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回從來沒有這麼近的接觸過聖人，那近乎窒息的氣息，幾乎是把自己壓在地上，陸一回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不，準確的說是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神機和太上的形象完全不一樣，太上是一個看上去似乎和藹可親的白發老人，而神機卻像一個十分前衛的年輕人。
“沒有人可以殺死聖人！除非……”
話沒有說下去，因為神機似乎自己也覺得這個除非不太可能。
“霸上，我需要你給我們一個解釋。”聖人太上開口了。
“我也在查明真相，聖上。”霸上的語氣也開始有了一些不自然，同時麵對兩位聖人的壓力可想而知。
“從霞光亮起來看，九玉才隕落不到一刻鍾，一刻鍾前你在哪裏？”太上問道。
“我在不夜城，聖上。”
不夜城是月國國都，同時也是背靠月還山而建的軍事要城，勾鑾殿就在月還山的山頂，沒有人敢翻過月還山來攻打不夜城，於是不夜城也有不落城的稱呼。
“不夜城就在月還山山腳，以你的能力，勾鑾殿有什麼動靜，你應該知道。”太上再次問道。
“恕孤王愚弱，確實沒有察覺勾鑾殿有發出任何動靜。”霸上的語氣開始有了些無奈。
“聖人不死不滅，隻有聖人才可以殺死聖人……”太上沉思了起來。
“你是陸一回？”神機突然注意到了霸上邊大汗淋漓跪著的陸一回。
“是在下！”陸一回不敢怠慢的回複道，他可不是霸上，完全沒有和聖人能平靜對話的資本。
“神機營裏一直有你的資料。”神機說道，“我聽說你很聰明？”
“在下不敢當！”陸一回的冷汗更嚴重了。
神機營，故名思義，專門為聖人神機服務的組織。號稱全州最大的情報機構，被他們盯上，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上次你以一人之力平息了一場大戰，我很欣賞你……”神機略有玩味的盯著陸一回，“我希望你別讓本座失望……”
神機指的是兩年前五帝大戰差點一觸即發的那回，當時的情況對月國極為不力，霸上派陸一回去解決，成功的轉移了矛盾，讓全州避免了一場浩劫。
“在下能力有限，能為聖上盡一份綿薄之力已經榮幸不已！”
“我希望能看到九玉隕落的真相……”
神機說完就消失在了空氣中。
“唉……”
太上見神機走了，發出一聲長綿的歎息後也消失不見。
“其他四帝不知道現在在想什麼。”
陸一回是扶著勾鑾殿的柱子站起來的，他甚至不敢回頭看勾鑾殿的裏麵，一個聖人隕落，所留下的遺產必然是龐大的，能窺探一二就有無盡的好處，但是陸一回不敢去看，不敢去問，也不敢提及。
因為這必然是五帝所覬覦的東西，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要亂動腦筋。
“離上一場戰爭近百年了，他們恐怕都忘了上一次的痛了吧？”霸上輕哼了一聲。
“他們會圍攻月國嗎？”陸一回擔心道，“聖人的遺產，很難說不受他們的覬覦吧？何況沒有了聖人的月國，隻是其他人的盤中餐罷了。”
“那又如何？沒有聖人出手的四帝，能拿我如何？”
霸上畢竟是霸上。
“又要戰亂了麼……”陸一回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