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程卿認為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是兩家人的事。但這話話到她和顧浩宇之間,隻能說戀愛和結婚都是兩家人的事。若是雙方家長知道兩人在一起了,肯定直接將兩人打包扔進婚姻墳墓裏。
而程卿,暫時還沒有邁進墳墓的打算,在與顧浩宇一翻合計後,沒把兩人在一起的事告訴雙方家長。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為、不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某年某月某個休息日的某時,兩人正在自家沙發上親親摸摸培養感情時被突擊檢查的顧母抓奸在床……沙發。
於是乎,緊急召開六方會談,四方首腦:程父、程母、顧父及顧母無視另外兩方直接定捶敲定來年正月十八擺席辦婚禮。
程卿見雙方父母閃電般定下婚禮日期立即發出了抗義之聲:“爸、媽,我跟浩宇哥戀愛不到三個月就結婚,是不是太快了?”
程母眼一瞪,眉一挑,正氣凜然地拍回:“你們在一起都十多年了還沒結婚,這還叫快?最重要的是,我不要個未婚先孕的不孝女!”
話說到這個份上,本來還想哼唧反對兩聲的程卿沒聲了,未婚先孕——這事的確很有可能,誰叫她在公司年未牙尾聚餐時多喝了幾杯然後踐行了程母所交待的禽獸之事。雖然程卿一直很懷疑那晚到底是誰禽獸了誰,但總的情況來說,禽獸之事是做了,而且還不隻一次……
因此哪天程母升級當婆也未必不是不可能的事,程母所慮是及啊……
這次顧浩宇沒站在程卿這邊,向四方首腦鞠了一躬,說了句“僅憑爸媽、嶽父、嶽母作主”,四方首腦特別是程父程母立即喜笑顏開誇讚不絕。
哎!這稱呼都改了他們能不高興嗎?
程卿的抗議之聲就這樣被壓了下去,然後被動了進入了忙碌地婚禮籌劃準備中……
直到出嫁前一晚,程卿終於想到一個非常實質性的問題了,拉著程卿躲到陽台上板臉問:“媽,當初我剛搬到浩宇哥那裏的時候不是你說我要對他禽獸的嗎?但你現在又以我未婚可能懷孕的理由將我踢走,是不是太勉強了?”
“是呀,我是叫你禽獸了!”程母理直所壯地說,“但我說的禽獸所指的範圍是親個小嘴摸個小手,沒你叫那什麼什麼!提起這個,你是不是還得先向我寫份萬字的檢討書呢?”
“為什麼?”
“你當年上大學之前向我保證過什麼?”
“……”
程卿無語吃癟,隻能暗暗大歎自家老媽的腹黑程度又有所提升了——連自家女兒都陷害啊!
婚禮那天,程卿幾乎是閑著過來的,除了臉笑僵了、腿站酸了、酒喝高了而外。
沒辦法,兩家人的親朋好友太多,大夥又太熱情,一杯又一杯的敬新郎新娘,雖有伴郎伴娘擋酒,但新娘程卿還是醉得不省人事。
待到賓散客離後,新郎顧浩宇很無奈地看著睡得香恬的新娘,長歎自己得意二十幾年,卻在小登科洞房花燭夜失意了——洞房之夜新娘睡得像死豬,還有什麼情-趣可言?
還是洗洗睡了吧,今日他也夠累的,不過,一生就累這麼一次,累也是幸福的!
關燈之前,輕輕地在新娘的額上一吻,無限柔情無限甜蜜無限滿足盡在不言中;而新娘側了側身,無意識地抓著顧浩宇的睡衣,嘴角漾起甜笑,喃喃輕言:“宇哥哥,你回來啦,小卿就知道宇哥哥是不會把小卿丟下的!我們回家吧!”
顧浩宇愣了愣,繼續笑了,將他的新婚妻子攬入懷中,輕撫上她的臉頰,緩而溫柔地說:“小卿,宇哥哥會永遠牽著你的手不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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