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要再次被重新鎮壓，還是進入輪回？兩條路，自己選擇吧。”
李飛笑了笑，神色古井無波，看不出絲毫的其他情緒。
他自然看得出來這些上古妖魔此刻的糾結。
因為他們本就是被北茅曆代祖師鎮壓在鎮妖塔當中的，與李飛這個當代的北茅弟子，說起來，還有一定的淵源。
隻是因為他們投靠了魔帝向華，本以為可以再現上古威勢，到頭來卻落得這樣的結局，並且再一次將生死落入了北茅弟子的手裏。；
這就像是一種冥冥中的注定一般，讓他們感到百感交集。
“因果循環，因果循環哪……哎……”
群妖當中，那孔雀大明王沉沉的歎息口氣，深深的看了李飛一眼後，最後看了一眼這世界，首當其衝的衝向了地府旋窩當中，選擇了輪回。
有了他的表率，其他的上古妖魔，紛紛附和，並沒有選擇再次被鎮壓，而是選擇了再次輪回。
李飛看著這些曾經在各個年代，與北茅一代又一代的先輩們對抗過，席卷過驚天波浪的上古妖魔們再次進入輪回，心中也是有些百感交集。
他知道，群妖當中，最放不下的，應該就是他們了。
在鎮妖塔當中被鎮妖了那麼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再次出世，風雲再起。
沒想到苦苦等待了無盡的歲月，到頭來卻落得個重新輪回，下輩子不知道是便成人還是畜生，甚至是一顆頑石。
這正是印證了李飛之前屢次說出的一句話：是非成敗轉頭空。
“呼……”
此刻，李飛掃視了一眼周遭，深呼吸一口氣，下一刻，他袖子一抖，做出了一個放開的動作。
嗡……
隻見他的袖子當中，伴隨著白光一閃，落在地麵上的時候，就出現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李飛用‘袖裏乾坤’的道術收進去的善子向華。
雖說惡子向華已隕落，但這並不妨礙善子向華此刻存活著。
因為惡子與善子，雖說都是向華，但卻有著本質性的不同。
惡子乃是向華心中各種複雜的惡念所形成，伴隨著吞噬了西方的狼神與飛僵問天之後，變得無比的膨脹，鎮壓了善子向華。
如今惡子已死，而此刻的善子向華，已成為了過去李飛第一次見麵的那個向華。
隻是道行，也同樣銳減，停留到了真通的境界。
“為什麼不殺了我。”
身穿黑袍的向華，此刻麵帶複雜的看著李飛。
他此刻展現出來的高冷氣質，以及眼神深處那種抹不去的複雜情緒，與過去的向華，已是如出一轍。
“因為你還有重新回來的機會。”
李飛說出了一句莫名的話，微笑著看著他。
他之前之所以先收了善子，就是不希望在最終滅殺惡子的時候，將善子也誤殺掉。
他本意，就是要將他留在最後，來解決這場恩怨，作為謝幕。
“對不起。”
向華深深的鞠躬，朝著李飛開口，可以聽得出，他話語當中的後悔之意，何其的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