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雲不會被他我向弩箭射出的方向追去,假青青已死,我再去哪裏找青青的下落。
“不用追了,人已經不見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轉身看到一黑衣男子正蹲著檢查屍首,他從假青青臉上撕下一張薄薄的半透明皮,我心裏咯噔一下,這不會是傳說中的人皮麵具,難道青青已經死了,我頓時覺得跌入冰窖,渾身發冷。
“這是易容術,製一張人皮麵具最快也需要一個月。”黑衣人連頭也沒抬。
“沐風,你沒事吧?你的臉色慘白,慘白的。”逸雲走下了涼亭。
我擺了擺手,連話都說不出來。
“隱衣,她是誰?”逸雲問黑衣男子。隱衣?又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不必抬頭就能知道我心中所想。王爺府果然是藏龍臥虎,死了個人,連逸雲都是鎮定自如,隻有我一個人驚魂未定。
“是如兒,已經斷氣了,一箭正中後心。”隱衣站了起來。
“青青在哪裏?”我緊緊地盯著隱衣,仿佛他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不知道。”隱衣一臉的平靜。
“沐風,你不要著急,我們一起想辦法。”逸雲被我的表情嚇倒了。
我怎麼能不著急,如兒被滅口,多浪費一分鍾,青青就可能多一些危險性,我要和暗殺者搶時間。青青到底在哪裏?到底是誰調的包,目的是什麼,千頭萬緒的我都不知怎麼辦?
“如果你慌亂的話,你就救不了青青。”隱衣的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
對,我要鎮定,先理一下思緒,我出門時,青青是真的,我回來時,青青是假的,那麼就是在我出去的時候,青青出事了。那麼現在青青在府裏還是在府外呢?
“我去門房處看看。”我對他們倆說。
“今天到現在為止,隻有你和膳房的兩個丫環出去過,也沒有帶可疑的物件。”隱衣遠遠地看著門房的方向說。
真是令人驚訝的一個人,他難道會讀心術和實時監控,那麼青青很有可能還在府裏,可是王爺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會在哪裏?如果我是凶手,逸雲這個院落明人暗哨的,想在眼皮底下,而又不被發覺幾乎不可能,那麼隻有在青青出了逸雲居後下手。也就是說在青青去拿逸雲的早飯的時候,廚房人員眾多,不易下手,途中……
我撒腿狂奔,也顧不上逸雲的呼喊。假山,離這裏近,也比較幽靜。來往的人少,障礙物多,視野不廣,容易出其不意,最佳的下手點和隱藏點。手被劃破了,衣服被鉤破了,腿被蹭破了,我什麼都感覺不到。隱衣抱著軟軟的青青出現在麵前,我根本邁不動腿,不敢上前確認。
“沒事,隻是被打暈了。”隱衣對我說。
心裏的石頭落了地,感覺踩上了棉花糖,軟軟的,天黑了,嗯,可以睡覺了。
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有點怪。
“青青。”我睜眼看到了青青一臉的擔憂。
“沐風,你終於醒過來了,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青青撇撇嘴,眼睛裏有東西閃閃發光。
“青青,你把床放下來,要不然,我會滑下去的。”我說怎麼怪怪的,原來他們把床豎了起來。
“沐風,你在說什麼?”
我一看是慕巧,他也在。
“慕巧,肯定是你在作弄我,對不對?”我笑著對他說。
“沐風,你到底怎麼了,我是逸雲,上官逸雲。”
“知道了,慕巧。”切,他又作弄我,我才不上當呢。
“隱衣,他這是怎麼了?”他轉頭對另外一個人說。
“她受到驚嚇,發燒了。”
嗯?我不認識他,是醫生嗎?他好像和慕巧很熟,有點熟悉,難道是慕陽。
“哥哥,我鼻子上好像燒了兩個洞。”我對慕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