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未來的弟妹嗎?真看不出來深藏不漏啊!”北辰雋想著自己在禦書房跪了半天,還被父皇嗬斥心中便是不滿,看到陸夏初自然沒有好脾氣。
而站在北辰雋身邊的粉裙美女怯怯地叫了一聲,陸小姐。陸夏初隻是抬眸打量著眼前這個小美女,不得不說資質上乘,杏眼粉腮,很是惹人喜愛,夏初腦子轉得飛快,終於想起來了,這個女孩是朝中工部尚書的小女兒,應該是姓張的,上次也隻是看到她站在陸夏晚身邊,和陸夏晚關係不錯的樣子,誰知道現在居然和太子殿下在聚仙樓。
陸夏初心中冷笑,看來柳氏和陸夏晚的如意算盤又要打空了,北辰雋好不是東西啊!隻是不知道皇帝陛下如何處理,萬一北辰雋要娶這個張小姐怎麼辦?
“太子殿下客氣了,怎麼有閑功夫出來,我可是聽說各國使團入京,太子殿下難道不用留在宮裏幫助皇帝陛下,倒是有功夫出來風花雪月。”說著,就聽到人群中一些歎息聲。
北辰雋天生敏感,想著自己處處不如北辰恪,即使現在自己是東宮太子,但是朝臣中想要拉自己下馬的人大有人在,心中多了幾分憤慨,鐵青著臉說道:“本宮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是什麼東西能管我的事。”
“豈敢,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豈是我們這些宵小之輩可以操心的,隻是害怕太子殿下在外麵有看上別人,我們陸家可是再也丟不起這個人了。”陸夏初淡淡地說,並沒有與他爭執的意思。
可是,誰知北辰雋卻是不這麼想,以為陸夏初是拿陸家威脅他,想著自己在朝中動不動還受來自未來嶽父的鳥氣,就大聲吼道:“你別以為我害怕陸戰,等我做了皇帝,你看我怎麼收拾他,他還不就是我們北辰家奴才……”
“住嘴,你個畜生。”隻見二樓的雅間內,出來一個身穿灰色錦袍,身材高大健碩,相貌堂堂,威風凜凜,約摸五十歲的中年人,而身後跟著的正是被北辰雋稱為奴才的陸戰,此時的陸戰早已沒有了平時儒雅氣度,滿臉的寒氣,分明是氣極的結果。
這時身邊的顧染拉了拉夏初的袖口,說了句“這是皇上。”
陸夏初一聽,心中感慨這皇帝滿身都是武將風度,絲毫不見帝王之氣,若是做一個將軍或許是更合適的,卻是做了皇帝。回頭看到滿大堂的人都愣在那裏,於是咬咬牙,直直地跪在地上,高呼“民女拜見皇帝陛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望皇上息怒。”這時眾人才驚醒,連忙都站起身跪在桌子邊上,一時間全都高呼萬歲。
北辰鼎本來也是為了挽回陸戰的顏麵,害怕雋兒說出更加大逆不道的話,才讓他住口,誰知道一聲怒吼,倒是止住了他的怒罵,倒是吼蒙了他,一時滿室鴉雀無聲,甚至沒有人給他一個台階下,幸好陸夏初這一聲萬歲才打破了緊繃的氣氛。
太子殿下這時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聽候發落,心中更是憎恨陸夏初,覺得都是她惹事,不然也不會出了這樣的紕漏,嘴上卻是在道歉:“父皇,你饒了兒臣,兒臣隻是一時氣憤,都怪陸夏初沒事找茬,不然我也不會辱罵相爺。”
“畜生,還敢推卸責任,你當朕耳朵聾了嗎?還不快向子正道歉。”北辰鼎沒有想到自己兒子這時竟是如此不開竅,如果不加以處罰,怎麼堵得住這悠悠之口。自己一直信奉的就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必須要給陸戰一個交代。除此之外,太子說的是等我做了皇帝,老子都還沒死,太子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嶽父大人,是小婿唐突了,還希望嶽父大人海涵。”北辰雋這時倒是想起了陸夏晚來,連忙腆著臉叫嶽父。
陸戰鐵青的臉稍稍轉好一些,說道:“老臣不敢,怕是太子殿下這聲嶽父大人叫得有些早。”說完還若有其事的掃了一眼跪在太子身邊的粉衣女子。
“嶽父誤會了,夏晚這幾天鬱鬱不歡,我知道蘭兒,不,張小姐和夏晚關係親密,所以讓她出謀劃策,希望可以讓夏晚開心。”太子連忙撇開關係胡謅道。
“無妨,原來如此,雋兒也算是好心了。子正,是朕教子無方,讓你受委屈了。”北辰鼎對陸戰說道,陸戰字子正。
陸戰自然有著身為臣子的自覺,明白點到為止,連忙說道:“子正能夠位極人臣,都是陛下的栽培,又怎麼敢有意見,陛下言重了。”說著還深深的鞠了一躬,滿麵的謙卑之氣,臉色變化之快,讓陸夏初覺得似乎剛才從雅間出來滿身寒氣都是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