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皓月當空,引來陣陣陰風。姬發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於是起身飲茶水。燭火微微發亮,卻未發現本該守夜的侍從都沒有,深感疑惑。他小心謹慎來訪他們的房間,手持燭火推開房門,一股惡臭的血腥味撲鼻而來,放下燭火,幾具殘血屍骨堆在床邊,那幾件衣裳便是侍衛們的衣裳。見此,姬發不由得毛骨悚然,嚇得一身冷汗。隨即,一陣風將門關上。姬發嚇得回頭,欲開門逃離現場。一縷紅袖襲來將姬發緊緊裹住。“唉,這幾個臭男人跟頭野狼似往奴家身上撲,教奴家好是害怕啊,可惜他們這麼塊就玩不動了。”那妖豔紅衣女子從暗處走了出來,“小哥哥,看你長得一臉清秀,你叫奴家我該如何是好呢。”一雙纖纖玉水撫摸著姬發的臉龐,櫻桃小嘴在他耳邊哈氣,這女子見著姬發長相俊美,終於起了好se之心,“若小哥哥你答允陪奴家玩,奴家絕不會讓你吃虧的,咱們可以做對kuai活鴛鴦。”她借用著妖術將姬發迷得神魂顛倒,幫他褪去身上的衣物。
“不知羞恥的妖孽,休的胡作非為!”聞穎持劍破門而入,辛環伴其左右。那女子一驚,施在姬發身上的法術不攻自破。姬發發覺自己上身的衣服被脫光,又見侍衛的慘死,遂朝女子大吼:“妖女,我等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如此殘害我兄弟!”女子沒有理會,伸手抓住姬發,又揮手朝那幾具屍體施法。那幾具屍骨如同附有生命般呲牙咧笑地站立起來迅猛地往聞穎撲來。辛環上前張開雙翼如同大巴掌幾下的功夫將那幾具屍骨拍的粉碎。女子不甘,正欲施法,卻不知從哪兒一鞭甩來,打破了她那半張臉,漸漸露出半張血淋淋的頭顱。聞穎見此,說道“原來你不過是一堆骷髏所修煉的屍魔,靠著人皮偽裝成美嬌娘來人間作惡,現在我就為民除害。”屍魔大怒,拋出十來個骷髏頭顱那些頭骨幽幽出現漂浮的陰魂,發著刺耳的尖叫聲。這尖叫聲恰恰是辛環心之所懼,叫的他直捂雙耳痛聲大叫。“辛環?”聞穎發覺不對勁,回頭的功夫,不知從哪兒出現數隻斷骷髏手抓拿住她的雙手。“你居然將我嬌嫩的麵孔打爛,那麼該我還手了,臭丫頭。”屍魔冷笑道,隨手揮出一白骨鞭衝向被束縛的聞穎。她緊閉雙眼,害怕下一秒便是毀容之相。一聲鞭打聲落在堅硬的後背之上,後背裂開了一道傷痕,鮮血直流。聞穎眼睜睜看著麵朝自己的姬發替她挨了狠狠一鞭,,雙眸含情,他二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隻見姬發嘴唇發白,雙腿忽然無力,癱軟在地,昏睡過去。辛環強忍著陰魂尖叫之聲,揚起雙翼劈斷了擒住聞穎的雙手的骷髏手。說時遲那時快,聞穎甩手一鞭劈碎了那一一頭顱,陰魂瞬息消失了。屍魔緊接著從地上召喚出一段骨刺,一節一節從地底下鑽出來。辛環忙背上姬發與聞穎縱身一躍,避開了骨刺的攻擊傷害。聞穎跳開女妖的攻擊時,從懷中不小心掉落出一個朱紅色的寶葫蘆,正是聞仲賜予她的隨身法寶。“差點把這個給忘了。”隻見她手持寶葫蘆金光大盛,吐出熊熊烈火布滿在屍魔的周圍。,此火並非一般火,乃是百年練焰火,僅次於三昧真火,源於地獄而來。屍魔一觸碰到火,指尖瞬間燒盡了,灼痛難忍,可想逃卻逃不出四下布滿的火焰,甚是惶恐。
忽然有人推門進來,靠近燈火一看原來是客棧掌櫃的。床角那一件件血淋淋的衣裳,嚇得他膽戰心驚。“你不是答應過我隻取一二人性命助你修行,怎麼今日殺害這麼多人,即使我跟官府所有交情,但若是查到這麼多人命喪於此,我這小命也甭想要了。”掌櫃的一臉絕望的表情哀歎道。料想那從牆邊出現骷髏手將他擒拿住,女子露出一抹陰險的嘴角,道:“既然你為虎作倀這麼久了,到時官府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後,想必也不會讓你活太久,如此一來,倒不如早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快活。”屍魔話罷,於是施法將其拉過來替她做肉墊開辟了一道出路。火焰瞬間愈燒愈旺。而那倒黴的掌櫃當了隻替罪羊很快被熊熊火焰燃燒殆盡,屍魔卻早已逃之夭夭。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照射在身負重傷的姬發身上。他無力地睜開眼睛,傷口的劇痛由背後陣陣傳來,隻是塗抹了些藥物,用布簡略地包紮了傷口。他緩緩起身,發現那位俠義相救的姑娘和她的鳥人不見了蹤影。經過昨天那番驚心動魄的事件後,幾位陪同自己的侍衛在一夜之間都死關了,一路以來有他們的嘮叨閑聊,便也消遣時間走了不少路程,而如今,這段路程的最後還是得自己去走完,不由得多了份孤寂。而前往東海采藥救父是他目前僅有的使命。
