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導眼睛一閉,視死如歸的說:“她中暑了,現在在醫院。”
郭良握緊了手機,劈頭蓋臉就罵了出來,整個人之暴怒,不用想象,就能把人嚇個半死。
“你們怎麼做事的!合同裏寫了不準帶助理,好嘛,那就不帶,結果呢,天氣熱,你們不會做防暑措施?!那麼多人幹什麼吃的!”
副導閉氣不敢出聲,早就聽聞這位王牌經紀人脾氣大,今日領教,著實嚇人。
郭良把節目組怒罵了一通,最後吼著讓副導把醫院地址發給他。
掛了電話,郭良深吸一口氣,回到包廂,貼著製片人的耳朵說他有事要先走,今晚的費用都算在他帳上,讓製片人玩的愉快。
然後也不管嗑藥嗑到快飛升的製片人有沒有聽到他說的,拿上外套飛快離開夜總會。
然後打電話給助理讓他定最快的機票,回家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往機場趕。
最快的機票是晚上九點,郭良上了飛機後,幾次握著手機想給太茗煙打電話,又按捺下了衝動。
郭良腦門上都是冷汗,他實在不敢想想,如果太家那位護妹如命的女魔頭要是知道寶貝妹妹因為錄製節目,生病住院,該發多大的火。
還是等確認太茗玥的情況之後,再決定要不要給太茗煙去電話。
該死的節目組最好祈禱太茗玥病的不重,要不然整個節目組就等著在醫院外跪著磕頭,以死謝罪。
第二天淩晨,飛機在機場降落。
郭良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坐上長途汽車趕去縣城醫院。
等見到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的太茗玥,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自從簽了太茗玥,什麼時候她臉色這麼差過,郭良的慈父屬性簡直快要溢出來了。
“玥玥,你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這是幾?”郭良用手指比了個二。
太茗玥費力的衝他翻了個大白眼:“你才二,你怎麼來了?”
郭良見她還能說話,雖然中氣不足,就很慶幸。
“我知道你住院,急的要死,剛跟周扒皮喝酒到一半,就坐飛機連夜趕來了。”
太茗玥見他頭發亂的像雞窩,眼睛裏都是血絲,還有下巴上胡茬已經能拔下來插秧,心裏還是有點感動的,但是嘴上說不出好話來。
“你看看你,臭的不行,趕緊去洗個臉,護士小姐姐都受不了了。”
護士不是受不了,是被郭良震驚的。
這男人雖然不修邊幅,但是腳上踩著錚亮的皮鞋,手腕上——護士小姐比較偏愛奢侈品,一眼就看出那是價值幾百萬的名表。
一大早尋訪就看見個土豪,能不震驚嘛,就不知道這人跟太茗玥是什麼關係。
聽兩人講話語氣不像是那種包養的桃色關係,這男人恁高個子,站著說話未免太有壓迫感,就半膝跪在地上,沒一點架子。
太茗玥跟他講話更是不客氣。
兩相一結合,不難猜出,這男人的身份。
“你手下除了我就沒別人了嗎,就中個暑,跨越大半個中國跑過來,下次苗姐再diss我,我找誰哭去?”
郭良給她掖好被角,哼道:“誰敢罵你,你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果然是經紀人嘛,苗姐說的是影後苗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