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1 / 2)

楚子溪是我下鋪的兄弟,還記得第一天到學校報道,我背著大包小包剛走進宿舍,他就一臉殷勤的迎了上來,臉上的笑容都可以開出一朵花,如果要說是什麼花的話,那絕對是葵花,因為他滿臉都是笑,好像沒有一處肌肉是不動的,再加上他當時戴了個淡黃色的大浴帽,像極了一棵正在對太陽老公公當空笑的葵花。

他將我手中的包一一接了過去,邊接邊做自我介紹:“鄙人楚子溪,方年十八,未經人事,不懂其它,精通玩樂,略懂琵琶,五歲沒爹,十歲沒媽,獨自生活,直到今朝。”說到這裏,他突然話鋒一轉,“今日有幸與兄弟共處一室,其乃緣份也,望兄弟多多關照!”

說著他就把我的包裹往他對麵的床上一扔,然後開始忙乎起來,我還沒來的及說話,他己經手腳麻利的將我的床鋪鋪好,一臉得意的看著我,道:“怎麼樣?我動作很快吧?”

我看著他的勞動成果,隻好點點頭委婉的謝謝他,他笑道:“不用這麼客氣,誰讓我是勞動委員呢,我不能辜負這麼光榮的稱號呀!要不然怎麼對的起給我頒發榮譽稱號的老師和全體同學呢?”

我看著他又點了點頭,極力配合的說道:“楚子溪同學,為了不辜負你光榮的稱號,那麻煩你幫我把床挪到上鋪去吧!”

他一聽,從床上跳了起來,“我靠,他奶奶的,你不早說!害老子白忙一場。”

從這以後楚子溪的粗俗爛語耳濡目染了我,什麼‘他奶奶的、老子啊、你丫的’等等一些粗俗的詞彙順理成章的成了我的口頭禪,以至於我把那些文赳赳的詞都拋到了老祖宗的墳墓裏。

剛開始我還是挺同情楚子溪的,因為他說他五歲沒爹,十歲沒媽,做為同胞又是同宿舍的兄弟,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個極具特殊化又可悲的人物受委屈吧,於是我有事沒事都跟他湊近乎,直到有一天,他老爸開著奔馳來給他送生活費,我才知道他不僅有爹,而且還有媽,而且爹是2個,媽也是2個,他口中所說的五歲沒爹是指他五歲的時候,父母離婚,把他判給了老媽,而他爹每個月支付生活費給他直到他成年,十歲沒媽是在他十歲的時候,老媽改嫁把他扔給了爺爺奶奶撫養,隻是每月給些生活費,就這樣,他成了一個沒爹沒媽的孩子。

用他的話說,他就是一個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渾球,他把自己比喻成渾球是因為他那對萬惡的父母把他生下來卻不奉養他,把他當球一樣的踢來踢去,最後還把他這個渾球踢給了一對年邁的老人,好在他夠爭氣,靠自己的努力上了大學。

不過上大學後的他可不像他嘴裏說的那麼有誌氣,他整天不是泡網巴,就是溜夜店,滿腦子都是不務正業的勾當,比如哪條街上又新開了一家酒吧啊,或者哪家酒吧的美女多啊,什麼時候能把到一個妹啊等等,反正用他的話說:花的是他老爸的錢,又不是他的,所以趁現在還能花就多花點,等到大學畢業後他就沒這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