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早晨七點半的鬧鈴準時的響起,回蕩在本來擁擠的小房間,給清晨增添了一絲絲的煩躁感。
鬧鍾響了很久,旁邊的床上才有了動靜,從淩亂的被子下慢慢的、艱難的伸出一隻瘦弱的胳膊,然後狠狠地拍滅了吵鬧了鈴聲。
空氣變安靜下來,混淆著臭襪子的味道,隨著窗外初升的太陽逐漸發酵著。
“啊----”隨著一聲沙啞的懶床聲,從厚厚的被子下麵鑽出一個頭發亂糟糟的腦袋,眯著雙眼雙手在被子上下胡亂著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手機。
看了一下手機。然後又隨手丟在一邊,蒙上被子繼續睡去。
“砰砰砰”惱人的敲門聲不適時宜的想起來。
“於凡,快點起了,今天周五,上午公司例會,你千萬別再遲到了,不然我也幫不了你了。”門外響起一個男生的聲音,“我先走了,早飯在微波爐裏,你湊合吃點。趕緊的,別再耽誤了。”
說完,他就離開了,看著毫無動靜的房間,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合租室友佳明,這段時間都是他在盡心的照顧我。
其實在他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起床了,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喧囂的都市。
淺藍色的玻璃上映出了我的麵孔,雜亂而且長的頭發,黑黑的眼圈,厚重的眼袋,粗糙的兩頰,幹燥的嘴唇,胡子拉碴的下巴,裹著一身洗的發白的棉睡衣。
這就是我,這就是現在的我,一個已經迷失了自我,幾乎完全沒有意識的我。
我似乎記得原來的我不是這個樣子的,也沒有任何人希望自己會像我一樣活著,可是我為什麼為成為現在的這個樣子,就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機械的洗漱完後,在床上隨便巴拉出一身衣服胡亂的穿上後就出門了。
初春的早晨陽光有些刺眼,對於深度近視的我來說,站在樓下適應了好半天,才逐漸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我眯著眼睛,透過厚重的鏡片木然的掃視了一下四周。
步履匆匆的上班族,不停嘮叨的送學生的家長,還有就是不遠處小區門口噪雜的早點攤,讓我有點從內心的有些害怕,不自覺的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忽然覺得踩到了別人,然後隨口說了聲對不起,才轉過身去,隻見一個長發遮麵,身體瘦弱,穿著一件破爛的衣服的女子,像牲畜一樣,手腳並用迅速的爬到樓梯的陰暗處,然後消失不見了,好像很懼怕陽光的樣子。
“對不起呀,大姐!”我以為她生氣了,向著黑黑的樓梯後麵大聲說道。
可是,樓梯後麵除了黑暗,隻剩下安靜了。
“於凡,你看花眼了吧?那有什麼人?趕緊上班去吧!”這時樓上的劉姨帶著剛上小學的孫子從我身邊路過。
“哦,知道了,謝謝劉姨。”我勉強在僵硬的臉上,擠出一點笑容。
“唉,多好的一個小夥子,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你說說這時什麼事呀!小虎子,趕緊的,不然要遲到了。”劉姨絮絮叨叨的帶著小孫子走了。
我又轉臉朝樓梯後麵的望了望,沒有發現什麼就轉身離開了。
劉姨說的沒錯,確實是沒人,但我又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和看到了她,那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個女人不是人,而是一隻鬼。
至於說為什麼我能夠看見鬼?為什麼我能肯定那個女人是鬼?為什麼我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我的故事很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起,所以還是慢慢的跟著我,走進我平凡而又奇異的生活。
路上沒怎麼耽擱,很快來到了公司,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還差五分鍾才遲到,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要不要這麼早進去。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佳明路過門口看見我正在門外攢簇不進來。
“於凡,你怎麼了不進公司呀?”佳明很疑惑的,然後被我一句話差點沒噎死。
“我看還沒到八點半,現在進來是不有有點早?”我舉著手機衝著佳明說道。
“我·······”佳明用手中的文件指著我,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真服你了,你以前可不是是這樣的。算了,不和你多說了,趕緊的,劉總把今天的例會提前了,還有十分鍾,趕緊的跟我走吧。”佳明邊說邊拉著我向公司會議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