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閣主的大婚之日漸近,因此,輕羽與其他人出來買采,本來很愉悅的心情,卻因為眾人那嫌棄的目光而使輕羽的心情很是不好。因此,一不留神,便撞上了一個人
她抬眸,撞上的是一雙清澈明亮的眼,而那張臉,很是英俊。這讓輕羽走了神。她有些慌張:“抱歉!”
“無礙。”他笑道,卻問,“姑娘可有被在下傷到?”
“哦!無事!謝公子關心!”輕羽有些不敢抬頭
“姑娘為何不抬頭正視在下?”他有些不解
“我怕嚇到公子。”輕羽實話實說。這麼樣貌出眾的男子,若是被她那不真實的容貌嚇到了就不好了!
“姑娘何必如此自卑?天下蒼生皆是平等的。”說著,他抬起了她的臉,那訕人的傷疤赫然呈現在他眼前,輕羽清楚地看見他臉上的驚愕。輕羽笑說:“公子可是被小女子的容貌嚇著了?”
“抱歉!”他慚愧道
“小女子輕羽,敢問公子大名?”輕羽笑道
“輕羽?”他的臉上閃過詫異之色
“這名字可是有問題?”輕羽問
他反應過來道,“不是!在下木又尋。”
木又尋?好奇怪的名字
聽到眾人喚自己的名字,便說:“告辭。”
回到暗閣的時候,恰巧發現雨央那痛苦的表情,在輕羽的逼問之下,她隻好說出來,“中毒已深,解藥已經壓抑不住了。”雨央和輕羽都很清楚,若再得不到根除“浮世”的解藥,到毒入骨髓之時,大羅神仙也無可奈何
輕羽在心裏暗罵林紀,他明知道“浮世”之毒若長期處在血肉之軀中,若不根除此毒,毒素漸入骨髓,便會毒發身亡。準確來說,此毒乃是一種慢性毒藥
不得已之下,她隻好求助於權豐栩。一轉身,便看見林紀站在自己身後,她嚇了一跳,隨即慌張起來,“閣......閣主......”
“你來這兒做什麼?”林紀問
“哦。這幾天因為你和雨央的大婚而到處奔波,因此出來散散疲憊,若是打擾到閣主,我便先下去了!”說著,忙走了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未明
快要下榻的時候,從窗外閃過一抹黑影,定睛一看,嚇了一跳。是輕風,他的嘴角有著一道鮮血,怕是進林中時受的傷。他說,林紀已有察覺,要她們盡快得到解藥
為了不讓林紀起太多的疑心,輕羽和雨央在大婚之前並沒有什麼動靜。但是,誰都很清楚,這隻是暴風雨前夕的平靜
雨央曾經也夜探藥房,但是怎麼也找不到
大婚之日終於到了
“暇霧峰”裏的獨居亦是一片紅火,裏麵紅火的景象讓人忍不住驚訝,院裏院外大擺宴席,恭賀聲,笑聲......各種聲音都混雜在一起,成了一種別開生麵的聲音
輕羽和雨央決定在所有人都沉迷在酒宴之中時,去林紀的房中一探究竟。她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隻是一個陰謀的開始......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那銀河中,皎潔的月亮散發出的銀白色光芒籠罩著大地,使大地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銀紗,使人忍不住遐想......
輕羽是雨央的朋友,所以可以在婚房自由出入,以打點一切為掩飾。
在令她想也想不到的另一邊......
在接到林紀的信時,權豐栩已經接近發瘋的狀況了。他毫不想到這隻是個陰謀。在不理智的情況下,他帶著“幻影”的人直接奔向“暇霧峰”,輕風自知他的狀況,但最終還是讓他處於半理智狀態
雨央身穿紅袍,頭戴金釵玉簪,頭發高高的挽起,一個小小的珍珠月星釵插在發鬢上,兩三縷的發絲垂在肩上,微卷的發絲呈波浪形。罩上一頂紅紗輕絲綾流沙的紅蓋頭,白亮色的瑪瑙垂在輕紗下,白皙的皮膚在輕紗中若隱若現,緞帶將她纖細一握的細腰緊緊箍住,緞帶下垂著珍珠流片,綾緞上繡著一隻金線鳳凰,底端繡著雲蘇花紋,看起來,也是實際上,很是大氣
輕羽走了進來,把門關上,說:“雨央,等會該如何行事?若是按計劃行事,你確定不會出意外?”輕羽很是擔心
雨央掀開蓋頭,笑說:“輕羽,莫要擔心,有時候,事情並不是往壞的方向去的。”
輕羽雖口頭上應了,但心裏還是很不安,總感覺有事情會發生
若她仔細看雨央的話,她可以發現雨央的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她的手在腹前握成了拳頭
院子裏的人都在大吃大喝著,雨央便和輕羽走向林紀的房中。林紀的房間很幹淨整潔,而且大多數都是書籍,若是按照正常的話來說,這算半個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