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1 / 3)

見我看她,她連忙說道:“什麼誤會?你們剛才不也看到了嗎?他穿成那樣還叫誤會嗎?”

我一聽悔恨的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我狠狠的瞪著她,“你把我的信藏在哪了?”

她一聽從兜裏掏出那封信道:“是這個嗎?哈!原來是情書啊!沒想到竟然還有女人為你癡情到這種地步。”

我連忙伸手就要去搶,那警察臉色不悅的拍著桌子道:“你們倆搞什麼?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說完他又看著那個女人,“小姐,我們筆錄做完了,至於你們之間是要和解?還是要控告她,你自己拿主意。”

他示意身後的一名警察將我帶了出去,我狠狠的瞪了那個女人一眼,如果我手裏有把刀,我一定會將她碎屍萬段,可惜我現在無能為自己伸冤,隻能任由那個警察將我帶到了傳說中的留置室。

我被推了進去,裏麵還關押著幾個等候審問的人,其中一個年齡和我相仿的少年走到我麵前,湊近我耳邊問道:“兄弟,有煙沒?”

我搖了搖頭,他咒罵了一句,“還是不是男人,連煙都沒有。”說完他又湊到那幾個人身旁坐了下來。

我靠著門口坐在地上,望著這間不到十平米的留置室發呆,我沒想到我竟然會進這種地方,那個女人走到我麵前,看著我笑道:“林小洋,待在這裏的感覺怎麼樣?很不爽吧?”

我看著她臉上誇張的笑容沒有說話,她又說道:“隻要你向我道歉,我就放你出來,還有那筆賠償也可以一筆勾銷。”

我憤怒的看著她,“想讓我道歉,你等下輩子吧!”我站起身走到裏麵的那堆人前坐了下來。

之前向我要煙的那個少年碰了碰我的胳膊問道:“她是你女朋友?”

我搖了搖頭。

他笑了一下,有些羨慕的說道:“這妞長的挺漂亮的,給我介紹認識一下吧!”我回頭看了那個女人一眼,隻見她還站在鐵柵門外,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透。

正當我在困惑之時,突然楚子溪滿頭大汗的闖了進來,一看到我就劈頭蓋臉的罵道:“林小洋,你丫的上班第一天也不消停,你到底犯了什麼事被關在這裏?”

我站起身走到他麵前,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剛剛我打你電話,是派出所的人接的。”說完他又看著我,“你到底犯了什麼事啊?怎麼進警局了?”

我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女人,尷尬的笑了笑,“這事回去再說,你先把我保釋出來。”

楚子溪一聽氣的罵道:“林小洋,你丫的,當我是你爹呀!每次出事都要我來替你擦屁股。”說完他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那個女人跟在他的身後,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和解的,總之很快我就被警察放了出來,走到警察局外麵的時候,楚子溪將警察沒收的手機還給我問道:“林小洋,你跟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我愣了一下,回道:“什麼關係也沒有。”

楚子溪狐疑的看著我,“沒有關係那為什麼她叫你明天去這家公司上班。”

我愣愣的看著他,“上班?”

他點了一下頭,將手中的名片遞給我,我接過一看,隻見上麵寫著某某房地產有限公司。

我望著楚子溪,“她怎麼跟你說的?”

“她什麼都沒說,她就叫你明天去這家公司找她,如果你不去,她會讓你再進留置室。”

我一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原本以為自己脫離了虎口,沒想到又入了狼窩,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打算放過我,一想到此,我連忙對楚子溪說道:“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我走到街邊攔了輛出租車坐了上去,拿起手機按下了名片上的電話號碼,她清脆的聲音傳來,“林小洋?才十分鍾沒見,你就這麼想我啊?”

我愣了一下,“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隨即我又問道:“你到底想怎樣?不就是讓我賠償你的損失嗎?多少,你說個數,我現在馬上賠給你。”

她笑了笑,低低的說道:“我在你之前呆過的那家賓館,你過來吧!還是那個房間。”說完她掛了電話。

當我再撥打時,卻提示對方己關機。

我隻能無奈的讓司機將車開向了雲山路的方向,當我來到那間房門前時,望著這個熟悉的門牌號,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敲開了房門,隻見她身著白色的浴袍站在窗前,房間的燈光將四周照的一片昏暗,我緩緩走上前看著她。

她聽到腳步聲轉過身見是我,嘴角輕輕上揚,道:“你還是來了?”

