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新書,質量有保證,後續更精彩,期待您的賜閱。
鄭莊坐落在樊湖之中已有六百年之久,擁有大大小小的島嶼三十六個,其中最大的是承中島。所有的島嶼都遠離湖岸,最近距離也有五十裏。島嶼附近的水麵上終日有鄭莊的人巡邏,驅逐闖入水域的所有船隻。
承中島呈棱形,東西長十二裏,南北寬五裏,島上分布著五十五座府邸,宗家府邸在島的最高處,地基高出湖麵五十米。
古釋所在的島名為洗月島,島上隻有一座房子,叫心齋,是鄭羽秋靜心之處。
此時朝日高升,陽光透過彩霞,輕柔恬和,湖麵上飛鳥抖著翅膀,追逐嬉戲。清風拍打湖麵,帶著水的味道拂麵而來。古釋把手橫放在窗沿依靠,看著遠處迷迷蒙蒙的湖岸,覺得身上的熱氣似乎已被清風沁潤,失去了往日的躁動、擔心與迷茫。
“喂,你們跑來這裏幹什麼?”島外麵傳來喊話聲。
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十六叔,是我。”
“福淵,你跑來幹什麼?這裏是大公子的靜心之地,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快回去。”
“十六叔,是我娘讓我來這邊的。”鄭福淵十二歲,其他的五個小孩在八歲左右,這些小孩個個水性極佳,所以敢劃船四處閑逛。鄭福淵的娘是鄭羽秋的堂姐,族內通婚,平時待人十分好,問話的十六叔鄭致遠曾經受到她不少的恩惠。
鄭致遠道:“六姐她為什麼讓你到這邊來?”
鄭福淵烏黑光亮的眼珠一轉,道:“是這樣,今天不是比武之日嘛,我娘閑著無事,又不喜歡看比武,就讓我過來拿幾本書。”
鄭致遠身在鄭莊的水師裏,像每個月一次的族內比武他隻能是每年參加兩次,分別是三月和十一月,其他時候也隻能在過後從別人那裏聽說。他身手不錯,因此常常自命不凡,認為如果自己參加比武,那肯定可以得個前五。然而現實殘酷,他每年兩次的比武都沒有取得好的成績。
鄭致遠道:“有你娘的腰牌嗎?”
鄭福淵從荷包裏翻出腰牌,遞給鄭致遠。鄭致遠仔細看過之後,還給他,道:“好,過去吧,記住不要亂翻裏麵的東西,不然你我都要被罰。”
鄭福淵謝過他,招呼夥伴,把船劃到岸邊。
古釋聽到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陣腳步聲響起。
“大家分開來找找,看看這裏有什麼好玩的東西。”是鄭福淵的聲音。隨後是各種翻找的聲音。
古釋皺起眉頭,這幾個小鬼在撒謊,他們不是來辦事,而是來搗亂的,於是壓著嗓子重重咳了一聲,警示他們不要到這個房間來。
“有人!”鄭福淵低聲叫道。
“福淵哥,是大表舅嗎?”
“不是,如果是的話十六叔為什麼不過來通報呢?而且他也沒跟我們說這裏有人啊。肯定是偷偷進來的人。書朋,我們把他抓住,羽秋叔叔肯定會好好獎賞我們的。”鄭福淵可是誤會鄭致遠了。古釋在這裏住半個月了,附近誰人不知道他的存在,隻有鄭福淵這些小鬼才不知道,以為裏麵沒人。鄭致遠以為他們也知道,所以沒跟他們說。
周書朋道:“福淵哥,我們該怎麼做?”
幾個孩子圍成一圈,聽鄭福淵說計劃。
古釋疑惑道:“嗯?怎地沒有聲了?這幾個小鬼被嚇跑了?”過來拉開房門,邁步出去。
忽然頭頂跳下一個小孩,牢牢地摟住他的脖子。腳邊撲來四個,兩個纏住他的大腿,兩個死死地拉住他的衣袖。前麵一個淩空踢來。古釋右手用力往前一擋,抓住自己衣袖的小孩便為自己擋了一腳。
鄭福淵這一腳有些重了,那小孩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古釋有些尷尬,道:“還不快鬆開!”
幾個小鬼鬆了手,圍著大哭的那個不住地安慰。鄭福淵道:“好了好了,哭什麼,也不羞,都多大了還哭!”
周書朋撫著那小孩的背道:“好了,不哭了。”
“大少爺,你來了。”外麵響起鄭致遠的聲音。
鄭羽秋道:“十六哥,古兄他沒什麼事吧?”
“還好。”
“那是誰的船?!”鄭羽秋喝問道。
“是,是六姐家那小孩的。”
“什麼!”鄭羽秋催促舵手,“快劃過去。”
屋裏眾小孩聽到是鄭羽秋過來,心中更慌,哇哇大哭的那個被嚇得忘記了哭。
鄭羽秋一進來就看到屋內雜亂不堪,坐在地上那個小孩臉上還有淚痕,問古釋:“古兄,你沒事吧?”
古釋道:“謝謝,我沒有事。”
鄭羽秋轉過頭來,對小孩們怒道:“你們不知道這個地方任何人都不能隨便過來的嗎?你們還敢到我這裏來撒野!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