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姑娘,這是水。”
“恩。謝謝。”餘詩接過哪個士兵遞過來的水,是哪天傳信的那個士兵,叫做達木,“達木。”餘詩喚道,“還有幾天到達祁縣。”祁縣是大峈疆域最北邊的城市,也是受寒潮影響最大的地方,知病也是在這裏消失的。
“回詩姑娘,照現在的速度,還有三天。”說完,放下車簾,杜絕了不斷往外灌的風。本來上官銘是不停以自己來的,畢竟要一個女子救人,的確是見不怎麼見得光的事。
“難道還有比我更能勝任的人?”當時餘詩是這麼問上官銘的。
上官銘一時啞口無言,最後還是允許了。
國券,就是國家為籌措資金而向投資者出具的書麵借款憑證,承諾在一定的時期內按約定的條件,按期支付利息和到期歸還本金而自己提出的國券的方法。也就是國家向人民借錢,但是必須歸還比借的錢多一點的錢。
當時上官銘看著餘詩,眼眸裏閃過驚訝,驚喜,還有探究地眼眸,可是那臉上的神情,卻讓餘詩怎麼也看不懂。
正當餘詩思量著到底該怎麼解釋,上官銘這古代人才能聽懂,上官銘的聲音自頭上傳來,“你不知道高利貸嗎是違背大峈律法的嗎?”
“啊?哦。”餘詩沒想到上官銘的思維跳躍這麼快,先是好奇,馬上又沉默了,這腦子反應也真是快啊,自己剛剛相處一個自認為好的方法,但是他卻聯係到了國法。
餘詩撓撓自己的頭,抬眸看了一眼上官銘,那怕是這方法不成了。
“不過…。也值得一試。”上官銘的聲音再次自頭頂傳來,眼角帶笑,似乎對於這個逗弄的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於是餘詩便帶著國庫大部分的糧食和衣服開始出發到北方,至於其他物資,那就等著負責國債這件事的戶部張大人了。不過看張大人那股正直之氣,還有聽說要他負責發放國債事情時的一臉激動之情,看來他也是很擔心百姓的,也一直在苦惱怎麼解救北方這些受苦的百姓吧!
“詩姑娘,前麵有一個破廟,雪越下越大,今晚我們現在這麵前過一夜吧!”達木的聲音拉回了餘詩的思緒。
“好!”餘詩鑽出馬車,看見其他士兵正在排放糧草和安排休息的地方,達木伸出手,餘詩看著達木的動作,友善的笑了笑,“不用!”然後自己靈巧地跳下馬車。
“快,把棉被都搬進去!”達木趕上餘詩,“詩姑娘,今晚就麻煩你將就你一夜了。”
餘詩轉過頭,“一路走來,我們都相處都快十天了,難道你還覺得我像宮裏那些弱不禁風的女子嗎?好了,就簡單點吧,湊活湊活過一夜就行了。”
達木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一副憨厚的樣子,“姑娘,我們知道你很和善,可是…皇上臨走之間專門命令過,你手上還有傷,身子也比較虛弱,所以必須得注意。你可是救知統領的唯一希望了!”
“你是知病的手下?”走進破廟,餘詩在一個草垛邊坐下來。
“恩,我十五歲就跟著知統領了,這一跟,就是十年了。”他抬起眼眸,似乎望見了多年前的自己,充滿著會議,還有對時間的感歎,更多的卻是對知病的崇敬與佩服。
餘詩不語,看樣子知病在士兵心裏頗具威望啊!難道自己誤會他了?餘詩從草垛裏抽出一跟稻草,有下沒一下的晃著,恩,也許這次找到他應該仔細問問,不能這麼輕易地批判一個人,餘詩在心裏打定主意。
不遠處,士兵們已經熟練地架起了鍋,煙霧彌漫,偶爾還夾雜著士兵們豪邁的說話聲,似乎這荒郊野外不再顯得那麼荒涼了
“詩姑娘,吃藥了。”不知何時,達木已經拿了一碗水,水冒著點點迷霧,居然還是熱水,餘詩接過,再看著達木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餘詩,
餘詩皺著眉頭,這藥雖然是做成了藥丸的樣子,還專門加了甘草做藥丸的包皮,可是那濃厚的藥味還是讓餘詩聞了就想吐,可是自己上官銘答應自己赴北,就是要自己每天按時吃這藥。這藥是徐太醫專門為自己開的,除了養生,還有滋養的好處,為的就是擔心餘詩現在的身體會吃不消北方的苦寒天氣。
這越到北方,天氣就越來越冷,餘詩真的有點受不了,以前自己在現代從小到大都是生活在南方,南方本來就氣候偏暖,餘詩連大雪都鮮見,哪會有像北方這麼冷的天氣。、
餘詩看看達木,皺了皺眉頭,喝了一口熱水,把碗放到地上,然後拔開瓶塞,從裏麵到處兩粒藥丸。
“不好!有山賊!”聽到聲音,達木轉身往門外跑去。
餘詩把反手把倒出的藥再倒回瓶子裏,然後把瓶子塞進自己懷裏,急匆匆地站起來。
“啪——”地上的碗被餘詩的腳不小心踢翻,餘詩看了一眼,卻再也顧不了了那麼多,轉身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