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與皇甫燁在勤政殿又接著談了一些事情,慕容軒便打算離開,觴兒還在等他呢。慕容軒忽然覺得,有一個人等,有時候也是一件值得享受的事情。
“我送送你吧!”皇甫燁說著便站了起來,“我也想仔細看看,這個流觴公主,究竟有何不同。”皇甫燁的語氣中竟然還帶著一絲興奮。
這也難怪,身為帝王,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牽製朝臣,怎麼為百姓造福,他幾乎不會透露出自己的情緒,隻除了軒和淩。
“哦?不敢勞煩皇上大架。”慕容軒一雙桃花眼挑釁地看著這個年輕帝王。善於揣度人心的他,怎會看不出燁此時的想法。
“無妨,這才顯示軒王盛寵優渥。”說完甩了甩衣袖率先離開。
兩人剛出勤政殿不久,就看見一個禦醫急匆匆地王禦花園的方向趕去。
正趕上兩個宮女路過,行禮之後。皇甫燁沉聲問道:“怎麼回事?”銳利地鷹眸給人以無形的壓力。
“回皇上,奴婢是奉命去的,說是有一位小姐落水了。”也不怪這個小宮女說不清楚,當時接到命令時,因為著急,實在是沒聽見是誰,隻聽見是什麼小姐。
“是何人?”皇甫燁依舊麵無表情。
“奴婢不知。”小宮女戰戰兢兢的回道。
“下去吧。”
“是。”兩個小宮女如蒙大赦,趕緊行了禮離開。
“軒,你說。”皇甫燁話還沒說完,就見個白影在眼前晃過,隨即便沒了蹤影。“會是誰呢?”皇甫燁有些鬱悶地自己把後半段話說完。
“皇上,您要不要去看看。”蘇公公見狀,趕緊開口道。
皇甫燁沒有說話,隻是隨著慕容軒離開的方向走去。軒已經很久不用武功了,沒想到為了那個流觴公主竟然情深至此。皇甫燁眼中有些凝重。若這個流觴公主待軒是真心,那麼,他也會盡自己所能幫助他們二人,可若是她有什麼不該有的念頭,那麼,他會親手幫軒了結了她。
皇甫燁身上瞬間出現的冰冷氣場,讓蘇公公本就低垂的頭,更低了。
慕容軒因為使用了內力,他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有些不好,可是他不能停下來。在聽見那個小宮女的話時,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世家小姐基本都以回府,若是公主,宮女不會不知道,那麼宮女不知道的,就隻有觴兒這個流觴公主了。想到這慕容軒的心中一陣刺痛,來不及多想便使用了武功趕去,他不管自己這麼早會有什麼後果,他隻知道,許流觴,不能有事。慕容軒匆匆趕來之時,便看見流觴於風中而立,似是不屬於塵世間一般。
他心裏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有事。
慕容軒稍微平複了一下呼吸,便暗暗思索起現在的形式。被太醫診治的女子,應該是白靈。他聽見靈溪公主似在指責流觴什麼,而流觴也不語,好像事情根本與她無關似的。
慕容軒走到流觴麵前,看著她破了的袖子,眉頭皺了皺,柔聲問道“沒事吧?”看到流觴搖頭,慕容軒心裏的石頭才算落了地。
“軒哥哥。”甜膩而又虛弱的聲音傳來,慕容軒下意識地皺眉,但良好的教養讓他瞬間便恢複了儒雅的笑容。轉頭看向白靈,笑意中卻又一絲冰冷。
白靈本以為軒哥哥是聽說她出事了才急急趕來,她本來心裏還一陣雀躍,這麼多年的守護,軒哥哥也並非對她沒有一絲感情的。可是看到他對許流觴毫不掩飾的關心,白靈的心裏就如一盆涼水澆下來,涼的透徹心扉。可是,她白靈不是那麼容易死心的人,否則就不會追著慕容軒那麼多年。看了一眼許流觴,白靈眼裏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暗芒,軒哥哥,我就讓你看看,你喜歡上的是怎樣一個女人。
“軒王爺,這個流觴公主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傷害白靈,她是否應該有個交待?”靈溪公主咄咄逼人的問道。她與白靈自小交好,又是堂姐妹,看著靈兒為了軒王鬱鬱寡歡的樣子,靈溪也是一陣心疼。
“我沒有。”是流觴清冷卻不容質疑的嗓音。甚至都不屑於解釋。
“公主,軒哥哥,不要怪流觴公主,是靈兒自己不小心。”說完眼睛如受驚的小鹿一般,看向流觴。要不是流觴知道她的目的,恐怕都以為自己是十惡不赦的人了。流觴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女人覺得有當演員的潛質,反正她已經說自己沒有了,信不信的她也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