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劉徹要到了虎符,也沒什麼事情了,所以就打算要離開長樂宮,要去召集自己的心腹,好好的研究一下怎麼運用這至高無上的權力。
“等等,徹兒,祖母知道你著急著去找幕僚,可是,幕僚一直都在那裏,不會走掉的,過來,陪祖母說會兒話吧!咱們很久都沒有好好的聊過天了!”
看著生病的祖母這樣哀求自己,劉徹心軟了,也就坐下了。
“徹兒,祖母就問你一句話,你也不要覺得惱羞成怒或者是不好意思!你能跟祖母說實話麼?這麼說吧,如果你這輩子隻能說一句實話,那麼,祖母希望,你告訴祖母的這句話是真的。”竇太皇太後很是嚴肅的跟他說。
“好!”劉徹也答應的很痛快。
“祖母問你,阿嬌的孩子,是不是你動的手?”太皇太後定定的看著劉徹。
一陣沉默!劉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太皇太後的目光,就像是能看清楚他心裏所有的陰暗麵,讓自己在祖母麵前無處遁行。
“徹兒!祖母再問你話?你倒是回答啊!”
“......”
劉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的話。他不想,也不願意讓他的祖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畢竟這是他的陰暗麵。太皇太後始終是他的祖母,他不想讓自己的長輩知道,自己是個做過壞事的人,就像是一個孩子,總是不想讓自己的長輩知道自己做過的壞事一樣,劉徹不想說。
“唉!徹兒,你是我的孫子啊!你以為,你做的事情能瞞過祖母?祖母是老了。但是,在這皇宮裏頭發生的事,隻要他發生了,祖母想知道,就沒有能瞞得過祖母的!”看著劉徹不說話,太皇太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祖母,是我做的!”劉徹自己想了很久,也明白,不說竇氏一族在朝堂上的勢力幾乎都是這位老人的成果,單憑著她能夠在祖父的後宮裏頭安安穩穩的活著,甚至生了兩子一女,還讓自己的兒子當了皇帝,這就不是簡單的,正如她所說,隻要是這後宮裏發生的事,就沒有她不知道的,還不如坦白,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是在擔心!對嗎?”
“是,我就是在擔心。我擔心您等皇後生下來孩子,劉徹就沒有地方了,反正您從來都沒有想要劉徹當皇帝!皇後生下了孩子,您就可以廢掉我了!您不是一直想要梁王當皇帝,兄終弟級?您從來都不願意看著劉徹當皇帝,甚至是在梁王等父皇去世後用刺客來殺了劉徹的時候,都沒有想要護著劉徹!您寧願看著孫兒死在外麵,也不願護著孫兒!”劉徹破罐子破摔了。
“是,祖母承認,是一直想要武兒即位,但是祖母從來都沒有想要你出事!”看著劉徹急急忙忙的想要開口,太皇太後揮了揮手,緊接著說:“你先不要打斷祖母,好好地聽祖母說!”看著祖母的動作,劉徹也隻好壓下心中的不滿,等著看祖母能說什麼了。
看著劉徹不是那麼激動,太皇太後接著說:“你有沒有聽說過民間的一句話?叫‘小兒子,大孫子,好太太的命根子’!祖母在怎麼厲害,也是個老太太,說到底,也就是個普通的老太太,小兒子和大孫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傷著那個不疼?孩子啊,人心都是偏的,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總是有區別的不是?祖母有很多個孫子,可是隻有兩個兒子!你怪我護著武兒?可是大兒子已經先我而去,我又怎麼能再失去小兒子?”
“那您就能讓您心心念念的小兒子殺了您的大孫子?”劉徹質問著。
“祖母當時剛剛得知了啟兒沒了,又有人說你又出事了!沒有辦法,這能讓武兒即位,這也算是祖母一直希望的!祖母當時真的不知道刺客是武兒派出的。在你現身之後,祖母不也同意你即位了?”太皇太後隻能苦笑著解釋。
“反正怎麼樣,您都有說的,劉徹能說什麼?”劉徹還是不服氣。
“罷了,祖母已經是一隻腳邁進了棺材裏的人了,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可是,徹兒,祖母隻是想自己的兒孫們能夠過得好,你也是我的孫子,我也希望你好!”
“您希望我好?嗬嗬,希望我好會給我使那麼多的絆子?我不是三歲!”劉徹顯得很激動!
“徹兒,這不由得人,當你有一天處在祖母的位子上,你會發現不是你想要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你不去做,也會有千萬的人替你去做!你還年輕,你會懂的!”說著太皇太後歎了一口氣。
“怎麼?還有人逼您不成?”畢竟還是個孩子,即使當了皇帝,還是有著自己的任性與幼稚,劉徹聽了這話,有著些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