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玥國地處偏南,氣候長年濕潤是產糧大國,幾代帝王雖說不上出類拔萃但也將東玥國治理的井井有條,百年來沒有大的戰亂,現即位的皇帝——東玥瑞和是曆代來子嗣最多的一位,除去夭折的兩位皇子,還有七位皇子,兩位公主。
皇帝一生雖無大作為但他的兒子卻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帝王已是遲暮之年確至今未立太子,這就是麻煩的根源。
南宮家雖手握重兵確曆來保持中立,南宮焰繼任家主時就在祠堂立誓,謹記祖宗家訓絕不參與任何皇權爭鬥,永遠隻效忠於東玥國的皇帝,換句話說就是誰有能力坐上那把龍椅,誰才有資格擁有南宮家的忠誠同時擁有所向披靡的焰家軍。
此時的南宮焰不是不清楚東玥錦的目的,這件事可大可小,說小了也不過是族人患病,可往大了說隱瞞疫情不報,被有心人利用有可能就是欺君之,比如此時的錦王——東玥錦。
南宮焰畢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剛剛被清樂所言失了分寸,但片刻就恢複如常。“嗬嗬,六王爺說笑,此等小事怎敢勞駕王爺”南宮焰笑道,隻是那笑有些虛偽。
東玥錦眯起眼睛,“哦…。”拉著長長的回音,若無其事的掃過他身後的那群因驚恐而變了臉色確仍強裝鎮定的宗祠長老,嘴角牽起一個譏諷的微笑。
這就是權利的中心,一句話一個字就可能致人於死地,清樂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不喜歡,她清楚的知道那無盡的權利欲望會吞沒一個人所有的情感和人性。她清楚的看到了東玥錦眼裏熊熊燃燒的野心,他絕不是甘於人下的人!
“清樂,這病又多糟糕?”東玥錦笑眯眯的臉沒有讓南宮焰鬆一口氣,反倒讓他薄唇緊閉,全身繃緊。
清樂瞥南宮焰一眼,不以為然道:“如果擴散就隻能屠村了!”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大家驚慌失措,隨著死去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每天都提心吊膽,繃緊神經,清樂的那一句是致命一擊,幾乎要擊垮他們的神經。
族人們神色慌張慘白,個個不安的看著南宮焰。
“姑娘,安定侯府與你無冤無仇,你此話是何意!”南宮焰幽眸眯細,瞳眸銳利如刀鋒,逼視著她語氣肅冷。
清樂微微仰著臉,徑直回視他,沒有一絲表情,及腰的長發隨風輕舞,淡淡的開口:“我隻是說實話,相不相信由你,與我無關!”冷漠接近於冷血。
東玥錦看著她精致的五官上那沒有一絲溫度的表情,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如果不是她那一身血紅的羅裙,她幾乎要與那黑夜融入一起,近在眼前卻不可觸摸。
他伸手穿過寬大的衣袖悄悄的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力道強悍,握得發緊,那陣冰涼安定了他不安的心,她的手可真涼!
清樂的手吃痛隨後感到一片溫熱,她疑惑的扭頭看著東玥錦,見他眼中的急切,微微一怔,唇畔掀起輕輕的微笑,刹那間黑夜明亮如雪。
“不…不…不會的,我們…我們已經想到解決的…。解決的辦法了!”
“住口!”南宮焰扭頭厲喝,嗓音低沉鬱悒,顯然正壓抑著翻湧的怒火。
說話的人顯然被南宮焰鐵青俊容嚇到,不由的往後退了退低著頭不在開口。
東玥錦和清樂一愣,不由驚訝,清樂微微蹙眉,現代那麼先進的醫療技術都無法解決,他們這群古人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