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所謂的那種傻,而是待人接物怎麼死板怎麼來,除了一聲禮貌的稱呼,想要與他人深入討論下去,卻是不能的。家中的兄弟姐妹一開始都是不善言辭的人,而我更甚,一開始,除了上學以外,我並不願意與其他人有過多的來往。
那個時候的我還不懂是大人教育的方式出現的問題,對於哥哥姐姐有那麼多朋友,我心裏麵總是感到由心的羨慕,卻不知道要如何怎麼樣,才能夠擁有那麼多朋友。
那個時候,我們幾個孩子對於長大的事情還懵懵懂懂,而父親他們對於他們這樣的教育方式也沒有什麼感到奇怪。
現在在我看來,父親他不僅老實也傻得透頂。這一表現,便是在我初中時期,父親每天早起晚歸在鄉下與家中來回奔波這一件事情看出來的。
那個時候,說是鄉下要蓋房,父親的大哥囊中羞澀,父親特意將母親積攢下來的幾萬塊全都投入了進去,每天起早貪黑的去幫忙。
按理說,這房子理應有我父親的一份,然而他覺得兄弟之間無需說這些事情,母親的提醒,在他的大男子主義發作之下,認為這是婦人之言無中生有的事情,將母親一番苦心當成了驢肝肺。
直到房子翻完工,直到大伯翻臉不認人,房契上簽上了他自己的名字,將父親苦巴巴的從鄉下趕回到現在家裏所居住的地方。父親才幡然悔悟,這多年的兄弟情在利益麵前,根本是無濟於事。
自此之後,父親每回回鄉下掃墓,也隻能夠居住在親戚家裏,連自己原本的家都不能回。但親戚也不是總方便能夠讓人借住的,父親便一個人坐在親戚家的客廳裏麵,睜著眼睛等到天亮才回了家。
知道這樣的事情,對於父親的情況,我總感到澀然。可作為子女,對於大人所做的事情,也不好多說,那個時候心裏麵隱隱約約能夠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大人那沉重的臉色。
作為孩子,我們兄弟姐妹幾人,也不是不明白誰是誰非。但是僅僅隻是人小言微,大人們也總說,大人的事情不要瞎摻和,所以一些想法也都隻能夠重新咽回心裏麵去。
而在那個時候的我看來,大人們也不過是一群外表成熟了的大孩子罷了,很多事情很多時候還沒有我們小孩子看得透徹。
可後來長大了,自己也踏入了大人的範圍之後,我才明白作為大人要明白多少事情。
小的時候,看到父親被奶奶逼得準備拿煤氣罐與家裏人同歸於盡的時候,心裏麵覺得這個家要散了,也沒有想過死了會如何。
那個時候,我從沒有害怕過死亡……
可長大後,我才知道一個男人被自己的親生母親逼得有多緊,才能夠做出想要用煤氣罐自殺的事情來。
但很慶幸的是,那個時候父親沒有這麼做。
但不幸的是,或許一開始就不存在,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那麼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