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簫回到宿舍後,準備跟李曼好好聲討一下她那個表哥。
“曼曼!”
蕭簫興奮地推開門。
以往李曼都會奔出來
,今天居然出奇的安靜,蕭簫有些詫異地推開門。
李曼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搖頭晃腦不知道在幹嘛。
“曼曼,在幹嘛呢?”蕭簫一巴掌拍在李曼屁股上。
李曼扭過頭,嘟著嘴,小臉好像皺在一起
:“蕭簫,我完蛋了!。”
“怎麼了?”
“今天是我喜歡的人生日,我給他發了短信,可他不回我,是不是生氣了?”
蕭簫暗舒一口氣,還以為出什麼事了:\\\"沒事,可能來不及回吧,這種事有什麼好生氣的!“
”可是,可是.....\\\"可是今天還是他媽的忌日呢!
“可是什麼?”蕭簫不解地問。
李曼想想還是決定不說了:“沒什麼。你今天有碰到你的方洲嗎?”
李曼一提醒,蕭簫才記起自己自己要跟李曼講什麼。
“方洲沒碰到,不過,碰到你表哥!”
“什麼!”李曼突然從床上蹦起來,滿臉的不敢相信。
蕭簫便把自己在墓園碰見他,然後兩人一起吃火鍋的事告訴她,當然省略了擁在一起睡著的事,直接突出他讓她一個人買單。蕭簫邊說邊注意李曼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看來她也無法接受她表哥這樣的行為吧。
原來他今天去看他媽媽了。
“曼曼,曼曼?”蕭簫見李曼有些出神,想她可能還為她那個情郎煩惱,也不自討沒趣,自己蒙頭就接著睡了。
阿衍,終於走出來了呢,一定,很痛吧。
又到周六去給許行補課的時候了,蕭簫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西裝帶上,雖然已經送去幹洗店洗過,不過他要是有潔癖硬要自己重新給他再買一件怎麼辦?
李敏芝看見蕭簫來了,又是上次那種天降救兵的神情:“蕭簫,我今天又有約會,阿衍和阿行就拜托你了。”
還沒等蕭簫問明白為什麼她連許衍也要管的時候,李敏芝又神速的消失了。
這一家子,怎麼都有點不正常。
經過上個星期跟許行的默契搭檔,她已經有自信可以勝任這份家教的工作了。也就沒有像上次那樣傻坐在客廳,而是憑著記憶來到許行的房間。
敲了兩下門,沒什麼反應,轉了一下門把發現門沒鎖,也就順勢進去了。
房間跟上次看的那一眼很不一樣。不說牆上已經沒有那麼亂七八糟的照片,整個房間擺設也很簡單,小孩子喜歡的玩具都沒有,反而是有兩櫃子的書。真沒想到,他居然那麼愛學習呀,作為老師很欣慰嘛。
隻不過現在這個勤奮的學生居然還躺在床上睡覺。蕭簫有些生氣:我頂著大太陽來給你上課,你居然還在這裏睡覺。
行動永遠比思考快一步一向是蕭簫的行事準則。於是還沒等她的大腦向她發出把他叫醒的指令,她的手已經搶先一步把杯子掀開了。
等,等等,誰來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躺在床上的是許衍。
其實許衍那天確實感冒了,但他平時一直有鍛煉,所以隻是咳嗽了兩聲也就沒什麼事了。可是回去之後,蕭簫和她口中那個“方洲”一直在他腦海裏中徘徊。終於在他做了一個晚上蕭簫在他旁邊一直叫“方洲”的夢之後,他做了自己很討厭的事。找了一個私家偵探,偷窺了蕭簫過去的生活。
然後他才知道原來蕭簫有一個從小到大喜歡的青梅竹馬,知道她居然為那個青梅竹馬做了那麼多,知道那個青梅竹馬對蕭簫做了一件那麼可惡的事,甚至知道那個青梅竹馬其實就跟他們在一個城市,就是那天墓園看見的那個男人。
可惡可惡!許衍捏著那些資料,在心裏將那個男人詛咒了無數遍。最可惡的事做了那麼卑劣的事他居然還有臉露出那種表情,更可惡的是自己為什麼那麼在意。明明隻是千方百計想趕走的弟弟的家教而已。可想到她喚他名字裏的溫柔,想到如果她知道真相的話會有多崩潰,他居然會覺得心疼又憤怒。
就在這樣複雜的情感交織中許衍本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的感冒光榮的複發,而且勢不可擋。參加工作兩年除了常規放假從不請假的許衍在這個星期破天荒地請了第二次假。
他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仿佛耳邊還是蕭簫那一聲又一聲的“方洲”,在藥物作用下昏昏沉沉的腦袋卻又在這有些蠱惑的聲音中清醒不已。
終於準備睡著的時候,感覺被子突然被掀開。勉強撐開眼皮,許衍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因為此時蕭簫正一臉錯愕地站在他床邊。她怎麼會在這裏呢。難道自己思念她到出現幻覺的地步了?許衍呀許衍,你居然那麼容易就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