我望著她沐浴後的容顏,此時不畫妝的她顯得很青澀,少了那種誇張的嫵媚感,不過我此刻沒時間欣賞她的容顏,我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她笑了一下,走到我麵前,看著我說道:“我害你丟了工作,隻是想讓你有份穩定的工作而己。”

“不需要。”說完我向門外走去。

“林小洋,你不想要你的信了嗎?”

我轉身看著她,隻見她右手正拿著我的信,我連忙走上前想奪過來,她迅速將信藏在了身後,看著我笑道:“如果你想要拿回信,就到那家公司上班。”

我望著她臉上的笑容,一把將她推到後麵的牆上,看著她驚慌的表情,冷冷的說道:“我警告你,別拿這封信來威脅我,至於你的損失我會一分不少的賠給你,賬單到了打我電話。”說完我抽走她手裏的信快步走了出去。

我頹廢的走在大街上,望著道路兩旁霓虹的燈光,或許是因為有蘇曼雲的存在,我第一次感覺這座城市離我好近,仿佛周身都是她的氣息,我真想對著漆黑的夜空放聲大吼:蘇曼雲,你到底在哪裏?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第二天我來到冷秋雲的化妝品店,她正在上新貨,我走上前拿起紙箱裏的護膚品跟她一起擺放到貨架上,她看著我笑,“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裏?”

“我被炒魷魚了。”我將手裏的男士洗麵奶放在貨架上簡短的回道。

“聽說你昨天進了警局?” 冷秋雲抬眼看了下我,陳述的說。

我衝她尷尬的笑了笑,心裏不由的咒罵著楚子溪,這家夥這張嘴真是個傳話筒,才隔了短短一夜,他就把話傳給了冷秋雲。

冷秋雲見我不說話笑了笑,“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為什麼會進警局?”

“人倒黴了就這樣,什麼事都不順利。”我歎了口氣,將最後一瓶洗麵奶放在架子上,走到收銀台坐了下來,望著門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這兩天生意怎麼樣?你一個人忙的過來嗎?”

她笑了笑,“還是老樣子,隻有到周末的時候店裏會忙一些,平時就一般。”說完她走到我麵前看著我,“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迷茫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隻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看著我遲疑的說道:“要不你就跟著我賣化妝品得了,反正這家店也有蘇曼雲的投資,你不替她經營,誰替她經營啊?”

我望著她苦笑了一下,如果沒有蘇曼雲,我都不知道我還會不會留在這座城市,這家店是唯一能等到她的地方,隻是我不知道她何時才會再出現。

就在這時,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便遲疑的接了起來,隻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你好,請問你是林小洋嗎?”

“嗯!請問你找我什麼事?”

“呃,我是XXX4S店的前台客服,我們經理讓你明天回公司上班。”

聽完她的話,我愣了一下,連忙問道:“我昨天不是剛被炒魷魚嗎?怎麼又讓我回去?”

“嗯……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經理說你明天到公司就去辦公室找他。”

我遲疑了一下,回道:“好,我知道了,謝謝。”

掛完電話,冷愁雲看著我,“是昨天炒你魷魚的那個單位打來的?”

我點了點頭,“他們讓我回去上班。”

“嗬!這就奇怪了,隻聽說過吃回頭草的員工,倒沒聽說過吃回頭草的用人單位啊,這裏麵肯定有什麼貓膩,你要小心了。”

我望著她一臉嚴肅的表情笑道:“你別把每個人想的都有陰謀似的好不好?再說了我昨天是被那個主管開除的,又沒被經理開除,這麼算起來我好像沒被炒魷魚。”

她聽完笑了笑搖著頭走到門口迎接進來購物的顧客,我抬頭一看隻見是昨天將我送進警局的那個女人,她一見我興奮的衝我說道:“林小洋,咱們又見麵了。”

我愣了一下,靜靜的看著她,我真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追蹤器,怎麼我不管走到哪裏,她都陰魂不散。

冷愁雲狐疑的看著我,“你認識她?”

我笑了一下,“她就是昨天把我送進警局的人。”說完我看向那個罪魁禍首,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緩緩走到我麵前說道:“昨天那是個誤會,況且你也害的我撞了車,咱們就當是互相扯平了。”

我看著她的雙眼,“這怎麼能扯平?你害的我在警察局留下了檔案,害的我人生染上了汙點,你覺得這樣能扯平嗎?”

