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袁福通在一處別苑的地下室裏訓練將士習武。這地下室居然如同一座城池之大,廣袤無垠,萬盞燈火之下,依稀可以看出人山人海的將士。這邊是袁福通的總舵之地,大概也是對北海之戰所留下的後路,成敗與否在於這幾萬的士兵。他向士兵起誓曾經戰敗的教訓勢必要聞仲他們加倍奉還,隨後幾萬的士兵紛紛相應道。待袁福通準備回房入睡時,一陣輕煙縹緲而過,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一身紅豔華服,妖嬈多姿的女子出現在他的眼前。以她妖媚撩人的姿態不用猜便知是那屍魔。那袁福通似乎沒在意,整理完事務後,才緩緩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慬娘啊,今天怎麼有空跑來我這兒一趟。”“袁大哥,你現在還怪我之前危機之急沒能救你嗎,我們都是為同一個主人效力的,隻是你當初未得到主人的允許擅自發兵起義伐商才落到現在被人追殺的下場。而我今日也是因為主人的一道指令前來。”被稱為慬娘的屍魔辯解道。袁福通倒是不在意,以為她是假借主人指令來糊弄他,道:“主人向來遊雲四海,神龍見首不見尾,試問你是如何找到主人的行蹤的。”
慬娘隨後掏出一把匕首,拿匕首刀鞘呈黑色,上麵刻有似龍不是龍的圖案,悄然拔出刀刃,在燭光中暗藏著匪夷所思的殺氣。“什麼?”袁福通瞧著這匕首簡直難以置信,立時勉強下跪,見此物如見真人,並道“說吧,主人安排了什麼任務。”慬娘見此,露出一抹笑意,如同踩在弱者底下的快感,道:“相傳陳塘關百年之前因東海引起的水災差點被淹沒,後來出現一位無名道士掏出一物鎮住了這水災,使這海水再次流回大海。自那次以後陳塘關再無發生水災。”“莫非主人這次交代的任務便是奪走在陳塘關鎮守幾百年的寶物,讓這陳塘關再次發生水災不成。”袁福通聽罷,“既然如此這寶物鎮守城池多年但為何了無音訊?”方才起身猜想道。“不錯,世代陳塘關總兵守著艱巨的任務,便是守住這寶物的秘密,絕不能流入他人耳邊,以免再次引起幾百年後的水災。據說此物威力無窮,能力挽狂瀾攻下一座城池,於你是最有利的。”慬娘此時的笑意漸濃,臉頰如桃花般紅顏。袁福通會意,攬著她的蠻腰,道:“此物是什麼?”慬娘並無抵抗,納入他的懷抱中,懊惱道:“不過我還是勸你別白費心思了,這可是主人要的寶物,更何況這是上古七大神器之一的軒轅弓。”“軒轅弓?看來今晚咱們有件比主人要尋找寶物更重要的事了。”袁福通話罷,按耐不住將慬娘拋在玉床之上,床上的紅色輕紗緩緩而降。
夢境中,蕭晨忽然警覺到四周一片漆黑,於是不停地尋找盡頭。忽然空中電閃雷鳴,一七八歲的男孩穿著藏紅色上衣黑色短褲裸著雙腳,頭上用鏤空金冠紮起別樣的數根小辮子,手持乾坤圈,身著混天綾,顯得俏皮可愛,但此刻他的雙眸卻出現一種桀驁不馴的執著,正氣喘籲籲麵對著眼前的對手。對手是一位麵相俊朗的男子,隻見他雙鬢生龍角,身披青白色的衣袍,必是龍族之人,而此刻他的眼神是種憤恨與厭惡。隨後他二人二話不說便相鬥起來。二人的招數皆是狠招,稍不謹慎變回喪失性命。那龍子見對方手持法器,無法下手,遂化身成青龍,張牙舞爪地朝男孩撲來。男孩似有準備,拿著乾坤圈狠狠地砸在青龍身上。青龍負傷在身,但心有不甘,又鬥了幾個回合,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了。
青龍疲從空中落在了在石灘上,隻道:“你如此把我打殘,信不信我讓我父親明日就淹了你們的陳塘關。”“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扒你的皮,抽走你的龍筋!”男孩毫不示弱,舉起乾坤圈就要打下去的姿勢。“你敢!”青龍瞪大了雙眼,怒道。“不要——”蕭晨見此,迫不及待想要前去阻止道。那男孩聽聲源轉向了蕭晨,並沒理會,於是按照自己之前說得做了起來。不遠處傳來青龍的慘叫聲。
清晨的第一縷親切的陽光沉浸在陳塘關之上,一隻海鳥拂過海麵波光粼粼,緩緩地飛向蒼穹之上,習慣性地用它銳利的雙眼去俯視著陳塘關子民早出勞作,俯視著街市來往的人群,俯視著李府的動靜。這天,蕭晨剛睡醒,便聽見大院裏吵吵嚷嚷的,於是更換衣物準備出去瞧瞧。隻見大院仿佛被衝洗一般,地麵還留著不少的積水,前麵圍著一群人,李夫人,姬發,聞穎等人,還有一些家仆,就連妍兒也在圍觀,唯獨不見李靖。
滿是淒涼的氣氛,卻不知因何而悲。妍兒耳聞不遠處有腳步聲,緩緩回過頭,見是蕭晨,眼眶裏的淚水忍不住流下來。蕭晨一驚,懷揣著不安又好奇的心圍了過來,地麵上躺著一具屍體,仔細一看,正是他夢境中的那個七八歲男孩。他不由地睜大雙目,萬萬沒想到這男孩的死與自己的夢境有關。“你可算醒了,你可知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了。”妍兒淡淡說道,繼而轉向那具男孩的屍體,“哪吒死了!”哪吒死了,這句話深深地將蕭晨打擊了,自己就好像睡了一晚,卻不知已經昏睡了三天,他不知曉他昏睡的時間內到底發生什麼事,還是嬰兒大小的哪吒怎會這麼短的時間長大,又因何而死,他全然不知。隨後他陷入一陣頭痛,妍兒是第一個發現他突發的症狀,忙扶起回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