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空崖
自打完成那次任務後,薑尚每日都命蕭晨於此練劍。他說,在此練劍可助長修為和攻力。見其把劍練的差不多的時候,他也會教蕭晨些法術,譬如,定身術,隱身術之類的。如今也是可以上天入地了。薑尚也曾說過,蕭晨雖為凡人之身,卻擁有著仙人骨,體內潛藏著無窮的力量。然而,趁著空閑時間,蕭晨也會在山上砍些柴火,偷偷拿去集市上賣,掙了不少錢。
這天,他按照往常偷偷砍柴準備下山,路經朝歌城街,發現道路上的百姓落魄街頭行乞,甚是麵熟,前兩個月看到他們剛剛成親打算買住宅,這回卻於街頭乞討,實在心涼。上前一問,才知殷王為了恭賀四大諸侯的大駕,特此向全城的百姓屢屢加稅,無奈之下,本來有點小錢的小戶人家因為朝廷政策的壓力瞬間一貧如洗。蕭晨好心給了他們一些積蓄。正準備離去時,他發現背後也有一姑娘率領著一幫壯漢出來,看著架勢,像極了黑幫一派。
蕭晨看著那幫壯漢氣背後一陣氣勢洶洶的殺氣,眼神像極了貪婪的野獸,想要侵蝕一切,不由想起當初也是被這樣的惡霸欺淩,頗感畏懼,下意識地低頭。心想他們來此是不是尋仇的,也不知自己的實力夠不夠,雖說薑尚教了他劍術武藝,但平時修行比較懶散,又是這種場麵,那股信心自然而然消散了,以致於不敢與那壯漢對視。眼看著他們步步緊逼,蕭晨終於站起來,手持長劍指向對方,露出一副英雄氣概,其實內心心虛要死,腿腳在暗處微微顫抖,隻有他身後的百姓看到這一細節。
那女子生得俏美,一身鮮紅衣裝,便如同朝霞一般。一頭烏黑長發散於身後,結著幾縷細小發辮,隱約可見其中雜著紅色的發帶。上穿紅色係腰長袷,頸上係條同色圍巾。下著馬褲長靴。“你們要是敢放肆,就別怪我手劍(賤)無情!”蕭晨再次發出警告,神色堅定。那女子噗嗤一笑,與眾人站在原地,揮手就是一鞭子,細長的鞭子環環相繞,片刻間將他手中的劍奪了過來。蕭晨更是一臉茫然,幾位壯漢麵帶怒氣走來。蕭晨慌忙之下,默念口訣,想著借定身術將他們定住,不料對他們並未有效。“人呢?”女子與幾個壯漢見那少年失蹤了,一頭霧水。原來蕭晨將法訣都記混淆了,將定身術念成了隱身術。
此時,女子腦門不知被什麼打了一下,怒目圓睜地瞪著她的手下:“你敢打本小姐,不想活了嗎!”一壯漢趕忙跪地求饒:“小姐,屬下冤枉的啊,屬下根本沒動過手。”接著女子頭部又挨打了一下,她怒火地看著身後的兩個手下,道:“回去再收拾你們!”小姐頭上又挨了一下,這下她知道不是手下所為,定是與那個少年有關。
未到半盞茶的時間,蕭晨終於顯形了,想必是修行的短淺。女子假意沒看見,暗示自己的手下將他擒拿住。當蕭晨又伸手欲彈指女子腦間之時,身後的壯漢立時抓住了他。“小東西,你也想跟本小姐鬥,還嫩了點。”女子說著,也在在蕭晨腦門彈了幾下,逗著樂嗬,以牙還牙。繼而,她又吩咐手下盡快把事情了了,別被官兵看見。蕭晨正欲阻止,哪知那壯漢掏出一些銀兩塞給那些乞討的百姓,他當場傻眼了。
“小姐,這是場誤會。我原以為你帶著這幫人是想來行凶滅口。哪知你們也是來此行善的,所以這是場誤會,就讓我們息事寧人,化幹戈為玉帛吧。”蕭晨說道。“誤會?你偷襲打我腦門也算誤會?”女子將鞭套在他脖子上,防止他逃跑,“我定要將你抓回去讓我父親好好教訓你這個無賴。”“哦喲,你盡管把我抓回去給令尊瞧瞧,你看我人哪兒都好,就是這張嘴巴,說起話來連我自己都管不住,保不準說出個老相好什麼的,那小姐你的名聲想必在貴府中可就不保了。”蕭晨在一旁,**道。哪知女子被他氣得怒不可遏,直道:“那我就將你關在牢裏慢慢折磨你!”“小姐,萬萬使不得,老爺一向教導小姐要以德報怨,感化他人,這事萬一被老爺知道了後果難料。”一壯漢忽然提醒道,也讓蕭晨跟著聽去了,一臉的得意洋洋:“小姐,怎麼辦,怎麼辦,我想讓你教訓都難啊。”不知從哪兒來了嬌小的拳頭,把他打趴在地,隨後傳來女子的聲音:“這就當教訓了,以後別讓本小姐看到你,哼!”
待那幫人走後,蕭晨從哪些難民那裏得知那女子是風家堡的獨女,名為風書瑤,為人樂善好施,隻是性子急了些。風家堡自立以來一直與江湖中行走,主要收集江湖信息為主,與黃飛虎一族是世交,但不代表為朝廷效勞,至始至終都與朝廷保持中立的狀態。
王朝的四個方向東西南北的封地城邑分別是東伯侯薑楚恒,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來統領掌控,而朝歌便是這四個城邑的首都中心。此日,西伯侯接收到殷王的邀請,與其他三位君侯相遇並在朝歌的一家客棧彙合.,商議著國家大事以及此次邀約的目的。事後,四伯侯趕著進京麵聖。途中,他們看到百姓落魄成乞丐,在街上乞討,上前扶起並問其何事,了解事情的狀況後,西伯侯與其他三位君侯一番商量後決定將此事一同稟告聖上。
來至朝歌宮殿,四位伯侯又接到殷王另一條指令——湖邊乘船。“大王到底…想做是什麼?”這不得不讓姬昌起了疑心。四伯侯乘著小船來到了一艘巨型大船上。隻見船上布置得華麗而又奢侈。不遠處的島嶼上種著一片小樹林,更為離奇的就是茂葉在陽光映射之下照亮,些許部分染上了血色,裏麵是什麼就不而得知了。妲己和殷王坐於鳳鸞寶座上,讓人不覺地感到一陣惶恐。四位伯侯按位就座,樂聲即刻響起,一些舞姬聞聲紛紛出來躍舞。若不是精心安排的款待,那便是場鴻門宴了。而此情此景相比於朝歌門外的落難百姓還真顯得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