她笑了一下道:“那要不然你想怎樣?難道你還想告我誹謗罪?”

我看著她無力的笑了笑,是啊!事情都己經發展到這一步了,難道我要告他誹謗罪不成?就算告了又能改變什麼呢?隻會讓事情變的越來越複雜,我走到冷愁雲麵前看著她,“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要先走一步,店裏麵就辛苦你了。”

她笑了笑,衝我胸前輕輕錘了一拳道:“跟我還客氣什麼?晚上在風月軒見吧。”

我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那個女人陰魂不散的一路跟著我,我轉過身看著她一副狼狽的樣子,她穿著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走路一顛一簸的,我走到公交車站前停了下來,等著804路的車子。

她錘了錘發痛的雙腿衝我埋怨道:“你幹嘛走那麼快啊!害的我的腳扭了好幾下。”我看著她正想奚落她幾句,突然公交車來了,我連忙走了上去。

她一瘸一拐的跟在我身後,我找了個靠窗邊的位置剛坐下,就聽見司機看著她說道:“小姐,請買票。”

她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自動投幣箱,望著我,又向司機問道:“我投一百的進去,請問什麼時候能找回來。”

司機看了她一眼笑道:“小姐,你沒開玩笑吧?最起碼三天也找不回來,你還是下車去換零錢吧。”

她用眼神向我求助,我裝做沒看見把臉別向窗外,她跺了跺腳,當我再次回過頭時,隻見她將一張百元的紙鈔正往投幣箱裏投,我連忙衝上去將她手裏的錢奪了過來,把手裏的兩枚硬幣投了進去,她錯愕的看著我。

我把錢塞進她手裏,又坐回到座位上,她愣了一下,緩緩坐到我旁邊,看著我道:“林小洋,你不生我的氣了?”

我轉過頭看著她,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仔細看她的長相,瓜子臉,柳眉,水汪汪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下一張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她的穿著很時髦,上衣性感,裙子很短,前凸後翹,讓我想到了蘇曼雲,她自從跟我分手後也是這種打扮,恨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最性感的地方展露出來。

她見我盯著她連忙護住胸前泄露的春光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的胸啊?”

她露骨的話語引來前排一片回頭率,我捂著嘴望著窗外偷笑起來,她犀利的語言讓我想到了冷秋雲,不過冷秋雲說話沒有她這麼直白。

她見我笑又說道:“喂,你不笑會死啊?”說完又把手伸了過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們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高欣。”

“高興?”

“是欣賞的欣,不是興奮的興。”說完她拉起我的手,在我掌心上寫下了那個‘欣’字。

我理解的抽回手,看著她,“你好像未成年吧?”

她笑了笑,湊近我耳邊道:“我今年18,算是成年了吧。”

“你家很有錢?”

“怎麼?你想打劫我?還是想綁架我?”

我笑了笑又將臉轉向窗外,望著蔚藍的天空,我突然發現自己回到這座城市己經有一個月了,而我還沒向父母彙報我和蘇曼雲的近況,我掏出手機正想撥打電話,卻見高欣臉色蒼白,一支手捂著嘴,一支手緊緊的攥著我胳膊,我疑惑的看著她,“你怎麼了?”

她緩緩喘了口氣,一臉難受的說道:“我暈車,想吐。”說完她又捂上了嘴。

我連忙站了起來,正想問司機有沒有垃圾袋,她就哇的一聲,汙泄物噴了我一身,我氣的雙手發抖憤怒的看著她,“你是故意的吧?”

她蒼白著臉衝我擺了擺手,剛想說話,又一口吐在了我身上。

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真想一把將她掐死,我捂著鼻子望著衣服上的汙穢,我從小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狼狽過,原本站在我們身旁的乘客全都避到了後麵的車廂,我望著她一張蒼白的臉頰,強壓住心裏的怒火,抖掉身上的汙穢走到車門口,車子嘎然而止,在這裏停了下來。

我氣衝衝的走下車,她連忙跟了下來,看著我道:“林小洋,我不是故意的。”

我回過頭惡狠狠的看著她,“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從現在起你別在陰魂不散的跟著我了。”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剛走了幾步就聽見背後傳來一個聲音,“不好,有人暈倒了。”

