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名妙齡少女,精致的瓜子臉,不施粉黛卻渾然天成的美,美如新月,清眸流轉,朱唇微微抿著,眼中帶笑。一頭烏發簡單的挽成一個流雲髻,發髻上是一枚精致的鑲珠翡翠簪和一支月牙白色金絲流雲釵,舉止靈動卻不失優雅,優雅中帶著無與倫比的高貴,怎麼說呢,那是一種矛盾,但是並不失和諧。
那名少女走到長公主麵前,微微一拜,算是行禮,隻是說道:“長公主,我是西蜀國的昭陽公主,聽說陸小姐才藝雙絕,所以特來挑戰。”那名女子並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來意。不久便是蒼墨皇帝的壽辰,周圍鄰國都要派使臣前來祝壽,並且要獻上賀禮,自從五年前那一戰後,周邊國家安分了很多,西蜀民風頗為彪悍,卻沒想到西蜀國公主確實如此美人,想來西蜀出美人果然不隻是傳說。
長公主笑了笑,說道:“這個還是問問陸小姐比較好,畢竟我們比賽並沒有那麼多約束,隻是至少還要陸小姐同意才是。”說完就看了看夏初。
夏初連忙站起說道:“昭陽公主遠道而來,自然是客人重要,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不過不知道昭陽公主想比試什麼?”
昭陽公主抬起清眸看了看陸夏初,語氣稍微帶著不屑,“原來你就是陸小姐,你有什麼本事全拿出來吧,我倒是看你那什麼配得上英明神武的恪王爺。”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誰不知道恪王爺此時已經是一個廢人,而且早已經絕跡朝政,現在完全是一個廢物王爺,卻不想會被昭陽公主惦記上,雖然詫異,但是更加想知道陸夏初會怎樣回答。畢竟很明顯,這個美麗的女子將會成為這個未來的恪王妃的情敵。
陸夏初微微一笑,並不在意,反而說道:“配不配不是公主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而是看恪王爺怎麼說。”眾人再次震驚了,畢竟在做的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的孩子,都知道之所以陸夏初成為恪王妃,是因為太子悔婚,皇帝下令將陸夏初嫁給恪王爺的。
然而卻見昭陽公主說道:“要不是蒼墨皇帝陛下賜婚,恪王爺才看不上你這種虛偽的女子,你什麼本事都沒有。”一張秀臉氣得通紅,竟是惱羞成怒!
“那就比試吧,除了歌舞和琴藝,其餘什麼項目你隨意就好。”陸夏初並沒什麼意見,淡淡的說,倒是這個語氣氣煞了昭陽公主,隻見昭陽公主握緊拳頭,夏初估摸著若不是人多,可能她就打過來了,自己還要尋思著打她會不會破壞兩國和平。
昭陽公主一臉的不屑,說道:“既然陸大小姐如此不自信,我們就跳出這個範圍,你們所喜歡的詩詞歌賦,歌舞,琴棋書畫,本公主沒有一樣是喜歡的,我們就比試策論,如何?為了以免你說過作弊,就找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出題,我們比一比策論,如何?”
陸夏初笑了笑,果然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就對坐在上座的長公主說:“長公主您意下如何?”
長公主微微抬了一下美麗的丹鳳眼,說道:“自然可以,那就勞煩李念和大人了。”
李念和大人謙遜地說道:“老朽榮幸之至。不久之後就進入夏季汛期了,每年黃河水泛濫成災,就以這水患問題如何治理做題。”
這時一直坐在一邊當評委,卻從未說過話的楚子風站起來對公主一揖到底,說道:“臣請求長公主允許一同作答。”長公主麵露喜色點頭準許。
於是三人走到會場中央,聰明的侍從早就又添了兩張桌子,三人便坐下來,執筆寫了起來,陸夏初想著黃河汛期泛濫的確是有關民生,自從有了第二次生命,陸夏初格外珍惜,也就有了造福蒼生的想法,可能是以前身在國安局,刺殺了太多人,雖說很多人是罪已至此,但是畢竟生死是大事,法律才是王道。不過幸好陸夏初已經在蒼墨國生活了五年了,對於這裏很多事已經是了如指掌,包括蒼墨國政治經濟文化,曆史地理都有所了解,至於水患,的確是幾乎每年汛期都要發放大批物資,但是水患依舊年年發生,突然賑災兩個字閃過腦海,心中便有了想法。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昭陽公主率先將寫滿蠅頭小楷的卷子交給了李念和,回來時還十分不屑的鄙視了陸夏初,陸夏初心中暗笑,這個昭陽公主為人還是蠻好笑的,不知怎麼就一心喜歡這恪王爺。不一會兒,三人都講卷子交了上去,李念和站起來對長公主拱拱手表示敬意,也再次恭敬地說道:“有勞李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