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天的丟人事件,我就很想窩在屋裏當鴕鳥,可惜天不隨人願。
大清早,我屋門外。
“小黑,我們直接去進去逮人就走,何必在這裏磨蹭。”
“閉嘴!”
“小黑,你凶我!嗚嗚……”
“四哥是讓我們來請沐姑娘,不是逮人。”
“這不是都一樣嗎?”
“哪裏一樣了?”
“哇,小黑是隻母老虎,救命呀!”
乒乒乓乓屋外打翻了天。
“都給我住手!”
接著就聽到唐嬌嬌特有的高分貝的叫喊聲,我就納悶這小小的個頭裏怎麼就能冒出這麼高的聲音。
乒乒乓乓響聲不斷,顯然沒有人搭理她。
唐嬌嬌還在啊!唐家人的臉皮果然是不能用尺子來衡量的,她早已不把自己當外人,理所當然地住了進來照顧青衣。回頭想想我還有點汗顏,我這義妹可當得真是有點失職了。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冒著生命危險打開了門。
門外一片狼藉……
青衣看了我一眼,不自在地撇開了;隱衣正依靠在柱子,環抱著胸,津津有味地看好戲。
……
“你竟然放冷箭。”
“你還使毒呢。”
“你卑鄙。”
“你無恥。”
“你這個小人。”
“你這個毒蠍子。”
……
拳腳之爭已經升級到唐嬌嬌和白衣少年的口水戰,激昂澎湃,義憤填膺、口水橫飛,怪不得人家君子動口不動手啊,果然高深!
黑衣少年看到我出來,便走向我,不在理會那兩條狂吠的狗。
“四哥,有請沐姑娘!”他說完遞過來一封信。
隱衣隨手接了過去,不知道隱衣和青衣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
“這是四哥給沐姑娘的信。”沒料到黑衣少年竟然不鬆手,兩人僵持不下。
“呃,黑公子,我不識字的,向來都是隱衣代勞的。”我忙出來打圓場。
黑衣少年一愣,最終還是鬆了手。
隱衣打開信封,從裏麵抽出一張上好的宣紙,上麵並無任何字跡,隻是中間有個圓圓的黑印。隱衣疑惑地看看我,我也不明白那位神秘的祝允融打什麼啞謎。
“沐姑娘,跟我走一趟吧。”黑衣少年淡然道。
“不行。”沒料到隱衣出聲阻止。
黑衣少年瞟了隱衣的手臂道:“你的結印也弱了,你最好也跟我走一趟。”
我淡淡地笑道:“好呀,隱衣陪我一起走一趟吧。”
*
我的穴道終於被解開了,扯開蒙在眼上的黑布,下了轎了,不禁心生感慨,瞧瞧人家黑道那個當的,才叫專業,真是為武林小白道感到汗顏!
隱衣和那兩個少年已然不見蹤跡,眼前站著一個俏麗的丫環。
“沐姑娘,請跟隨我來。”她微微施禮道。
我們一前一後穿過假山,來到一蜿蜒的湖。湖中有一小亭,亭上輕紗帷幔,點著嫋嫋的檀香,一個儒雅的書生正在專注地撫著瑤琴,這畫麵比詩意更美上三分。
俏麗的丫環把我領到廳中,便站到一旁。
琴音似有似無地在耳邊環繞……
“啊嚏!”突如其來的噴嚏聲打斷了聽得昏昏欲睡的陽春白雪。
一旁的俏麗的丫環瞪我,無言地怒斥我的不雅。老大,這不能怪我,天真的很冷。誰知道你家主子厲害到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地步,在這諾大的冰麵上彈琴,早知道,我就裹一條被子來了。這輕紗帷幔看似隨風飄動的很好看,可是根本不擋風,我能撐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啊!
書生抬頭,朝我微微一笑:“沐姑娘,來了?”
這一笑嚇得我差點倒退三步,這不是聊齋吧?人家是文弱的書生碰上美豔的狐狸精,我這是碰上美豔的書生了在彈勾魂曲?
他看到我的表情微微一愣道:“沐姑娘,怎麼了?難道我的麵目很猙獰?”
“沒有,絕對沒有,您是相當的美輪美奐!”我敢對天發誓,絕對是肺腑之言。
他的貌美和隱衣有著七八分的相似,可是氣質上存在著本質的區別。如果隱衣是高貴的天仙,他則是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
這、這、這、昨天,一個兩個的都不去約會,在家窩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