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樣的傳言,念奴生氣了。你一個下等的歌妓,即使是得了皇上的喜愛,哪有怎麼樣?你賢惠?你是什麼人?這宮裏頭要你去賢惠?於是,她就去了鴛鴦宮。
“皇後駕到,眾人迎接!”伴隨著內侍的聲音,念奴優雅的走進了鴛鴦宮。
“皇後長樂無極!”聽到內侍的傳話,裏頭的人趕緊走出殿外迎接。
“行了,都起來吧!看來這裏頭還是挺熱鬧的啊!”看到鴛鴦宮裏頭的這麼多後宮嬪妃,念奴簡單的說了這麼一句。
“回皇後,後宮裏頭無聊,姐妹們也就在這裏頭聚一聚,解解悶。”畢竟是鴛鴦宮,隻能說衛子夫來回答了。
“哦?無聊?看來,你這鴛鴦宮裏頭倒是熱鬧?隻是人多口雜,想來這消息,倒是傳的挺快的!本宮最近可是聽說了你的大名啊!”念奴就是要來興師問罪。
“……”
還不等她說話,念奴接著又說:“衛貴人賢良淑德?衛貴人,你可要記得住你的身份,你是什麼身份,不需要本宮來提醒你吧!進宮之前,你隻是一個下等的歌妓,有幸能夠得了皇上的寵愛,這已經是你天大的福氣了!”
“是,子夫明白!”聽到這裏,衛子夫已經是麵紅耳赤了!她一點都不想讓人提起她的出身,在這裏的每一個人,哪怕是現在服侍她的內侍,宮婢,出身都比她要好不是那麼一星半點。
“那麼,賢良淑德的名聲,是你該得的?先不說你那卑賤的出身,就是你的出身再好,隻要你是妃嬪,這名聲,你就不該得!知道什麼是妃嬪嗎?說的再好聽,妃嬪,在普通的人家裏頭,那就是妾!而歌妓,是賤籍,賤籍的女子,就算是為妾,那也是賤妾,你賢惠?你一個賤妾,賢惠什麼?當家主母,才能賢惠,賤妾就是個玩意兒,用來討主子歡心的東西,懂了嗎?你要賢惠,是說你的當家主母,也就是本宮不賢嘍?你是對本宮有意見?還是想要取而代之?恩?”
“不敢,不敢,子夫萬萬不敢。您是皇後,您當然是天下女子的榜樣,又怎麼會不賢?這宮裏頭,誰不說您是賢惠的?”聽到前半段,衛子夫覺得實在是委屈,她出身不好,那又怎麼樣?皇上不照樣喜歡?她們的出身再好,也要巴結著自己,才能有見到皇上的機會不是?可是,皇後的這番話,徹底的將她打入穀底,尤其是在質問是否是有取代之心的時候,衛子夫是真的嚇壞了,即使她確實有這個心思,可是也不能讓皇後知道啊!否則,她連活都活不了!
“你知道就好,記得,你隻是一個賤妾,能夠討好主人就是你天大的福分了,不要癡心妄想你不該想的事情!好了,本宮也累了,就先回去了!”說完,念奴就帶著人們走出了鴛鴦宮。
“皇後慢走!”聽到皇後要走之後,眾人趕緊下拜,送走皇後。
那些原先就在鴛鴦宮裏的妃嬪們聽到皇後的話,等皇後走了之後,也就一一告辭了。衛子夫看到這些人對待自己和對待皇後不同的態度,陰沉著臉。憑什麼?你們除了出身,又有什麼地方能夠比得上我?難道出身,就是阻擋我前進腳步的絆腳石?就算是如今的太後娘娘,當年不也是民女出身?現在不是變成了大漢身份最最尊貴的女人之一?太後的出身,也比我高不了多少,更何況,太後在進宮之前,還嫁過人,生過孩子呢!
看到所有人都走了,衛子夫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憤怒,使勁兒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摔在地上,“皇後,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加諸在我身上的屈辱,統統都還給你!”
在宣政殿處理政事的武帝劉徹,聽到了了念奴去了鴛鴦的消息,坐不住了,心裏想著‘奴兒,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要找衛子夫的麻煩,可以,就不能等到她生過孩子之後麼?再怎麼說,那也是朕的孩子啊!’想著想著,出了一身冷汗。萬一衛子夫的孩子出點什麼差錯,那自己可是就失去了兩個孩子了!想著,再也坐不住了,奴兒的性子,他是清楚的,要是真的出點什麼事,可就補不回來了!想著,馬上出了宣政殿,走向了鴛鴦宮。
“子夫,你沒有事吧?”一進鴛鴦宮,劉徹就緊張的問道。
“沒事沒事,皇上您不要擔心,子夫怎麼會有事呢?”看到劉徹急急忙忙的趕過來,衛子夫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