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梅的夢想落空,可想她有多麼的落拓。況且孫潔不惜一切要毀滅掉她,以為她真要走。結果,處裏邊的關係不過硬,她最終還是回到了廠子。可想,都心存介蒂,展開工作是何其的難啊!
孫潔會使表麵工作,先將季梅分配到孫和那裏,說是技術室。孫和來個將計就計,又任命她為全廠總檢,管理出廠所有產品的質量。可是,所有一切都沒有個明確的標準。往往季梅認為不合適的到了孫和那裏又是對的,孫和那裏錯的,在季梅那又能過關。搞來搞去上麵先亂作團,下麵等著看熱鬧。支持她的人不說好歹把產品作好,挑刺的人呢,故意整些明堂。
季梅回廠的第一天,就要她去驗收批椅子。工人上了個夜班,接著上了半天白班,要季梅下午收完。每把椅子每個部件要看完還要打防鏽漆,然後交跟裝箱的人打包。原先組上自已專打防鏽漆的人就打點防鏽漆都叫忙不過來,現今換作季梅來勞動強度增高,時間還有限製。工人見有專人收理,椅子也不再好好放,季梅一心隻忙檢驗工作,沒去管理車間生產,一會子就亂了。工人固步自封,出不來了又使勁催促季梅。
快點仨,季文兒!
很累了,別著急!
我們要完成生產任務才下得了班,不比你。
我很使勁了。
你快點檢點地方出來也好讓我們堆放材料嘛,老子你不急,我們不能不急仨。
可是,我隻有一雙手!
孫和正好過來,工人先告狀了。孫師,我們沒法展開工作了。孫和心知肚明,笑笑說,今天要都完才能走人,都是。臨走,他指著季梅對她們說。
工人看出上麵在有意為難季梅。季梅心下想,不作好,出了質量關,到時把所有損失算到我頭上,我企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啊!不作更快點,還不被那幫工人欺負死啊!她抱著這樣的想法,拚了命式的檢驗,總算不比工人慢。
生產會也多,質檢要在場。所以,季梅要去開那許多的會。實質上,開會就是針對問題將責任推跟相關人員去。本來生立設備落後,勞動時間過長,工人能堅持下來都不錯了。還讓她們去背罵名,季梅這樣的事情是作不出來了。因此,在會上她隻有沉默的份,因此各部門及工人都看準了她的弱點,把所有的罪責都推跟她。
以後,季梅夾在中間,上下不討好。她下又不會哄人,上又不夠媚述,隻得作氣包。
大兵因工作原因,不得不出差。因此,季梅在家裏得不到關愛。婆婆一直就嫌棄她,真是四麵楚歌啊!
處裏麵還在想法要調季梅出去。
那時候,季梅她們工廠常辦學習班。處裏麵管人事的就多來廠子裏邊。有次,孫潔就故意變著招來整季梅。平時畫圖這些輕便的活是平安在作,有天有勞資在,季梅驗收了天的產品,已困得不行。她這時才讓葉露打電話叫季梅回工廠去畫圖。季梅很老實,也就去了。但是季梅轉念一想,如果作得好,要離開廠子就更難了。於是,季梅將圖亂畫一通,然後就走人了。季梅剛走,孫潔就把圖拿去跟勞資看,並當場斷不定季梅不是什麼人材。沒想到的是,以後季梅再要去找勞資說調動的事兒,勞資就愛理了。
季梅這樣工作了一年,實在受不了了,就自動要求下車間去作計件。到了車間,平安她們更變著法打擊她。工人些心裏理解季梅的苦處,但真落魄到車間,她們又無法平等去看待她。季梅隻得自已保持獨立,不與誰相交往。盡管季梅已處這步田地,卻還是處處照顧別的工人。
因此,季梅隻得走別人樣的道路,但不作蝴蝶。生活和工作壓得她喘不氣來,她還是堅強的走著過著看著想著努力著,希望能有美好的一切來關照她嗬護她。可是能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