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她......她真是築基期修士?”錢江張口結舌地問道。
“沒錯,老三能保住一條命已經不錯了,惹怒一名築基期修士後果不堪設想。”刀疤劉摸了摸胸口,心有餘悸地說道。
“可是她才十六歲,盤龍鎮最年輕的築基修士應該是江家的江瑾瑜吧?他也是二十多歲才築基成功的。”錢江瞠目結舌,蕭家是要崛起了麼?出了這麼一個妖孽人物!
“我們跟著她不吃虧,我看她並非是築基初級修士,很有可能是築基中期修士。”刀疤劉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閱曆自然比錢江豐富,他估算著蕭若瀾的修為恐怕已經達到了築基中期的實力。
這回連躺在地上的嶽老三也震驚了,築基中期!靠,老子能保住這條命還真是謝天謝地了,自服用了蕭若瀾給他的保心丹,傷勢好了大半,不由得更加欽佩:“老大,我好像好了很多,那女人的丹藥真厲害,比靈草堂賣的還有效!”
“什麼那女人,那女人的,要叫前輩,你再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遲早要送命!”刀疤劉打了一下嶽老三的頸脖子,後者呲牙咧嘴地大叫道:“哎喲,老大,你輕點,我還受著傷呢。”
“老大打得好,就應該讓你長點記性,剛才我說了什麼來著,你早晚都會栽在女人手裏,看吧,這麼快就應驗了。”錢江譏笑了嶽老三幾句。
“老二,都是你這張烏鴉嘴。”嶽老三氣惱地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少貧嘴,我看那這盤龍鎮早晚有一場惡鬥,現在我們算是站在了蕭家這個陣營裏,就看前輩怎麼處理蕭家和聶家的關係了,走,我們回去,還有,將聶家女人的錢立即退還,聶家的生意一概不接。”刀疤劉沉聲說道。
錢江和嶽老三連連稱是。
蕭家 議事大廳
“大哥,事情還沒有弄清楚,還是不要這麼草率地處理。”蕭正東勸解著正在盛怒中的蕭正楠。
“二弟,人證物證俱在,什麼叫草率的處理啊?難道你大哥頭上戴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還要忍著不成?”聶芳雙眸時不時地看一眼保養得宜的雙手,不停地煽風點火。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老爺,你要相信我......”鍾婉美麗的臉上滿是淚水,此時的她滿是憔悴,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額頭和鬢角處滿是汗水,雙手剛被用過刑,被夾得鮮血淋漓,身體已經非常虛弱了,還在支撐著為自己辯白。
“哼,還要狡辯,你的表哥都已經承認了,是你主動勾引他的,怎麼?敢做不敢認啊......”聶芳冷冰冰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鍾婉,眼眸中閃過一絲痛快和殘忍。
鍾婉眸中蓄滿了淚水,怨恨地看向身旁同樣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鍾鐵樹,“表哥,你為何要害我?”
鍾鐵樹三十歲出頭,一張臉上布滿了滄桑和惶恐,依稀還能看出年輕時應該還算瀟灑,他抬眼小心翼翼地看向坐在上首位置的聶芳,後者眼神犀利,仿佛能吃了他一般,他迅速地低下頭,說道:“是......是你勾引我在先,我才鬼迷了心竅的,蕭老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我錯了。”說完之後就嚎啕大哭起來。
“夠了!鍾婉,我憐你惜你,更不嫌棄你一介凡人的身份,你竟然敢背叛我!”蕭正楠痛心疾首地說道。
因為若瀾的關係,待她出去曆練之後,他便經常會去鍾婉那裏坐坐,偶爾陪她聊聊天,兩人仿佛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蕭正楠述說著有趣的事情,而鍾婉就在他身旁靜靜地聽著,蕭正楠有時也會留宿在她那裏,聶芳和殷紅那邊反而去得少了。
就在幾天前,蕭正楠外出了幾日,回來就聽說鍾婉偷人了,他原本是不信的,可當所有的證據擺在他麵前時,他卻不得不信了,因此才有了今日的審訊,也決定著鍾婉今後的命運。
“二叔、三叔,你們也看見了,事實擺在眼前,連她表哥都承認他們做了苟且之事,像她這樣的人一刀劈了她算了。”蕭如煙牙咬切齒地說道,蕭若瀾不在,正好拿她老娘開刀,等她回來為時已晚,她就要看她痛苦難受的模樣,已解她心頭之恨!
蕭凡焦急地看著鍾婉,“鍾大娘是好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你可不要亂說!”蕭凡身旁的殷紅拉了他的袖子一下,用眼神製止他不要再說下去,隔岸觀火,這是她最樂意看到的事情,蕭凡是她的兒子,卻幫著外人說話,真是白養了他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