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高蕩漾起來的秋千之上,一個看起來大約隻有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正坐在其中,隨著陣陣飄浮過來的微風,上下左右的擺蕩不定。
秋千已經擺蕩的很高了,但是這個小女孩卻仿佛絲毫不覺一絲絲的害怕,一頭近乎一種冰藍色的齊腰長發在微風的吹拂之下,有些淩亂的糾結在小女孩的頭頂,以至於看不清她的外貌和此時的神態,但是,她的雙手甚至都沒有絲毫的觸碰一下秋千兩邊賴以平衡的長繩,就這樣,任由自己的身子被微風蕩高,又垂下,蕩高,又垂下。
小女孩的口中似乎在喃喃輕語著一些什麼。
空氣之中靜靜飄浮著一陣脆若鶯啼般的動聽聲音,帶著一絲孩子般的稚嫩,但是絕對的聽起來讓人有一種賞心悅耳的感覺。
“我是這裏的人……”
小女孩的左手之中端拿著一朵青綠色的奇形怪狀的花朵,花朵的周身,竟然也散發著隱隱的光澤,隨著她的話音響動,她的右手順手的在這多青綠色花朵的數片花瓣之中,撕下了其中的一瓣,隨手那麼一動,這片花瓣便被微風吹向了不知名的遠處。
“我不是這裏的人……”
“我是這裏的人……”
“我不是這裏的人……”
小女孩宛如一個鸚鵡一般,不斷重複著以上的話語,每每說上那麼一句好似自言自語的奇怪話語,小女孩的手中都會毫不留情的將她手中的這朵青綠色花朵撕下其中的一朵花瓣。
如此以往,過了大約有幾分鍾的時間。
“我是這裏的人……”
隨著小女孩的話音落下的,是剛剛懸浮在空氣之中的,她手中的那朵怪狀花朵的最後一片花瓣。
怪狀花朵在小女孩的臉頰之上似乎很是親昵的摩擦了幾下,這才順著微風踏上了它的歸途。
如果有一位對草藥有一些研究的人站立在一旁的,哪怕是稍有那麼一星半點了解的話,也一定會痛心疾首的說不出話來,被小女孩隨意踐踏和玩弄的這朵奇形怪狀的青綠色花朵,竟然是康沃希爾賽大陸上為數頗少的“青玉蒲蘭花”,這是一種隻有早極其避光和陰暗的環境中才能生長出來的花朵,和另外的一些草藥互相搭配使用的話,對於一些輕微的療傷和解毒,具有很好的效果,甚至於,對於一些較重的傷勢,也會有一定的療效。
而在康沃希爾賽大陸上,眾所周知,療傷藥水是很貴的。隻有在一定身份的貴族那裏,療傷藥水才是可以使用的普通消耗品,而在平民家裏,一瓶療傷藥水的價格,足足可以頂的上他們全家人一個月的收入。
當然,對於這朵“青玉蒲蘭花”的價格,伊莎貝拉是知道的,但是,誰讓她的兩個監護人太有錢呢,這樣的花朵,在她的家裏,簡直是多如牛毛。
事實上,如果她的那兩位監護人願意的話,當一個公爵對他們而言,都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問題在於,他們可能並不稀罕。
伊莎貝拉隨意的打了一個響指,適才還隨著微風蕩動的秋千在一瞬之間便停了下來。
這個秋千身上被附加了“操控之術”,因此,它是任由使用者的意願進行高低不同的擺動,這個“操控之術”用在這裏,實在是有一種大材小用的感覺。
事實上,“操控之術”的施法者並不隨便的一個小的魔法學徒就可以施展的,隻有擁有了高級魔法師以上的實力,才可以施展這個法術。而且,那個時候,往往它會被用於操控活的生物上,甚至是擁有高智慧的人類,隻要施法者的法力足夠的強盛,精神能力也足夠的高強,是可以完完全全的將被施法者玩弄於鼓掌之中,隨由施法者的意願,被施法者會做出不知出自於他本意的各種舉動,在法術的施展奏效期間,被施法者就像是施法者的一個傀儡,身體和意誌都不會受到自己的控製。
當然,這個法術是極其的耗費法力,而且,如果被施法者的法力和精神能力也相應的足夠強大,自我的意誌能力也足夠的堅定,施法者反而會被自己的法術反噬,自己反而會變成被施法者的傀儡,所以,在一般情況下,沒有多少的魔法師會使用這個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