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筋動骨一百天,可是我這個性子在醫院這種地方是待不住的,不過半月的光景我就吵著出院了,林丹莉隻好給我辦了出院手續。
這段時間她渾然是個家庭主婦,下了班就早早的回來給我做飯,並且幫我涮洗衣物,甚至貼身的內褲,還細心的叮囑我千萬不要著水。我頓時有種農奴翻身做主人的感覺。
蕭不典的傷也沒有好,但是他經常穿著道袍,頂著一頭繃帶來找我,總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真不知道哪個瞎眼的還讓他去捉鬼。
蕭不典的羅盤修好了,他告訴我他可是花了五百塊毛爺爺找了一個得道高僧修好的,這個世界真操蛋,連得道高僧都懂得要毛爺爺。
去除我們兩個的醫藥費,蕭不典的損失費,我們手裏隻剩下了五百塊,正好一人二百五。拿到錢的那刻我們兩個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笑,鬧了半天兩個二百五白忙活不說還整的雞飛蛋打,最後鬼還被高手滅了。
看著蕭不典我頓時有點臭味相投的感覺,我不敢用惺惺惜惺惺好漢惜好漢來做比喻,我不是英雄,蕭不典也不會好漢,我們兩個頂多是找到了同樣腳臭的人。我們兩個順理成章的變成了搭檔,一個打鬼,一個收鬼,遇到性質惡劣的小鬼我就直接把他煉化了,遇到從沒有害人的,就由蕭不典超度了。兩個人雖然摩擦不斷倒也配合的天衣無縫。
很快我們兄弟捉鬼師的名號便聲名鵲起,白天橫著走,晚上賺鈔票,這種小日子雖然辛苦點,但也自得其樂,直到傳來二叔的消息,我的生活才推起波瀾。
那天林丹莉告訴我有個男人一直樓下轉悠,並且總是盯著我們的窗戶觀望。她問我要不要報警。
我說不用,於是我在一樓拿起半塊磚頭就出去了。
那黑影果然鬼鬼祟祟的蹲在地上抽著煙,他抬頭看了看窗戶,然後掏出望眼鏡觀望。
丫的這逼原來是個偷窺狂,看來是踩好點來的,現在正好是盛夏時節,多數人吃完飯就會洗個澡。
我掄起磚頭便拍了下去,這貨一邊哭叫著饒命一邊逃跑,我小時候好歹也是我們村的跑步健將,這種貨色都抓不住豈不是壞了我的名聲。我三步並作兩步就把這貨摁倒在地,今天晚上我算是逮住了一個色鬼,那人被我捆好了手腳,他看到我的模樣,情緒有少許的激動,他正想說什麼就被我的臭襪子塞住了嘴巴,哼!你跟警察去解釋吧。
我把這個男人交給了警察局,我做完筆錄就在辦公室裏待著,我想警察是不是要給我發麵見義勇為的錦旗。
過了一會兒警察笑著出來了,我連忙上前握住警察叔叔的手,一臉謙虛的推辭道,“警察叔叔,見義勇為是每個公民起碼的素質,隻有這樣歪風邪氣才刹得住,對於這種人你們一定要嚴懲不貸,這種人壞著呢,沒準會影響後輩。那個您也崩表揚我了,錦旗也崩送了,現在全麵上下都忙著建設節約型社會,我理應挺身而出為社會,為人民,更為國家貢獻錦帛之力。”
隻見警察身後的男人脫下鞋在我的腦門上狠狠拍了兩下,“臭小子,你敢打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我一邊跑一邊叫嚷,“警察叔叔你怎麼把壞人給放出來了啊,這種人應該繩之以法啊。”
“繩你個大頭鬼,你不認識我,我可是認識你,你跟你爹長得一模一樣,我還知道你從小就是個惹禍頭,並且你外號是不是叫狗蛋。”
這個名字都是我爹私底下叫的,他怎麼知道?難道他是我爹的舊相識?我抬眼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他大概五十歲左右,身材微胖,他有著和父親一樣的眉眼,隻是這副相似的相貌被拉寬,莫非他就是我爹讓我找的二叔?
我欣喜的抓住他的肩膀,“你是二叔?”
他給我我一拳,“好小子有個膽量,竟然請你二叔吃臭襪子。”
從警局出來我和二叔便要了兩瓶二鍋頭在路邊吃燒烤。
二叔告訴我他去過我家,得知父親已經先走一步很是傷心,他在父親的墳頭天上了香便匆匆的來這裏找我了。
前幾天剛剛打聽到我住在這個小區裏,隻是沒有見到我的麵,他不敢貿然的認親於是在樓底下晃悠,沒想到卻被我當成色狼捉了,這算不算是機緣巧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