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的房間,雖然是頭等廂,但是房間裏的設備並沒有太大差別,跟陳然那邊好不了多少,天際遊輪三號中,所有的船廂裝備配置相差並不多,排位順序,與其說代表著是一種更為尊貴的享受體驗,倒不如說是代表著雙方地位直接體現。
福叔,看起來五十左右,發絲梳得油量,標準的管家製服被他穿的衣冠楚楚。一壺熱茶,升起嫋嫋茶香,陳然推門而進,茶煮的恰到好處。
“小友,這邊請。”福叔笑著接待陳然到客廳,動作優雅地給陳然徹了一杯茶:“請”
茶香嫋嫋,令人渾身舒暢,如同一湧清泉,回蕩在喉嚨中,令人精神氣爽,陳然不由得感歎:
“果然,同樣一種茶,這不同的人來煮,味道截然不同,這一味山香,不瞞福叔,小子我家放著好幾罐,可是今日這般味道卻還是第一次品嚐到,小子我有今日算是有口福。嗬嗬“
福叔笑了笑,陳然如此表現在他意料之中,這個少年可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般簡單:“小友過獎了,小友第一次來我福叔這,怎麼說,也要拿出一點好東西才是,小友若是喜歡,待會福叔就將這一手教給你。”
兩人接下來相互寒酸了幾句,這才開始正題,福叔眯了眯眼,看似隨意地問道:”小友,不知,在你眼中,我們家上官小姐,現在身體狀況如何?“
“大病初愈,前不久還在服用散血辟邪丹吧,現在看來恢複得不錯,詛咒之力被及時製止覆滅了,當真是好福緣。“陳然笑了笑回應。
福叔雙眸微睜,一縷靈光閃過,似乎閃一抹猶豫,沉默良久,這才開口:“小友,你是否聽聞過血色黎明?”
陳然一笑,對方既然看出來了,那他也就索性不再隱藏什麼了,福叔這人不錯,不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雖然雙方認識時間較短。但這麼多年來,陳然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晴,哪些人可以深交,陳然一清二楚。
“福叔,何須這麼遮吐,您心中不是有所定論了嗎?沒錯,小子我是那場****的幸存者之一,如今這一身毛病一半也是拜它所賜。”陳然淡然著說著。卻是令得福叔渾身一顫,聞之色變。
“小友,血色...血色黎明,當年究定發生了什麼.....”福叔聲音忍不住顫抖,他的親人全部當年全部都在那場****中遇難,當年的福叔,聽到這則消息整個人立即蒙了。
陳然瞧著福叔這般模樣,不用猜也知道福叔的親人肯定也遇難了,當年那場****,這樣表情意味著什麼,陳然幾乎都看得麻木了,不用多想,隻要一看便知。
“福叔,現在提這個沒有意義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早有定論,就算你知道了全部真相又能怎麼樣呢?”陳然口吻中透著恍惚,當年血色黎明爆發,陳然才年僅四歲,也就是在那一年,陳然遇到了斧頭。
“小友....小友,拜托你,拜托你,這對你福叔我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還請您能..能夠告知一二。”福叔神情激動,幾乎就要給陳然下跪。
陳然心中一歎,迅速扶住福叔,對福叔的反應,陳然就早有預料,原本那場血色黎明之災,是可以將損失壓倒最低,但是由於當時聯邦當局一再二,再而三的被惡魔參透,反應遲鈍,常規錯誤不斷出現,嚴重耽誤當時的最佳戰機,讓敵人屢次占得戰場主動權。進而付出慘重代價。
”血色黎明,史稱聯邦內戰。實則那是幌子,那實則是近年來人類與惡魔爆發的第一次正麵大規模局部戰爭。最終以人類的慘敗收局。“陳然安撫好福叔,提起這段深埋心底的記憶,陳然眸子深逢如夜空。心情也是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