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玉第一次進王府,去花坳,看到的就是周豐兒和采嵐的好事,這次一開門,又看到室友們的桌上play,這是一種怎樣的運氣啊?
桌上那兩個丫鬟氣喘籲籲地偏頭看了她一眼,分開身體下桌,把墊在身下或是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抓起來掩蓋住身體,打量傅沉玉。
傅沉玉木然道:“我是新來的,你們可以叫我小蘇。”
她們根本不像周豐兒和采嵐那麼友好,翻了個白眼就各自去梳理妝容了。然後傅沉玉才發現,這間屋子裏住著六個人,除了她們倆,還有三個女子,隻不過都悶頭睡覺。
傅沉玉倒也不在意,坐到一旁去,將自己臉上的妝洗去了。
她一洗了妝,倒是有人理她了,是一個剛睡醒的丫鬟,“你的妝不錯,為什麼洗了?”
傅沉玉嚴肅地道:“因為我有了更好的想法。”
丫鬟:“哦?”
傅沉玉三兩下把臉又塗白,然後不是上胭脂,而是把眼圈塗黑,塗成兩個橢圓形的黑圈。
那個丫鬟呆了半晌,愕然道:“你塗成這樣做什麼?”
傅沉玉把塗頭也點黑了,回頭告訴她:“創意,這個叫熊貓妝,既然有仿桃花成妝的,怎麼不能仿動物呢?”
丫鬟無語道:“因為桃花好看啊,那熊什麼貓,有什麼好仿照的!”
另一個丫鬟驚疑地道:“這不是花頭熊嗎?”
傅沉玉一聽她口音帶著川味,“妹子你識貨啊!沒錯,有些地方也叫花頭熊。”
那丫鬟也哭笑不得,“為了邀寵,你們還真是費盡心思了。”
先前搞姬的丫鬟之一道:“她倒是聰明,若是不能讓人記住,再漂亮有什麼用呢?你看顧七,她天天蒙著麵,就算容貌隻有七分,也被她蒙成十分了。”
眾人皆是讚同地點點頭,原本在睡覺的丫鬟被吵醒後,聽到是這個話題,也都爬了起來。
傅沉玉沒料想這樣打開了話題,於是順勢問道:“可是,不管是像顧七一樣神秘動人,還是像陳五兒一樣,能夠語出牡丹,還不都是要屈於王妃之下。”
因為丫鬟搬來搬去,可能也隻是從屬調動,大家倒是沒問她一個新來的怎麼知道這麼多,而是紛紛打開話匣子。
“那又如何,顧七以前是什麼身份?得了寵後,在王府,乃至整個荊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麼多年,就算現在王妃回來,她也享受夠了。”
“哼,最好的還是陳五呢,她原來隻是小小一個樂伎。”
“還有翠娘,她……”
大家七嘴八舌,開始討論起她們認為的王府裏最幸運的女人,說著說著,竟然還說到了傅沉玉的熟人。
“之前和我一個房的采嵐,你們知道嗎?她爹娘也是府裏的下人。有一次,夏日蓮開,陳五在曲密華房設宴為王爺表演新歌舞。王爺興致濃處,叫人去采蓮,他要看陳五踩著蓮花跳舞。然後,正隨侍的采嵐就去了,結果因為采嵐摘花的身姿動人,王爺那天直接寵幸了采嵐,連陳五都放在一邊,可惜了她排了整個月的歌舞。”
幾人之中有的聽過這件事,有的來得晚沒聽過,發出了驚歎聲。
畢竟在她們眼中,王府裏的女人,除了王妃,就是陳五和顧七二人最高了。
那人揮了揮手,“不過也就是幾日新鮮,還沒等蓮花謝了,采嵐就失寵了,現在好像住在花坳裏,也不知怎麼打發日子。”
“唉,那也比咱們過得舒心啦!”
眾人紛紛讚同,表示羨慕嫉妒恨。
傅沉玉聽得津津有味,她不知道采嵐還有這麼個“輝煌”過去呢,有機會和她聊天,一定要拿出來笑一笑。
結果她沒能開心多久,因為有個丫鬟又開口道:“話說,之前有個叫傅沉玉的你們知道嗎?就是不肯從了王爺,還踹了他的那個。”
傅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