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麵沒能讓神太多留意注視,因為分身修煉的新的旅途開始,一縷意念凝聚在一位叫做楊野的少年身上,他要征戰殺四方。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玉門關因西域輸入玉石時取道於此而得名,漢時便是通往西域各地的門戶位於敦煌西北方。
昔日的玉門關早已經成為一片廢墟,取而代之的是大吳王朝在老址旁修建的雄霸天下的關口,也名為玉門關。
楊野登上古關,舉目遠眺,四周沼澤遍布,溝壑縱橫,長城蜿蜒,烽燧兀立,胡楊挺拔,泉水碧綠。紅柳花紅,蘆葦搖曳,與遠方高山雄姿交相輝映,感受著千百年來此處殺戮血戰,靜如止水的道心也不禁有些心馳神往,百感交集,懷古之情,油然而生。
即便是在身邊這群鶯鶯燕燕之中,楊野破天荒的沒有當眾胡天黑地,對身邊的可人兒們動手動腳,不說那股亙古俱來的悲壯蒼涼之意幕天席地,隻是前些日子守關將士血戰巫神教統帥的十二國聯軍,在城垛上留下的嫣紅斑斑血跡,觸目驚心,這位逍遙色仙也不禁肅然起敬。
十二國聯軍的先鋒軍團三日前險些破關而入,若不是守護關隘的李元將軍率五千精兵趁著夜色劫營,一舉扭轉關破之勢,恐怕十二國聯軍的四十萬大軍此刻已經不是駐紮在關外二十裏處,望關興歎,而是在玉門關後那一馬平川的神洲大地上縱橫馳騁,殺向京師。
“將軍,如今援軍已至,你血戰數日,還是去休息吧。”看著一臉倦色的李元將軍,楊野關切道。
“多謝國師關心,末將還撐得住,隻是心憂這如何退去這四十萬大軍,不知國師有何妙計?”李元雖是一名看似無謀的悍將,但也知悉當今國師雖年少卻擁有絕世神通。
“將軍,攻城一方一般必須是守城一方兵力的多少倍才可以攻下城池?”楊野不答反問。
“若攻城雙方都準備充分,戰鬥力相差無幾,那麼攻城方的兵力至少需要是守城方的四倍方有可能攻破城池。但十二國聯軍看似聲勢浩大,擁有四十萬之眾,卻分屬十二股勢力,卻靠巫神教的強勢才整合成一股宏大的軍力,但這巫神教似乎沒有能征善戰的將領,以致於十二國聯軍缺少真正的統帥,軍事行動及其不協調,我大吳朝援軍十萬已至,加上國師坐鎮,守住玉門關應該不成問題。”李元將軍撫須微笑道。
“說得好,將軍,三天前你突襲敵軍,劫營而去,五千將士毫發未傷,鼓舞士氣,而十二國聯軍銳氣頓失,竟然急退十裏紮營,將軍可謂是揚我大吳****之國威,日後凱旋得勝,我楊野必定稟報皇上,給一眾將士按功行賞。”楊野本打算保持沉默,忽然見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將走到了李元的身旁,頓時色心又起,上下打量著那位女將。
李元將軍能被委以重任,守這玉門關,除了兵法武功出眾,且擅察言觀色,隻是不喜阿諛奉承,才遠離廟堂。
此刻李元見國師神色有異,低調半晌後忽然洋洋灑灑,有長篇大論之勢,一掃走到自己身邊的女將,心神一凜,冷聲道:“大敵當前,榮華富貴不敢多想,國師未免有些輕敵了。”
“這位女將軍,右肩顯然被利箭所傷,鮮血不斷從盔甲縫隙中滲出,李將軍,她必定是你麾下的一名虎將啊!”楊野讚道。
“國師,她乃是我身邊的鐵血護衛長,雖是女流,武功卻不在我之下,叫做蕭婷。”見國師旁敲側擊,目光盯著蕭婷,李元將軍隻好苦笑道。
“蕭將軍,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稱得上國之棟梁啊。”楊野笑眯眯的說道。
蕭婷早就聽說有個神棍靠著半靈不靈的法術糊弄當今聖上,還混了個風生水起,成了國師,卻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個少年,眉清目秀,隻是眼神有些淫邪,總是在自己雙胸上瞄來瞄去,看了就氣不打一處來。
“原來是國師大駕光臨玉門關,可惜這荒野之城沒什麼好招待的,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國師恐怕會有些不習慣啊。”蕭婷冷聲譏諷道。
見蕭婷如此當麵頂撞國師,李元也不禁有些色變,他朝中有人,可知道如今這個小毛孩幾乎是一手遮天,聖上不但為其選秀女,甚至將皇園頤園都贈送國師當作府邸,已經不能用皇恩浩蕩來形容了。
“蕭護衛,國師學究天人,不得胡言亂語。”李元將蕭婷當作親妹子一樣看待,自然不容她出事,隻好如此維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