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無間道(1 / 3)

我早上睡到六點的時候就起來了,倒不是說我是個多麼勤快的人,而是樓下晨練的大爺大媽太吵了,你說你鍛煉身體就老老實實的伸伸胳膊蹬蹬腿,沒事在那裏瞎叫喚啥?一會聽到大爺吭吭哢哢的出拳的聲音,一會兒又是大媽聊家常的嘻哈聲。媽蛋,無緣無故的打擾老子的美夢,這算不算是城市噪音了?

林丹莉屋裏沒有任何的動靜,這家夥沒有關門,露著一條縫,透過這條縫我看到林丹莉這貨抱著被子呼呼大睡,全然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嘴角還有亮晶晶的液體,媽蛋這貨這麼大了竟然還流口水,竟然做夢都想著吃。可是不可否認的是我瞅見了她白花花的大長腿,還有半露的奶子,我狠狠的將自己抽了一個耳刮子。

人家林丹莉好心好意的收留你,你小子竟然敢偷香竊玉,你丫的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可是轉念一想,我他媽的又不是故意的,誰讓這丫頭不關好門,或者這丫頭睡覺這麼大大咧咧全然沒有一點的防人之心。好歹是碰到我這樣敢想不敢做的正人君子,若是碰到了歹人,還不連骨頭帶渣的被人吃抹的幹幹淨淨。

再說了我怎麼可能對這吃貨感興趣?吃貨,想到這裏我夾著肩膀踹了幾十塊零錢下樓了,好歹給她買點早餐,算是對這輕微的偷香竊玉之為的補償了。

其實樓下有個炸油條賣豆漿的,但是我今天拐了兩條街穿過一條馬路來到肯德基專門買了粥堡套餐,媽蛋的兩碗粥,兩個漢堡竟然花了老子四十塊毛爺爺,看來那廣告還真不能信,什麼美味十足隻要六七八九元,這兩碗粥估計都不夠林丹莉那餓貨一個人喝的,看來還得在樓下門口買點豆漿油條作備份。

我一手提著在肯德基買的燒錢早餐,一邊拿著手機看盜墓小說,丫的我要是有這個本事就好了,隨便去哪個犄角旮旯裏一挖就是前朝古物,怎麼著也得夠後半生的費用啊。

炸油條的老頭是個幹幹瘦瘦又矮的像個小凳子似的老頭,他總是笑嗬嗬的,並且給人稱油條的時候總喜歡去零頭,附近的人都喜歡買他的油條,他的生意特別火,特別是這個點,晨練完的大爺大媽們也都蜂擁而至,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麼是中國大媽的力量了,兩個大媽大大咧咧的將我擠到一邊,並且那胖大媽還挑釁的用膀子抗了我一下。

我好歹也是五好青年,怎麼可能在大街上跟這些人大吼大叫甚至大打出手?況且這些大媽別看在這裏擠著賣油條,說不定還是什麼所長的太太,什麼首長的兒子,連銀行的人都願意跟大媽跳廣場舞談業務,我還是保持沉默的好。不過心裏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惡氣?我用眼神狠狠在胖大媽的肥膩的背部恨不得戳兩個大窟窿,心裏暗暗詛咒,祝你屁股越來越大,最好肥肉把你的屁眼都堵上。下了詛咒,我心裏頓時輕鬆了許多,甚至心情愉悅的吹起了口哨。

但是等我聽到兩位大媽的談話內容時瞬間停止自娛自樂和自我安慰,連忙將耳朵貼了上去。

那頭發跟九頭獅子毛似的女人一臉神秘,壓低嗓門,“聽說沒有啊,那個小毛豆死的還真是蹊蹺。”原來送外快的小夥子外號小毛豆。

那胖女人忙點著頭,“聽說了聽說了,他女朋友就是我們小區的,你別提哭的那個傷心了。聽說小毛豆在死之前是給她打過電話的,說自己撞鬼了,她以為小毛豆在跟她開玩笑就沒管,沒想到小毛豆竟然死了。”

我聽得起勁正想靠近點傾聽,沒想到那胖大媽一把將我推開,原來我光顧著聽內容了,不知不覺的貼在了她肉呼呼的背上。

胖大媽雙手掐腰,氣勢洶洶,“哎呀,哎呀,都來看看啊,耍流氓了,耍流氓了啊。”

