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冷淺依,你再惡意罵我看看。”軒旻哲額前青筋凸凸,挑眉橫了她一眼。
冷淺依不悅地閉上嘴巴,別過頭看著經濟艙內的乘客,大多數都是一些中低層階級的小商人或者是小老百姓,除了軒旻哲這個看起來就是不一般的人之外,都是普普通通的常人。
“軒旻哲,你那麼有錢,怎麼吝嗇到坐經濟艙啊?”冷淺依好奇地盯著閉著眸子休息的軒旻哲,小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軒旻哲彎了彎嘴角,睜開明眸賊兮兮地把頭伸到她的跟前,戲弄道,“因為上等倉和商務艙裏麵的空服太漂亮了,我怕老婆你會自卑。”
“軒旻哲!”冷淺依咬牙切齒地鼓起腮幫子,氣惱惱地別過頭決定不再理會這個舌毒的家夥。腦子裏不斷地盤旋著那些嬌滴滴的美眉空姐,心裏納悶著怎麼沒有一些美男空服呢?坐飛機的也不是隻有男人,有錢的也不隻是男人,幹嘛就不能弄點帥哥讓那些富太太或者千金小姐也養養眼。
“在想什麼?”軒旻哲見她一直冷著臉不語,心裏悶悶的。
“想著哪裏的男人帥點。”冷淺依氣悶悶地應道。
“原來你還會想男人的?”軒旻哲無意識地逗弄著。
冷淺依突然臉色黯然,目光憂鬱地望向機艙外的飄散變換的朵朵白雲。曾幾何時,想象著自己也能夠騰雲駕霧,不再懼怕任何的車禍,空難,沉船。曾幾何時,也有個人說過要當自己的天使,一生當自己的守護者。時光流逝間,曾經心心相許的諾言隻是化作那一縷無望的哀思。記得高中畢業時的一次聚會,小雨戲弄自己說諾言唯一的作用就是拿來毀的。如果不想讓自己受到無謂的傷害,最好一輩子都不要發這麼虛幻的東西,也不要去相信那些無法確定的未來之事。
如今,曾經的那些戲弄的話一次次地成真,或許這個世界本就不存在童話。存在美好幻想的背後有的隻是血淋淋的殘酷命運。
西雅圖,雨城,一個不可思議的城市。樹木青蔥,草地蔥鬱,有人說就連飄來飄去的雨,輕輕掠過的風都會帶過青綠的顏色。冷淺依呆呆地站在酒店套間裏麵的窗台前,望著湛藍的天際,記得(西雅圖未眠夜)裏麵的安妮說過這樣一句話,‘命運是我們可以改變的東西,因為我們無法忍受這樣的事實,即每天碰巧發生同樣的事情’。
命運啊,是神賦予的力量,單單一個凡人又如何能抵得過他背後的神邸呢?
“喂,冷淺依,你怎麼老是喜歡發呆?”軒旻哲披著一件浴袍,一邊品茗著上好的葡萄酒,一邊嬉笑道。
冷淺依瞄了他一眼,沉默地凝望著寂靜的街道,看著手挽手在大街上親密地依偎在一起的戀人,心頭一陣漣漪拂過,澀澀的,酸酸的。
“西雅圖不下雪嗎?”
軒旻哲遲疑了一會兒,輕抿嘴角,“下,比較少。”
“原來是這樣,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呢?”冷淺依手肘靠在陽台上,捧著擰成一塊的笑臉,茫然地看著無雲的天際,輕輕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