我回頭一看,隻見高欣倒在了地上,周圍的人一窩峰的圍了上去,我愣了一下,緩過神,迅速衝上前,撥開人群將她抱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臉頰,“高欣,你醒醒,高欣……”

她似乎聽到我的呼喚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又暈了過去,我連忙抱起她走到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向附近的醫院趕去。

在醫院的走廊裏,醫生很嚴肅的對我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病人現在的狀態非常不樂觀,隨時都有惡化的可能。”

聽完他的話,我似乎感到了病情的嚴重性,便問道:“醫生,請問她得的是什麼病?”

醫生看著我一臉愕然,“你不是她家人嗎?她有心髒病!”

“心髒病?”我吃驚的看著病房裏熟睡的身影,難怪她之前臉色那麼蒼白,“醫生,那她的病能治好嗎?”

醫生看著我笑了笑,“康複的可能性不太大,除非做手術,不過做手術很困難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控製好她的情緒,不然以後隨時都會出現今天這樣的狀況。”

我點了點頭,轉身回到病房,隻見她醒了過來,她見是我,緩緩坐了起來,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勉強露了絲笑,“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我走上前望著她蒼白的臉頰,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忽然想起了蘇曼雲,她此刻應該也在忍受病痛折磨吧!

她見我不說話,伸手在我麵前晃了晃,“你怎麼啦?”

我笑了下,“沒什麼?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去給你買。”

她點了點頭,說道:“我想吃粥,不過這附近應該沒有賣吧?”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找。”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衝出了醫院。

我問遍整條大街的所有飯店,都沒有粥賣,隻好買了些水果回到醫院,走進病房,卻見床上空空如也,高欣不見了。

我愣了一下,衝到醫院前台,“請問一下,205號的病人去哪裏了?”

那個導醫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頹廢的走出了醫院,望著萬裏無雲的天空,心開始一點點墜落。

我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了下來,拿起手機給家裏打了個電話,我回到這座城市己經一個月了,養父養母還不知道我的近況,電話剛接起,就聽見養母熟悉的聲音傳來,“兒子,媽想你了。”

聽到這句話我哽咽的說不出話來,養母見我不吭聲,繼續說道:“那位姑娘還好嗎?你跟她之間到底發展的怎麼樣了?”

我聽她提起蘇曼雲,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我不知道蘇曼雲到底藏在哪座城市?她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我身邊?望著天空中那些漂浮的雲朵,我第一次感到了無助和絕望,但我不能讓養母擔心,隻好騙她,“她很好,媽,你不用擔心了,等我在這邊穩定下來,我就接你和爸過來。”

養母聞言笑道:“我可住不慣你們那城裏的高樓,隻要你們兩個身體健康,和和睦睦,再給我生一個大胖小子,我就心滿意足了。”

聽完養母的話我心裏一陣苦澀,我的養母為了我的養父至今都沒經曆過生兒育女的樂趣,這對一個女人來說要承受多大的精神壓力才能堅持到今天,她一生中最大的幸福都被我養父給剝奪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來到風月軒,冷秋雲正在吧台前調酒,我上前看著她,“steven呢?他今天沒來嗎?”

冷秋雲看著我笑了一下,將玻璃杯裏調好的酒水倒了出來,遞給等在吧台前的顧客,“軒軒病了,steven在醫院照顧他。”

“那個孩子叫軒軒?”

她點了點頭,將冰塊放進玻璃杯裏,拿起威士忌道:“你要喝什麼?這杯我請。”

我笑了笑,“隨便吧!”

我看了看手表,己經晚上7點了,楚子溪還沒來,冷秋雲見我看表笑道:“那個口香糖女孩沒跟你一起來嗎?”

“口香糖?”我錯愕的看著她,半晌才會意過來,她給高欣取的外號倒很貼切,她之前的舉動的確就像一塊口香糖,緊緊的粘著我不放,隻是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

我忽然想起之前她讓楚子溪給我的那張名片,便從兜裏掏了出來,按照上麵的號碼撥打了過去,卻提示用戶己關機,我緩緩掛上電話,一想起下午醫生說的話我不禁有些為她擔心。

冷秋雲見我沒說話,將調好的蘭舍龍遞到我麵前,“蘇曼雲還是沒聯係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