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願意跟著我,冒險闖出去嗎?”說著把令牌拿給她看,春桃不說話。於娜急道:“我們試試看吧,阿哥可能很快會發現,你快去找兩套男裝來。”春桃利索的拿來兩套太監服,兩人快速的換上。
神武門附近,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走動。突然,春桃膽怯拉住於娜。
於娜心裏也在打退堂鼓,誰知道萬一被抓住有什麼後果呢?
“什麼人在哪裏?”尖銳的聲音劃破靜寂的黑夜。
“別怕。”感到春桃明顯一副做虧心事地惶恐不安,安慰道。
於娜打頭陣衝了出去,吊著嗓子佯怒道:“你是什麼人,大半夜的嚷什麼嚷。”
“老奴是慈寧宮的劉公公。”
“長著狗眼的奴才,還不滾。”可能是於娜裝的太有主子的氣勢了,那奴才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在黑夜裏消失了。
看慈寧宮的奴才都被嚇跑了,春桃一下子打起精神,誇讚道:“不愧為尼瑪哈娜,真有兩下。”
“好了,少說兩句。出去要緊。”兩人不再說話,徃神武門走去。
於娜,拿出令牌說道:“我們是三阿哥府上的人,有急事辦理。”守門的看了眼令牌說:“這麼晚了,沒有皇上的特許誰都出不去。”於娜忙塞了兩綻白銀給守門的侍衛,侍衛一看對方出手大方,有些動搖。“我們的事關係著皇上,你要是阻攔我們有什麼後果,你想過沒。”
“既然關係到皇上,我們有幾個腦袋來抵,就放兩位公公出去吧。”另一個公公打著哈欠,催促道。眼看著就要放行了,突然趕來一群官兵,於娜見勢不妙帶著春桃就走。遠遠地傳來那些人的聲音:“有沒有看見一個自稱是三阿哥府的宮女拿著令牌出去。”守門的侍衛不敢惹事連忙搖頭說:“沒有宮女來過。”
於娜讓春桃換回女裝回去,並叮囑:“你本來就不知道任何事,這樣想就對了。”
“春桃本來就不知道任何事。”她喃喃的重複了遍。
“不要緊張,要逃走的就我一人。現下皇宮怕是出不去了,這塊令牌留在身邊也麻煩,你看著辦吧。”
“這……”春桃猶豫著接過令牌放於隱秘處,點了點頭答道:“放心吧,這點事春桃做的好。”
“恩,你去吧。”春桃不再說話,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徃阿哥府方向走去。
而此時的於娜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寧妃娘娘的冷宮。她混在一群身穿太監服的人堆裏,往前挪動著腳步,不知道這是要去哪?
“你們兩個在門外守著。”管事的太監點了落在後頭的兩人,於娜不幸成了其中之一,和一個壯實的太監一起守在宮門外。
夜黑風高,四周靜寂地可怕。胖安玉是個膽小的人,聽說這間屋子裏死過人,不免膽戰心驚。為了使自己冷靜下來,他估摸著女人香湯沐浴,梳洗打扮的時間,想著這人還要很久才會被送來。不安分的找起話來問在他對麵的兄弟。
“哎,你叫什麼。”於娜不說話,宮女都是少言慎行的。再說她也不方便裝男音。
“問你話呢答一句好不好,你不知道這裏死過人嗎?別嚇人了。”胖安玉嚇的直冒冷汗,對麵的兄弟什麼動靜都沒有。他小聲尖叫道:“求你了,說句話呀。”此時他的臉色蒼白,等了半響不見有人回答。
“哎呦媽呀,難道說這不幹淨的東西知道皇上又要”臨幸“宮女了,就出來搗亂。”胖安玉這人有個胡思亂想的毛病,總是被自己的想象驚嚇到,一旦開始想起來就停不了,隻有不停地自言自語才能緩解他這份驚嚇的心情,於是他滔滔不絕的分析起理由來。
“千萬別呀,偶胖太監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也沒做壞事,你可別來找我。”
“皇上看你們年齡小一點,名字又順眼就用朱筆一點,已有人去通知本人了。你讓偶也沒有辦法幫你的,當初啊誰讓你堅貞不屈,搞什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死了也沒人記得你哦。倒是你想想皇上一進門看見旁邊躺著一具流著血的屍體,會怎麼想。你們走吧,偶胖太監會給你們多燒幾柱香的,別來嚇我了。”說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急著磕頭還嘴裏念叨著:“看在胖安玉給你們磕頭的份上保佑我升官發財,好運連連。”於娜在一旁聽著怎麼也想不通,宮裏怎麼會要這種人。這麼瘋言瘋語成何體統,真是不進一家門不吃一家菜,穿了太監衣服就能見識到太監鮮為人知的一麵。了解一個人還是要有相同點比較好。她低頭瞅著身上的衣服代替眼前的漆黑用手摸了摸衣服料子,怪不得人與人交談的時候會因為戒備心理而偽裝自己,都是為了讓自已安全。她現在穿了這身衣服逃亡就方便不少,看來說懂得偽裝的人虛偽是錯誤的,誰也無法了解他們心裏真正想的是什麼?出於情有可原的某種目的也說不定。然這個世界總給我們看一些假象,讓我們總本著一個‘世界是危險的,人心是險惡的’觀點生活。總是想著怎麼對付別人,保全自己。而眼前這個胖安玉雖然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但在她看來也不能理解。為什麼人活在世上需要這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