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大人,我方要求暫停審訊。”軒旻哲急切地大聲喊道。
冷淺依含著牽強的微笑看著他,輕輕搖頭,法官冰冷的聲音毀掉軒旻哲那絲絲的期盼,“申請無效,繼續審訊。”
嚴曦邪魅地抖了抖衣袍,拿起一份報告書走到冷淺依的麵前,嚴肅而謹慎地問道,“冷淺依小姐,請你告訴我們對麵的談崐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強暴你的。”
冷淺依抬頭,掃過談崐那張落魄猙獰地臉,血液迅速地冰冷下來,臉上僅有的血絲也消失殆盡,在一邊心急如焚的軒旻哲推開小門,步子一塔,徐展柯迅速地抓住他的衣角,死命地搖頭。
“在20XX年1月x日,D城華新路咖啡店旁邊的小巷子裏。”冷淺依一字一字地咬著說道,手顫抖地抓著桌子的邊緣,心口一點點地泛疼,遠處,觀眾席上,林西辰咬緊牙根,默默地祈禱著。
另一方掙紮中的軒旻哲聽到冷淺依說的那個時間時,身子僵硬地立在小門邊,愧疚而不敢置信地望著冷淺依恐懼地臉,嚴曦那冷漠的聲音又在耳邊盤旋,“那冷小姐當時為什麼不報案呢?”
冷淺依望向林西辰的方向,一字一頓地回道,“當時我昏迷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後來因為身子虛弱隨林醫生到了美國。”
“身體虛弱需要到美國嗎?”嚴曦冷笑著問道,冷淺依咬牙警告地遞了他一個眼神,嚴曦聳肩,擺出一份文件遞到法官的麵前,“法官大人,這是冷淺依小姐兩年前的病例還有兩年前那個晚上談崐出沒的時間地點。”
法官掃了掃那些文件,同情地望向台下的女子,嚴曦挺直腰板,走到冷淺依的另一側,讓她整個人暴露在軒旻哲的眼前,“冷淺依小姐,據報告上所寫的,你從十五歲的那場車禍就發現了自己有先天性的心髒病,對不對?”
軒旻哲的眼睛唰唰地直射嚴曦那嚴肅地臉,屏住呼吸,慢慢地移到冷淺依的臉上,冷淺依咬著唇瓣,早知道嚴曦不會那麼容易放棄打擊她的機會,可是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居然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她。
良久,冷淺依無奈地點頭,林西辰見狀,拿出手機冷冽地撥了一通電話,前台,軒旻哲已經衝出律師的位置,一拳打在嚴曦的臉上,不顧眾人的拉扯還有法官的叫喊,一手橫抱起虛弱的冷淺依,大步流星地往門口這邊走過來。
“快走。”林西辰幫忙擋住那些追上來的警察,站立起來的嚴曦大聲地怒吼,“冷淺依,你不怕了嗎?”
聞言,攀附著軒旻哲的冷淺依驚愕地要從軒旻哲的身上跳下來,“不要動。”
“不行,我不可以離開。”冷淺依掙紮著扭動身子,軒旻哲不顧她的抗議,把人抱得更緊,在嚴曦的冷笑中疾步走出審查庭,院外,閃光燈不斷地劃過冷淺依的眼前,一群記者蜂擁上前,軒旻哲惱怒地咆哮,“滾開!”
“軒旻哲先生,你的前妻怎麼會在法庭上……”
“軒先生,聽說你的前妻被人強過,對方還是禦西集團董事的兒子……”
“軒先生,這場官司你還打算打下去嗎?”
“軒先生,你們離婚是不是因為你的前妻被人玷汙了……”
被記者群擠在中間的軒旻哲青筋布滿臉上,冷淺依急促地呼吸著,額上不斷冒出冷汗,“都給我滾開,要是我太太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們統統陪葬!”
“軒……旻哲……”冷淺依伸手顫栗地撫上他那緊繃地臉,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嚇得她緊緊地捂著那平坦的肚子,斷斷續續地喊道,“孩子……孩子……”
“淺依?”軒旻哲一腳踢開其中一個擋在前麵的記者,抱著人慌亂地往前擠,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痛恨這些隻為這自己酬勞的記者,前方,林左禦領著一堆的人撥開那些礙事的記者,慌張地衝到軒旻哲的跟前,“快帶她上醫院。”
“恩。”撥開了一條道路,軒旻哲抱著人飛奔向那打開的車門,一甩手把門帶上,隔絕掉那些紛亂的人群,風馳電掣地往大道上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