晨苦求著師父,希望能早日出人頭地。“想要教你道法亦不難,除非你得有毅力,靠自己能力去完成為師的任務。”薑尚說的口口是道,“晚上你且在後院打坐,采天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到亥時為止,你便回去休息。這幾日你就留在院子裏白天挑水,晚上後院打坐。”
一連幾天,蕭晨都按照薑尚說的去做。一陣陣寒風吹入他衣襟內,如同利刃般刺入其胸間,不由地打起了寒噤。而漫漫長夜,空中卻始終沒有月亮的影子,隻閃爍了幾顆星星,微微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