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蕭不典看我遲遲沒有醒來便想用公雞血噴我腦門上企圖讓我回魂,結果被用手一推他竟然把腥氣撲鼻的公雞血吞咽下去。
我連忙站起來,看了看四周,還是那個空曠的墓園,隻是現在已經是白晝。
蕭不典告訴我那幾個小女孩已經被人從墳墓裏刨了出來,而小霞已經去了屬於她的地方,小霞姥姥把小霞的骨灰帶回了老家,小霞將和小嬸子合葬在一起,這對冤家生前不能相聚,死後卻相守了,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圓滿的結局。
蕭不典用礦泉水咕咚咕咚的漱了口,可是嘴裏仍然散發著一股腥味,“蘇摩,這才幾天的功夫,沒想到你的傀儡術這麼厲害了。”
我一頭霧水,難道和小霞見麵的不是我自己嗎?
蕭不典擠著鼻子弄著眼的追問道,“你是怎麼用你的小白人將小霞收撫的?”
我沒有回答蕭不典的問題,而是問道,“施法的時候我是不是一直在地麵上?”
“丫的,你施法之後你就躺在了地上,我看了看你的小白人,已經沒入了墳墓中。我還以為你和小白人合二為一用意念施法呢。”
我欣喜的將蕭不典抱住,我終於成功了,原來真正麵對小霞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劫,劫身上有我一縷靈魂,我施法過後,我的靈魂便脫離了本體,承載在劫的身上,我的思想借助劫的身體成功的合二為一。
欣喜之後難免唏噓,其實也許單憑劫的力量未必能將小霞順利的收服,是小霞自己放棄了抵抗,心甘情願的灰飛煙滅。她殺了兩個人,手中有了血債,已經沒有輪回的希望了。每當我想到小霞在期望和失望隻見徘徊,在孤獨和期盼隻見輾轉的時候,我的心如針紮般的痛苦。鬼之所以有怨念是因為她們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心有不甘,想通過自己的方式來向這個世界抗爭。其實鬼也是值得同情的。
我對鬼的這種同情心沒有持續多久就破滅了,因為有些鬼是不知道同情的,他們本身就是為了私欲或者某種邪惡的目的而存在的,這種鬼魂滅他千萬次也不解恨。
結束了小霞的事情,我去看望了二叔,二叔發間的白發驟然增多了,整個人瞬間變老了十歲,二叔握著我的手痛哭流涕,“作孽啊真是作孽啊,你說如果我早點知道她有個小女孩,是不是小女孩不會死,她也不至於那麼慘?”
我安慰著二叔,“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小嬸子不顧及兒女情分,你已經對小嬸子仁至義盡了,不要多想。”
我見二叔的心情不但沒有變好,反而更加的低落,看來我並不是一個寬解心事的高手。我所能做的就是抽出時間多陪陪二叔,我在二叔那裏住了兩個多星期。
二叔說他不想在這個傷心之地待著了,他想去國外散散心。對於這個決定我是十分支持的,國外的環境也許更適合二叔這種年紀的人靜養,要不那些明星怎麼有了錢就更改國籍呢?他們難道不是為了在那裏安度晚年?二叔臨走的時候他問我要不要接手他的廠子,我連忙推辭了,我說我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給我也是白糟蹋了,二叔歎息一聲,這就是命。
我把二叔送到了機場,臨上飛機的時候,二叔問道,“你那三顆棺材釘都是怎麼用的?”
我照實說道,“基本上都被我當飛鏢了。”
二叔笑了笑,“這棺材釘的威力不僅是定鬼,你試著將棺材釘賦予新的生命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參不透二叔的話,便沒有往深了想,謎底到了適當的機遇才能揭開,我又何必去勞神傷肺呢?
送走了二叔我飛快的回到了林丹莉的家裏。
此時林丹莉已經去上班了,家裏亂糟糟的,沙發上全是林丹莉的髒衣服,桌子上擺放著碗筷,看來這個臭丫頭趁著我不在的時候竟然偷懶,好吧今天本少爺高興就做一會田螺吧!
我將林丹莉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然後將碗筷收拾起來,將廚房裏裏外外的打掃了一遍,順便拖了地,把林丹莉的被子放在護欄上曬了曬。
等到六點的時候我悄悄的藏在了門後,林丹莉打開門的時候我突然跳出來。
下的林丹莉捂住了胸口,待她看清是我之後又驚又喜,“你還知道回來啊。”
“當然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關鍵是這是人家林丹莉的家,我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我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我今天做了蛋花紫菜湯,我這就給你盛一碗去。”
我灰溜溜的跑向了廚房,林丹莉小聲嘟囔著,“誰說我這裏是狗窩?”
林丹莉吃的很香,竟然自己將我的蛋花湯全部喝光,這死丫頭好歹給我留點啊,不知道我做飯的辛苦,特別是盛夏時節,做頓飯跟打了一場架似得滿頭大汗,稍有不慎,就會被刀刃劃傷,真是流血流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