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家法?”沈月櫻覺得此人無恥到了一個境界,也不生氣,反而閑閑地問她。
“殘害手足,乃是要鞭打至死的大罪!”高氏恨得牙癢癢:“你一個廢人,居然敢害我的寶貝心肝兒,我看你是活膩了!”
“如果殘害手足是大罪的話,那我的兩個庶弟庶妹可能要比我先死一步呢。”
沈月櫻語出驚人。
“你說什麼?”沈濤忽然有點後悔為什麼不狠下心勸住這些跟來看熱鬧的大臣了,今天這出乎意料的家醜怎麼是一件趕著一件:“夠了,給我閉嘴,有什麼事以後再說!今天這麼多客人,你是想給我丟人嗎?”
“父親,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丟人的不是說出來的我,而是做出事的他們。“沈月櫻走到沈傑身邊,彎腰問道:”小弟啊,你告訴大家,當初我是怎麼掉到井裏的?不準說謊,你懂的。“
沈傑這個時候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再加上之前長期被打形成了條件反射,害怕得下意識全部說了出來:“是,是姐姐給我出的主意,讓我把你打昏了丟到井裏的……隻要你死了,我娘就可以當夫人,我姐姐也可以當太子妃了……”
高氏反應過來慌忙手忙腳亂地捂住了沈傑的嘴,可是已經為時太晚,這話已經在圍觀的人群眾掀起了軒然大波,沈濤的臉色更是精彩紛呈!
他是一個虛偽冷漠之人,一輩子真正在乎的人寥寥無幾,二女兒便是其中一個。沈月櫻此時說出這種話,無疑是又往他的心上加一重擊!
“天啊,你剛剛聽到那個小少爺說的什麼沒?”
“聽到了,這是真的嗎……“
“小少爺說的難道是準備代嫁的二小姐,真沒想到……”
大臣們還沒蠢到公然說這些話的地步,全部都是竊竊私語或者用唇形交流,一般人聽不到,但沈月櫻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些信息。
沈月櫻懷抱著雙臂靠在一旁,麵上沒什麼表情,眼底的神色十分令人難以捉摸。她之前用審訊式的方法高密度高強度地打沈傑不是沒有原因的,就是為了在沈濤麵前打出這句話,隻是沒想到今天來了這麼多外客,效果變得這麼好。
以前她在組織做事的時候,經常需要從人口中逼問出關鍵信息當堂對證,這種是最簡單粗暴見效的。類似的逼供方法她還有一大堆,不愁沒花樣收拾這個兔崽子。
“大家別聽我家兒子胡說,他,他不過是被打傻了而已,老爺,柔兒是絕對不會有這樣惡毒的心思的!她可是那麼善良純真的人啊!”高氏慌忙對沈濤道。
高氏平常虐待沈月櫻的事情沈濤也不是不知道,可是隻要不當著他的麵,他也不會追究。沒想到這個婦人如此心急愚蠢,連個兒子都教不好,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了他的臉,沈濤的麵色頓時就不對了。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給我帶著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回去閉門思過!”沈濤的心中飛快地盤算了一番,掂量了一下重新恢複神智和武功的沈月櫻的分量,深呼吸一口氣,決定暫時安撫她一下:“至於柔兒……也把她一起關起來,別給我出去惹事!還有你,要是不會教孩子就別管後院的事情了,有的人是代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