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的時間匆匆而過,秋風城的小湛瑜也是長成了一位八九歲的翩翩小少年了。一雙水靈靈的藍色大眼睛更是出奇的有神,稚嫩的臉上有一絲嬰兒肥,三千青絲嫵媚人間,整一個神氣非凡的小美男。
至於錦歌,在他醒來時已經不見了,湛櫟叔叔告訴他,有一位世外高人路過秋風城時,見得錦歌身骨奇特,天賦非凡,便收其為徒,如今帶著錦歌出去修行曆練。
湛瑜對於如同親姐姐般照顧自己的錦歌姐的離去還是有點小失落,但他很快又被湛藍新做的一鍋的清桂糕給收買了。若是讓錦歌知道自己在湛瑜心中分量還不如一盒清桂糕,估計能哭暈過去。
空曠的竹林中傳來一陣悠遠的笛聲,竹林為之搖曳起伏,似春風而過,沐風浴陽。湛瑜瞑閉雙眼,嘴角橫著一隻翠綠色的玉竹笛,在發出風鈴般的脆鳴。
許久,一曲罷,湛瑜欣喜的揚揚手中的玉竹笛,看向一邊的姑娘,開懷一笑“九兒姐,此一曲《驚鴻一麵》,作於爾等,吹的如何?”
失了錦歌,來了阿九!
竹林的對麵,有一位麵具遮住了半邊臉,隻露一雙大眼,橘色紗裙,曼妙身姿的絕麗少女。此人便是他在兩年前順手救下的黑衣少女。救回之後半個月裏,少女就是蘇醒了,說自己姓郭,家中排行第九,所以名為郭九兒。
如今,兩年之後的郭九兒年齡十一,是位精通音修的琴師,修為高達人武八重。但因傷勢過於嚴重,郭九兒調養了足足一年之多才能下床,如今兩年已過,但傷勢依舊未愈。
而且,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郭九兒在閑餘之刻,便教給了湛瑜吹笛子。
郭九兒還是個很嚴厲的導師的,湛瑜稍出半點差錯,便是會挨到手鞭的味道!也正是如此,郭九兒在湛瑜的心中,逐漸的頂替了錦歌的位子!
郭九眼中閃過一絲驚駭,如此恐怖的音修天賦,此少年不做音修太可惜了。但她又不是他的誰,沒資格去評判他的修行,郭九兒的聲音如風鈴一般:“還算可以,音律平緩有秩,但在一些地方,轉折則有些操之過急,破壞了音質,不過也無傷大雅。”
郭九兒笑了笑,建議道:“小瑜兒,有沒有興趣做音修,你的天賦很強的。憑此可以走出一條別樣的大道之途!”
湛瑜眨了眨眼靈動的眼睛,搖搖頭,抱著她的胳膊道:“多謝九兒姐的好意,但小瑜兒誌不在此,我更喜歡做一個湛家純粹的戰士!”
“純粹的……戰士嗎?那,好吧!”郭九兒理解他,就不多勸了。接過湛瑜的玉竹脆笛微貼在紅唇邊,輕吹一聲笛:“我給你演示一遍,你可是要聽好了!”
話音剛落,紅唇輕拂,悠悠笛聲沁人心脾。
“哥哥。”突然一聲脆脆的童音打破了綠色的旋律,一個長得十分精致的女童,約有六七歲的樣子,一身玄色衣袍顯得她冷冷清清的。來者正是小明汐。
郭九兒也未怪罪明汐打破了她的節奏,相反開懷輕笑著。在她受傷時,湛瑜還是個熊孩子,毛手毛腳的,什麼也做不好。
倒是小明汐,人雖小,但照顧人的本事卻是一流的。
郭九兒能如此恢複,明汐功不可沒。而且,對於可愛傲嬌的明汐,她也是很喜歡的。
“汐兒!”湛瑜將她抱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背“又怎麼了?你是餓了嗎?晚上想吃什麼,哥哥去做!”
明汐搖搖頭,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自然:“陳爺爺回來了,正在對這屋子裏發瘋!”
湛瑜臉上一僵,渾身激動地顫抖了一下,又是驚恐地一哆嗦,訕笑著將明汐放下了:“他回來了,他還真舍得回來!那好,我先去看看!”
“汐兒”郭九兒叫住了想要跟著湛瑜跑過去的明汐,甚是好奇的問道:“陳爺爺?這是你們的撫養人麼?他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啊!”
“恩!啊,陳爺爺是我們的爺爺!”不過,樣子的話明汐不知該如何形容,一想到老頭的麵容,卻發現陳宮醜的已經遠遠將一切形容詞碾爆了:“噓,小點聲,別把我說的透露出去啊!爺爺他,醜的有點讓人肺疼,嗯,和姐姐你的樣子有一拚的!”
話音剛落,明汐便是被耳朵機靈的湛瑜一手捂住了小口。
湛瑜微怒道:“汐兒,我平時怎麼教你的?你這樣說話很不禮貌的,會傷了人心!”
轉過頭去,見郭九兒開始沉默,就安慰著“九兒姐,十分抱歉,汐兒還小,心口無忌,不懂事的很,我替她向您道歉,她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郭九兒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罷了罷了,我已經習以為常了!”
話語間雖勉強,但湛瑜感覺到她此時已經傷透了心。
湛瑜不知如何去安慰,抱住了頭,陪笑著“九兒姐,其實你人很不錯了。黑宇姐姐教育過我,人嘛,重在心靈美。你看看,你會彈琴,琴聲優雅,你的身材好,性個安逸沉穩……誰娶了你就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