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芙深深地覺得不能再同這個男人說下去了,她會炸毛的。
她將鑰匙及自己的名片扔到他的車窗上,冷聲說道:“自己開去修理,把費用單寄給我,我會找人核實。把你的聯係方式給我,我會把我的維修清單寄給你。”
南宮爵卻是冷笑一聲,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張支票。
“這是一百萬,夠把你的車從頭換到尾了。”
林靜芙大概從未被人這麼侮辱過,她怒極反笑,接過支票,卻是當著他的麵,一點一點將它撕成碎片。
“南宮爵,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厭惡。”她懶得同他多說,轉身走向車門,“我會在你的維修費用裏扣除我的。”
交代清楚了,她快速開車繞過了他。
南宮爵俊美的容顏染上一絲惱怒,卻沒有攔她。優雅修長的手指捏起她留下的名片,深邃迷人的眸底驀然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
冷靜下來的林靜芙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裏是小區停車場,南宮爵出現在這裏,難道他也是業主?
但隨即她就摒棄了這個念頭,她住進來一年多了,從未遇見過他,也沒有在停車場裏見過那輛跑車,今晚他很有可能是來拜訪朋友的。雖然他會有朋友這種想法令她嗤之以鼻,但她更討厭同他做鄰居。
林靜芙不是飛揚跋扈的人,她的性格很容易同別人相處,所以二十六年來,她討厭的人不多。可南宮爵絕對是一朵能讓她咬牙切齒的“奇葩”。
說來,她與他做過一年同學,那時她十八歲,母親過世不久,她被父親送到了另一座城市念全國最好的貴族私立大學。為了淡卻喪母之痛,她把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對周圍的人或事很少關注。可不管她怎麼低調,她還是把他給招惹了,而她甚至連原因都不清楚。
搖了搖頭,林靜芙決定不讓那張討人厭的嘴臉影響到心情,她坐電梯回到了住所,洗了個熱水澡,就睡下了。
放任自己睡到中午,她拉下眼罩後看到靜音的手機屏幕上顯示了十幾個未接電話,她心中冷笑:董事會那些人還真把她當驢使喚了。
她隨便回了個號碼,用剛睡醒還帶著沙啞的嗓音稱自己發燒了,要休息兩天。對方立即焦急地表示要來家裏看望她,她推脫了,然後就掛斷了通話。
半個月東奔西走,她要是沒“累病”,反而不真實,正好用這個理由休息兩天。
她有些餓了,翻了翻家裏連一枚雞蛋都沒有,於是叫了外賣。
她拿了本書坐在沙發上看著,過了十分鍾,外賣就送來了。
對今天的送餐速度很滿意,她給外賣小哥的小費就多了些。
外賣小哥笑得臉都成了朵花,她微笑著點點頭,關上了門。
但當她打開袋子,卻發現不是她點的套餐。她出去想叫住外賣小哥,可那人已經走遠了。她聳聳肩,心想隻好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