我還沒說什麼呢,就被胖大媽像老鷹捉小雞一般的提起衣領,“你說你小子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偏偏貪圖老娘的美色,雖然說老娘是遠近有名的美人,身邊也不乏追求者和愛慕者,可是老娘也是有原則的,你這樣的毛頭小子老娘是沒有興趣的,這種事情就是你情我願的,可是現在是老娘不願意,你怎麼死皮賴臉的往老娘身上貼啊。”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大家看笑話似的指指點點。媽蛋,我是跳進黃河洗不清啊,就看她滿臉的橫肉我沒吐出來就已經夠給她麵子了,還貪圖美色!這貨怎麼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她有什麼色可言?那也是枯葉色,爛菜葉子色。老子雖然算不上身高八尺,玉樹臨風,好歹也是陽光燦爛,追風少年啊。

這時候那賣油條的老頭給我解了圍,“馮大姐,你的油條炸好了。”

胖大媽用手點著我的鼻子尖,“老娘回來跟你算賬。”

人群中有人攛掇我快點跑,這些人多少是認識胖大媽的,知道這家夥有點臆想症狂躁症,我謝了他們的好意,然後擠上前替她付了買油條的錢。

胖大媽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翻了一個算我識趣的白眼,我順著坡子往下滾,“姐姐,您誤會我了,我隻不過是聽到你們講小毛豆心裏有點著急了,碰到您完全是無心的。”

這一聲姐姐叫的甜甜的,胖大媽摸了摸自己的胖乎乎的臉蛋,神色緩瞬間緩和,就像一株渾身長滿刺的仙人掌瞬間奇跡般的開了花。她清了清嗓子,“小夥子,你怎麼不早說呢,剛才大姐是誤會你了,我原諒你了。原來你認識小毛豆啊。”

原諒無?我看你原諒的是油條。心裏雖然這麼想,但是我麵上依然謙遜卑躬,“是呀,以前我們一起幹過活,這小子手腳麻利著呢,隻是沒想到這麼突然就去了,我還想給他燒點紙呢,順便安慰一下他的女朋友,以前我們經常在一起吃飯。現在小毛豆突然出了這麼一樁子事情,我好歹也得做點朋友該做的事情吧。”

胖大媽瞬間被我的壯舉和義薄雲天所感動,她激動的拉著我的手,“剛才真的是大姐誤會你了,大姐給你賠不是,這麼重情重義的好小夥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不過我們兩個撞到一起就是緣分啊,我知道那女孩的住址啊,她和我都住在幸福裏小區,你去找她的時候順便去大姐家做做客,大姐可是弄了一手的好菜呢。”

我連聲感謝,做客就不必了吧,我是怕她吃了我,她那炙熱的眼神真讓我受不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油條也沒有買成,我拎著肯德基的早餐上了樓。

林丹莉這會兒穿著小熊圖案的睡衣,她一邊看著早間新聞,一邊刷著牙,那牙膏沫弄的滿嘴都是,她跟我說話的時候還吹出了泡泡,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邋遢呢,我怎麼會會對她有想法,我使勁的搖了搖頭。

她嘴裏含糊不清,“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我都快遲到了,果兒有得罵我了。”

真不知道我不在的時候她是怎麼吃早飯的,我將早飯遞給她,然後開始洗漱。

她們家的衛生間隻有一個水台子,我看她走進來漱口連忙將地方讓給她,然後蹲在馬桶口上方刷牙。

沒想到這貨將水在口裏漱了漱竟然一仰脖子咽了下去,我看的驚呆了,手裏的牙刷沒有拿穩掉進了馬桶裏,哎這牙刷可是軟毛的名牌的老鼻子貴了,我惋惜的看著十塊錢被衝進了馬桶裏。

林丹莉沒節操的捧腹大笑,“你丫的是男人麼?怎麼刷個牙連牙刷子都拿不穩,幸好不是讓你去上前線打仗,這要是去了還沒有見敵人呢就把槍杆子掉地上了,那祖國的大好河山豈不是要被你葬送了?”

我懶得跟她爭論,隻是一想到她吞下去的那一口我的胃裏就覺得翻騰的上,這貨是女人嗎?徒有一張女人的外皮。至於我是不是男人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媽蛋,自己又想什麼呢?我用涼水狠狠的涮了兩把臉,頓時清醒了許多。

我指了指鏡子中的自己,蘇摩你是個純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