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來自己並沒有這裏的鑰匙,這裏一切的出口都被叔叔給封鎖住,而此時此刻自己更加是走進了絕路,遲早他的叔叔會來到這裏的。
連鐵門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更加何況是這個滿是鏽鐵,看起來不堪一擊的破門?
想到這裏他無比沮喪,有些自暴自棄的踢了一腳那個鐵門,巨大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裏格外明顯,很顯然他知道自己走到絕路了。
正當他想要等死的時候,這鐵門忽然哢嚓的一聲,竟然被打開了,他夢幻般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不過即便是很小聲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裏也依舊的清晰,在他心裏就像是某種枷鎖被打開了,他迫不及待的就進去,關上了鐵門,轉過身粗略的掃了這個父親一直警告自己不允許進去的房間,他沒有太多時間。
剛剛踹門的聲音會把叔叔吸引過來的。
在這個滿是黑暗的房間中飄散著某種惡心的味道,有點像是他之前偷偷跑去廚房裏玩的時候看見大廚們在討論如何處理一條死去多時的魚,他也聞到了那股味道,和這個有些相似。
這裏也是沒有一點光線,就感覺沒有盡頭般都是混沌的空間,他擔憂的朝著前麵走去,這裏什麼都沒有,他又一次絕望了起來,難道是老天都要絕了自己嗎?
突然他腳下被某種東西絆倒,直接跌到在地,膝蓋都磕碰紅掉,似乎是要出血,他吃痛的抱著膝蓋的同時發現絆倒自己的東西似乎是一根圓柱形的東西,外麵還有一層黑布包裹著,早就破碎的不成樣子,他拿了起來,從黑布後顯露出了那個東西真正的樣子——是一筒竹簡,在上麵的一根竹簽上隱隱約約寫著‘天玄’二字。
“嘭!”
那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被人踹開,露出一個身軀高大修長的身影,站在門口緩緩的將年輕俊朗的臉抬起來,猙獰忍著笑容在微微抽搐的臉部和那微紅的眼眸中深藏於底的嗜血欲望同時麵對鄭遊,嚇了他一跳。
鄭遊還沒有說話,他的叔叔就先聳了聳肩膀,臉上的笑意更盛,眼睛眯成一條線“我親愛的侄兒,為什麼要躲著叔叔呢?叔叔可是這個世界上你唯一的親人呐,這可真是讓叔叔感覺傷心。”
“那現在!”一下子他叔叔臉上的笑容都消失,隻剩下冰冷與暗藏在其中的瘋狂“快到叔叔的懷抱中吧!你真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男孩呢。”
鄭遊沒有敢說話,渾身都想蜷縮在一起,他忍著那股衝動緩緩的向後爬去,麵對著叔叔,緊緊的抓著手中的竹簡,但是這哪裏有叔叔的腳步快,他的叔叔把手中那把手槍手到腰後,嘴中卻不斷說道“為什麼要懼怕我呢?為什麼要覺得我可怕呢?我可是最疼你的啊,我的侄兒,繼承了你媽媽那幾乎完美的美麗血脈,有著這樣血脈的人,我又怎麼舍得傷害他呢?!”
鄭遊終於忍不住了,他雖然隻有十一歲,不過學校中也教導過生理知識,此時叔叔說的話真是極其惡心,他毫不猶豫道“不要靠過來!你就是一個魔鬼!”
“魔鬼?”他的叔叔忽然停住腳步,卻還和倒在地上的他有幾十厘米的距離,而他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如同聽見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想要捧腹大笑卻又忍住了,“我的侄兒,你的認知還不夠,叔叔不是魔鬼,但是!”
“確實是魔鬼中的一員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讓我來好好疼疼你吧!親愛的侄兒,十一歲什麼都不懂得的男孩,我是你唯一的親人!”
笑聲帶著近乎癲癩病態的瘋狂,在這偌大空曠的別墅中,傳出這月黑之夜,讓站在外麵的警衛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