喧嘩熱鬧的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擦肩而過。聞穎與辛環踏上尋找袁福通的路程。“放著那位兄弟留在客棧,能確保妖孽不再來尋找他嗎?”辛環不解地問道。“昨夜那妖孽也被我寶葫蘆的毒火傷的不輕,沒過一段時間是不會痊愈的,至於那個人昨天他救過我,我也救過他,兩不相欠了,我們出來的使命是幫爺爺擒拿袁賊,總不可能一直保著他耽誤我們的行程吧,他的命還是生死由天吧。”聞穎嘴上這麼說,但是昨晚見他拚死保護自己不為有所心動,此番話不過是了提醒自己以大局為重,“前麵再過不久就是陳塘關了,聽他屬下說這袁賊在陳塘關還有舊部,我們此次前去不單是擒拿袁賊,也是將他最後的舊勢力一網打盡。”
瀑布之下,一碧萬頃,明媚的陽光灑滿整個湖麵,將其照射出綠寶石,湖水邊上的歪脖子樹上掛著女子清秀的服飾,而妍兒在這碧藍的湖水中泡澡享受著自然的風光。草叢中一陣聲響,急的妍兒回頭吼道:“你要是看到不該看的地方,我就挖了你的眼睛。”似乎這一叫喚沒有起到任何反應,草叢中四處沙沙聲越來越近,妍兒頓時不對勁,環顧四周,忽然發現自己掛在樹梢上的衣物也不見了。“啊——”她昂首一聲驚叫道,嚇得樹叢裏的群鳥都飛出來了。這一聲沒有並沒把偷衣服的銀賊嚇出來,卻嚇得蕭晨從遠處匆匆趕過來。“發生什麼事了?”當蕭晨趕到時,呈現在他麵前的畫麵是赤guo驚慌失措的妍兒,看著她窈窕的身材,婀娜多姿,膚如凝脂,宛若出水芙蓉,頓生銀念。還沒等他想太多,對麵就迎來了一塊大磐石砸到再地。“你個銀賊!”妍兒將身體沉入水底,氣的怒不可遏。而處於半昏迷狀態的蕭晨冤枉道:“不是我,聽到你的叫聲我才剛趕過來。”
不知從哪兒奔出了四五條藏藍色五尺魚頭人身的怪物四處亂竄。其中一隻動作稍慢的被蕭晨迅速地手到擒來。“小家夥,不,小銀賊,是你拿了這位姑娘的衣裳吧。”蕭晨朝著魚人調侃道,似乎看到這場香豔麵比起懲戒這些小東西更為重要。忽一蕭聲隱隱而來,那幾隻逃竄的魚人都一一浮現前來跪拜行禮,誰料到這片湖麵裏更有近百隻魚兒從四麵八方顯現出來行跪拜禮,這一幕情景嚇得妍兒沉入湖麵,背靠在老槐樹遮掩。
隻見一身白衣翩翩,麵如冠玉的少年長發飄飄,一手持蕭,另一手緊握沒有劍的劍鞘,腰間配著一塊白璧微瑕帶著血絲的寶玉,步履安詳地朝那些魚人走去,從他氣宇不凡的舉止可見是富家貴族之人。“何事在我的境地如此喧嘩!”那少年冷冷地說道,雙眼卻盯著蕭晨。“那些魚人是你的屬下?”蕭晨毫不示弱地對視著他,“你可知道你這幫屬下竟然居然趁人之危搶走人家姑娘的衣物。”少年將淩厲的目光撇向魚人們。其中一條魚人將妍兒的衣物以及摘下的玉鳳鈴上前呈給少年。他對姑娘家的衣物倒不感興趣,無意間發現了那隻玉鳳鈴,伸手拿來,雙目癡迷,似乎對此略為熟悉。少年隨後囑咐下屬將衣物還給妍兒,並對其問道:“這玉玲是從何而來,莫不是盜竊而來的嗎!”“少廢話,反正也不是你的,快把東西給我還回來。”蕭晨厲聲道,持劍以威脅。本就對魚人偷竊已經憤恨了,現在又遭受到質疑,這讓他很是不甘心。少年冷冷一笑,以迅猛之勢朝這位無禮的家夥來了一擊,蕭晨瞬間被彈出一裏之外。“口氣到是不小,跑到我天龍潭吵鬧,現在還敢跟我大呼小叫,哼~”蕭晨被這番羞辱後,不甘心站起,緊握玄天劍直衝少年。冰冷雙眼的少年見此,不慌不忙地用劍鞘擋住蕭晨的利劍,淺笑著:“看樣子你完全不懂如何將此劍發揮最大威力,在你手上也是暴殄天物。”說著,他的劍鞘一眨眼的功夫變成蕭晨手中的玄天寶劍。蕭晨大驚,稍不謹慎被他手中的劍擊退。少年手持玄天之劍,金光大盛,直指蒼天,瞬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隨手一揮,四下陡峭的小山坡被摧毀移為平地,蕭晨也因這一擊身負重傷。片刻,少年手中的玄天劍變回了劍鞘,道:“玄天劍乃上古神器,當年軒轅帝為打敗蚩尤嘔心瀝血而造,光憑你這幾年的道行是遠遠不夠,所以也就感受不到這把劍無窮無盡的威力。”那話句句諷刺,也刺進蕭晨的心頭。他不甘心,但還是問道:“你手上的究竟是何法器,竟能幻化成玄天劍,又是如何發揮其中奧妙的威力。”少年冷笑,雙眼望著劍鞘,道:“此乃幻龍魄,是東海數一數二的法寶,能幻化天下各種神兵利器,不過是剛剛打鬥上觸碰才沾染上了你玄天劍中的靈力才得以變幻成玄天劍,也就發揮了玄天劍真正的威力。畢竟幻龍魄重在於幻術,而所變幻的神器的靈力也會很快消失。既然這劍在你手中也是浪費,那倒不如給我。”他說著,步步走向身負重傷的蕭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