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兆軒坐在沙發上,拉著薑蝶的手,低聲說:“小蝶,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你和萬雨剛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目光落在薑蝶身上的睡袍之上。一個女人深更半夜在一個男人的別墅裏,還穿著睡袍,這種場景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薑蝶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睡袍,這才想起走的時候匆忙,竟然連衣服都沒換,還把自己的衣服忘記在“紅館”別墅了。她忙解釋道:“孫老師,不是那樣的。我摔了一跤,又淋了雨,正好碰到萬雨剛,才被他帶去了別墅。”她皺了皺眉頭,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這件睡袍不是他幫我換的,是張嫂替我換的!”
看著她那麼著急忙慌、急於撇清的樣子,孫兆軒不禁笑了:“我當然不會以為是他替你換的。你又不是那麼隨便的女孩。”
“不是隨便的女孩……”薑蝶心裏有些微微的刺痛,想起在日本的最後一晚,萬雨剛從身後緊緊擁著她,而她也沒有拒絕……這樣的她,還能算是不隨便的女孩嗎?“孫老師,其實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孫兆軒上前摸了摸她的頭,說:“傻瓜,在我的心裏,你總是好的。”他的話說得那麼誠懇,那麼真切,好像陽光一點一滴透進薑蝶的心裏去,把原本陰冷潮濕的地方烘得暖洋洋的。“聽著,薑蝶,這個圈子充滿了利益,充滿了謊言,在這裏你找不到真正的感情,也不要妄圖去找到。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要時刻懷著警惕的心,明白嗎?”
薑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一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角,好像他是她最後的錨定,一旦放開就會徹底離岸,再也回不去了。“孫老師,我現在該怎麼辦?我不想再被他控製,我要擺脫他。”
孫兆軒的目光熠熠,裏麵藏著隱隱的光芒,他按住薑蝶的手,說:“現在還不行,但是總有一天,我會幫助你的。記住,不論如何,我一直都是站在你這邊的。”說著,他伸出雙臂,把薑蝶攬入懷中,像一個哥哥愛撫著自己的妹妹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背脊。
第二天一大早,杜波就把薑蝶拎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怒氣衝衝地看著她受傷的膝蓋,又看看那張若無其事的臉,對著她直噴口水道:“薑蝶,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為什麼你總要在這種節骨眼上給我整事情啊?”
薑蝶被噴得莫名其妙,一臉無辜地說:“杜老師,我什麼都沒做啊……”
“什麼都沒做?昨天晚上孫兆軒為什麼三更半夜會在你家裏?”杜波指著她的鼻子,狠狠地質問道。
薑蝶瞪大了眼睛,說:“您……您怎麼知道的?”
“差點全世界都知道了,還問我怎麼知道?”杜波咆哮道,“薑蝶,你要自重自愛啊!你現在是什麼身份?狗仔隊天天追在屁股後頭,怎麼還敢讓男人在家裏留宿?”
“留宿?不是這樣的。”薑蝶急忙撇清道,“孫老師沒有留宿,他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真的沒有留宿?”杜波的眼裏閃過一絲亮光。
“當然沒有了,孫老師又不是那種人……”薑蝶怪委屈地說道,心裏卻想起了某個不該想起的人。她倒是曾經在“那個人”的別墅留宿過,那件事杜波怎麼就不追究呢?
“嗯,那還好。”杜波的氣順了一些,“我出去打個電話。”
“等一下,您沒把話說清楚。狗仔隊拍到什麼了嗎?我們會有麻煩嗎?”薑蝶著急地問道。
“當然拍到了,你跟孫兆軒樓抱著一起進樓的畫麵,看得我都不好意思。”杜波嘖嘖道,“你必須感謝萬先生,要不是他竭力把這件事攔下來,你一早就登上娛樂版頭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