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華在刹那間失神，許久方緩過神來，輕輕的開口道，“承歡，他，死了。”
不過簡短的幾個字，卻讓傾顏頓時失了精氣神。
一時之間，四周陷入一陣死寂之中。
“是麼？原，他死了。”
“原，他死了。”
“他是怎麼死的？”
“自天刑台那次劫難之後，他的身體便不好，又被縛仙術傷及仙根，終不得久活。這麼多年來，一直用妖元吊著，才活至現今。”
“他不是因修煉不當，入了魔，淪為墜仙，逃至妖界深淵麼？又哪來的天刑台劫難，又哪來的被縛仙術傷及仙根，不得久活？”
傾顏不願接受落華所述說的真相，即便傾顏知曉，仙者行事的風格，可也不願相信，不願相信，原來承歡受過那般大的痛苦，原來承歡竟是那般的痛苦。
傾顏見落華沒有答話，心上更是苦楚。
“落華，你說啊！為何？這一切是為何？”
“我曾也如你那般認為，可，原卻不是那般。怪不得你不信，如若是旁人告知於我，我也是不信的。隻是……”
落華沒有將話說下去，可一切卻已然明了。
“隻是，這一切卻是承歡告知於你的。原是這般，原是這般。”傾顏卻是笑了，笑得有些駭人，嘴裏還在念叨著，原是這般這四個字。
無人知曉，傾顏為何這般，也無人知曉傾顏於承歡到底是何關係。隻是，現在也無人會在意，無人關心。
洞內彌漫著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悲傷氣氛，連帶著小河內的並蒂蓮也有些許的頹敗之勢。落華與傾顏皆是雙目低垂，心裏不知在想著什麼？
一個聲音打破了這原本的悲寂。
“過往不過浮塵，這許也是承歡的命數。既已離去，便也該讓其歸去。落華，後來呢？”
“你又是從何而知曉，所謂的幽冥司？”
聽見了離若的話語，落華和傾顏皆是抬眸。原本悲傷的氛圍，也已然散去。
落華深吸了一口氣，複而道出，所謂的前因後果。
“你們可曾聽聞過魔女？”
“魔女？”離若心中突而泛起一股熟悉又親切的感覺，腦海中也突而浮現出一個身著紫色衣裙的身影。可是再一細究，那紫色的身影卻消失不見了。
再如何，離若也不能找到一絲一毫的，一切宛若華胥夢一般，卻是更為不真切，虛假的東西。
雖說離若是這般的情形，可傾顏卻並非用離若一般。
傾顏到底也是上古古籍之精怪，手握著上古冊。自是知曉著世間大大小小的傳說，雖說不得盡數知曉，到底還是知曉的大多數的。
“落華，你所說的，可是妖界的傳說——魔女？”
落華難以置信的看了傾顏一眼，複而說道，“正是。”
“據說，那魔女是自遠古，開天地之時，便存於這個世間，與這天地一般年歲。落華，這可是真的？”
落華聽到傾顏這句話後，複而想起，在妖界深淵裏的莯兒。那樣的莯兒委實不像是那般年老，也真不似是傾顏所說的那般。
可是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又有誰知曉呢？許是，也許不是？
“我不知曉。許，是！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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