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打動了栗康,是啊,薄皇後無子被廢,自家妹妹可是有三子,妹妹當上皇後,外甥上位就會更加容易,栗家的地位也會更上一層樓啊!
對失了聖心的人來說,陰謀什麼的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聖人認定了你不好,你就是不好,簡單粗暴也好,環環相扣也罷,聖人認定了你有錯,哪怕這陰謀是漏洞百出,聖人不相信你,誰也無力回天!
栗姬母子們就正是如此。即使是太子再怎麼挽回母親在景帝心中的形象,一旦認知根深蒂固,旁的人再說什麼,再做什麼,也都沒有用了。
栗姬已然入住椒房殿,可是這椒房殿如今就是架在劉榮脖子上的一把刀。如今的太子早就已經意識到了景帝態度的變化,他知道自己母親對父親的心,也知道父母親有段日子的琴瑟和鳴,否則如何能生下三子?可今時不同往日,父親本就不滿於母親的嫉妒,如今又跟繼承人有關,跟子嗣有關,景帝如何能不重視?
“母親,您能否收斂些?如今的後宮像什麼樣子?還有人敢傳館陶公主之女的流言,甚至是不堪入耳,還有眾庶母們,現下是過的什麼樣的日子?”劉榮無奈的說。
“那又如何?我是陛下最最寵愛的妃嬪,華安她是什麼東西?我兒你又是太子,那些賤女人,哼,敢跟我搶陛下,我能容忍她們在我麵晃悠已是極限了!”栗姬不服氣。
“她們是父皇的女人,奴,華安郡主是父皇的外甥女,您這樣做,”
“那又怎樣?你是太子,是這萬裏江山的繼承人,她們?哼!”不等劉榮說完,栗姬便和劉榮愴聲。“莫不成你是瞧不上你母親?”
“哪裏的話,你是我的母親,我怎敢瞧不上?隻是您這種態度,又將父王置於何地?父皇知曉後,又會如何想您?”唉,母親再不好,也是自己的母親,自己又怎能不護著?隻是,奴兒,劉榮望了望天空,便將母親扶入了殿內。
“好了,榮兒,母親知道了,都怪那些賤,那些妃嬪,跟本宮搶陛下!”想著景帝,栗姬也隻能如此說了。
這邊,劉彘也坐在庭院中默默望著夜空,‘奴兒,你現在在哪裏?為何找了你這麼久,還是沒有消息呢?你過的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彘兒好想好想你啊!’膠東王身邊服侍的人也不懂為何他們的王爺總是默默的看天,發呆,哦,不,是思考大事。
罷了,也不急於這一時三刻的,隻要人還活著,總有找到的一天。奴兒,你一定要好好的,等著彘兒去找你啊!
不同於劉彘的心思,王美人和館陶長公主的心思可不是簡單的,已經將近年關了,她們計劃正到了要緊的地方,她們準備在來年正月裏動手,自然是緊張萬分的。
不管這些人心中有簡單還是複雜的心思,時間還是在一點一滴的流逝,不會因為有人心思複雜便停下,這不,正月已經悄然而至。
前元七年春正月,王美人王娡暗中派人催促大臣奏請立栗姬為皇後。大臣上奏曰:“子以母貴,母以子貴。現下中宮空缺,後宮人心不穩,太子賢能,今太子母號宜為皇後。”景帝聽過心裏就不舒服,但也還沒發作。這時,又有人說了這番話,景帝聽後勃然大怒:“這是你應該說的話嗎!”於是將人打入死牢,擇日處死。為何景帝會這麼生氣?原來,那人竟然是栗姬的兄長,聽說了有人奏請立後,立馬向景帝進言,結果卻惹來了殺身之禍!
景帝心想,栗姬的勢力都已經滲透到前朝了麼?自己當年寵愛栗姬,一方麵是因為栗姬的容貌和性子,一方麵是因為栗姬家族不顯,不會有什麼外戚亂政的說法。如今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又想到了栗姬平日裏的種種行為,驚出一身冷汗,‘兒子,朕可不是隻有一個,但是要栗姬上位,恐怕除了她自己生的,其他的全都活不下來了吧!’
“來人,傳旨,栗姬嫉妒成性,不容於朕,著,廢除所有封號,打入冷宮。太子劉榮有此生母,不堪大任,著,廢除太子之位,封臨江王,即日起前往封地,無召不得入京師!”劉啟很嚴肅的下了聖旨。
“不,陛下不會這麼對我的,我要見陛下!啊!”栗姬聽到聖旨,想要衝出去,隻可惜被內侍們打暈,拖進了冷宮。
栗姬到了冷宮的第二天,就有消息傳來,說栗姬瘋了。整整一天都在叫唉說自己是太後娘娘,說兒子是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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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要去學校,要去報道,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