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誰來了?”
唐月道:“大人,是肖澤,他有事要稟報。”
“你和他一起進來吧。”
肖澤道:“大人,那幾個驛卒有話想對你說。”
“哦?是什麼事?”
“小人也不知道,他們隻說要親口跟你說。”
唐顧好生奇怪,來到大廳。
幾個驛卒見他來了,都是露出了笑容。什麼事讓他們這麼高興?唐顧問道:“你們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一個驛卒站了起來,想要湊近唐顧。薛從業“嗯”了一聲,把他嚇了回去。
“從業。”唐顧喝住薛從業,“不妨事的,他們都是我的心腹,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驛卒們湊近了商議,不一會兒,那個驛卒清了清嗓子,道:“好,既然大人這樣說了,那小人們就不再隱瞞了。”
唐顧幾個聽他這麼一說,心想:難道他們知道金子被藏在什麼地方?
那驛卒道:“大人,小人們聽說你押送去雷國和談的金子被偷,心裏也是非常恨白鐵生他們,這東西也是可以偷的嗎!不過,恨歸恨,如今還是要想辦法找回金子。”
唐顧沒想到他要告訴自己的神秘的事隻是這個,沒好氣地打住:“好了,你說的我也知道,就不用重複了。”
“大人,先別著急,小人知道那些東西難找,就和兄弟們商量了一下,給你出個主意。”
“哦?是什麼主意?”唐顧立刻打起精神。
“大人有所不知,那攘邊城守將李國通家財萬貫,正好拿來與雷國和談。”
唐顧還以為是什麼提議呢,原來是這個,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那驛卒看到他的神色,急道:“大人,如果找不回那些財物,不妨變通一下用李國通的錢財來救急。”
唐顧聽他左一個李國通右一個李國通,半點畏懼的意思都沒有,知道他不喜歡李國通,明知故問道:“聽你口氣,似乎和他有矛盾?”
那驛卒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其他幾個驛卒跟著跪了下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
“大人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有什麼事起來再說。”
幾個驛卒不肯起來,唐顧知道他們不相信自己,於是道:“既然你們有心把事告訴我,那就要相信我,我身為衛國丞相,當然要為衛國百姓謀福。”
驛卒們這才站了起來。“大人,我們也是忍無可忍才決定告訴你的。”“對對對。”“快點說吧,大人都等不及了。”
還是那個代表驛卒:“大人,那李國通自從五年前來此赴任,發現了城外的金礦,就奴役百姓挖礦,將所有收獲據為己有。挖礦期間打死了不下三十人,有人不服,想要到外麵去狀告他,沒想到周圍所有的官跟他串通一氣,將前去狀告的人收押進大牢裏,至今生死未明。他的弟弟,”他指著一個褐色麻衣,高鼻闊目的驛卒繼續說道,“去年九月因為為未過門妻子一家出頭,結果被關進了大牢,若不是他時時送錢給獄卒,恐怕弟弟早就歸西了。我們實在是看不過去,所以冒著危險將這件事告訴大人,還請大人為攘邊的百姓做主啊。”
“什麼!竟有這種事!”唐顧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你們放心,我既然碰到了這件事,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你們一個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