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希若望著雀兒那似乎有些平靜的臉,她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告訴她,她想等她忙完了這場官司……
她輕輕地把雀兒放在床上,盯著忙忙碌碌勘測現場的警察,旁邊有打碎的玻璃杯,上麵還有一些殘存的無色液體。
歐陽少華此時正在和警察交涉著什麼,雀兒的死訊不亞於五雷轟頂,她好不容易掙紮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這個孩子是殉情了嗎?可她為什麼偏偏選擇了這個時間?一向爽朗有魄力的胡雀兒為什麼會突然選擇自殺?是她的心中有隱情,還是這件事情有蹊蹺?歐陽少華的心中也充滿了一連串的問號。
她在仔細地向警察詢問,她要求盡快破案。
梅金妍靜靜地跟在婆婆的身後,雖然她看起來十分順從歐陽少華,但是稍微大一點的事情,歐陽少華必把她帶到旁邊,也許是出於習慣,也許是有了依賴。
警察在詢問著旁邊的一個服務員。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她死亡的?”
“我有事來找老板,敲了半天門,她也不開,因為門是虛掩的,所以我就直接進來了。她就躺在床上,地上有一個打碎的玻璃杯,我試了試,老板她,停止了呼吸。”新來的小服務生哆哆嗦嗦地講述著自己所看到的一幕。
何希若直勾勾地盯著小服務生的眼睛,“我怎麼不認識你”?
可以直接和胡雀兒接觸的人,她一般都認識,雖然也許從未說過話,但是絕對不會覺得眼生。
“我是剛剛來的雅間包廂的服務生。”他怯生生地低下了頭,避開了何希若熾烈的目光。
“何小姐,你放心,對於所有的可疑人員我們都會嚴加審問的。”警察好似給家屬吃了一顆定心丸,其實這就是他們口頭上的官方性的語言。
何希若也不好多問,如果真凶存在,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她悄悄地拭去眼角的眼淚,“歐陽夫人、梅小姐,如果你們累了就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盯著呢”。
歐陽少華看了她一眼,她看不出這個女的有什麼過人之處,也就僅僅是一個高材生而已,當初若不是雀兒的麵子,她也不會把她引薦到程乘集團的。
現在她好像翅膀硬了起來,每當自己想了解程風的近況時,她都會敷衍搪塞過去,或者,她在有意無意地躲著自己。
怎麼胡雀兒走了,難道會輪到她這個好姐妹接班嗎?
歐陽少華皮笑肉不笑地說:“那就麻煩你了,隻不過你可要小心點,茂林和雀兒辛辛苦苦創下的家業,可不要一不小心掉到了別人的嘴裏。”
“謝謝歐陽夫人提醒。”何希若在歐陽少華旁邊一向很謙卑,她是一個喜歡埋頭做事的人。
“罷了,你是雀兒的好姐妹,這麼稱呼我也太見外了,你以後就像她一樣稱呼我華姨吧。”
“華姨,您慢走,不送了。”
歐陽少華扭過頭去,輕輕地哼了一聲。她以為何希若不會再說話了,沒想到她改口改的還挺快,而且說的這麼不卑不亢。
歐陽少華優雅地踱步而走,梅金妍在旁邊緊緊地跟著。
“媽媽,這爛攤子先讓她收拾著吧。”
“誰說不是呢,你瞧她那樣,好像我要跟她搶似的。”歐陽少華輕歎了一聲,“剛好,胡雀兒死了,她可以接替她繼續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