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外麵?”束琬雪警覺的爬坐起來。
“應該沒人,我已經吩咐香雲她們到後廂打掃完就去睡了!”申蓉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全身緊繃。
“我去看看!”她穿上鞋子就要出去。
“主子,我去吧!”
“一起!”束琬雪抓起一旁的燭燈,堅定的看了申蓉一眼。
兩人借著燭光月光,走到庭院中央,卻沒發現一個人,就算有人也早該逃遁了,不過還是申蓉眼尖,在剛才發出聲音的瓦罐不遠處停了下來,她蹲下身,仔細的看著地上,忽而抬頭道:“主子,是馬糧!”
“剛才的確有人來過,到底是誰呢?”又想做什麼呢?束琬雪蹙起眉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次日宮中就傳來驚天動地的壞消息,養馬場內的馬全被毒死了,而矛頭直指束琬雪,因為昨日她是最後一個離開養馬場的人。
清早,申蓉替剛起身的束琬雪盛了一碗蓮子百合紅豆沙,放到她麵前,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子,宮裏今早可是鬧翻了天,馬廄的馬全被毒死了!”
“那關我什麼事?”束琬雪端起碗事不關己的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忽然停頓住,一口吞下口中物,抬頭望向申蓉,“你是說馬廄?昨天院中的馬糧,該不會有人想……”
“奴婢正是擔心這個!”申蓉話音剛落,就聽到殿中丫鬟太監被擠退到院中的鬧哄哄聲。
“束琬雪,出來!”琴妃高聲在外叫喊。
她拉開房門,就見大隊人馬擠在她的院落中,除了平日鬧事的那些妃嬪外,當朝皇上也在其中,旁邊的軒轅宇似乎也跟著來湊熱鬧般露著興奮的笑臉。
“束琬雪,馬廄的馬都死了,是不是你幹的?不過是叫你做點事,你便這麼狠心毒死所有宮中的馬?”琴妃早就按捺不住,衝上去指著她的鼻頭質問道。
“我說不是我幹的,有人信嗎?”她好笑的看著眾人,臉上卻冷得毫無半點溫度,這樣的大陣仗,連皇上都叫上了,他們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束琬雪,你還說這種風涼話,你知道這些馬值多少錢嗎?裏麵還有很多珍貴的名駒,你怎麼就下得了手?”蝶妃一副道貌岸然的走出人群對著她指責道。
“我說了,我沒做!”一張嘴對付這麼多張嘴,還真是累,束琬雪橫眉冷對,仍舊毫不退讓。
“那我們隻好搜屋了,宮裏的馬是中了衫毒,如果從你屋子裏搜出衫粉,你就無從狡辯了吧!”錦貴妃媚眼一挑,暗藏凶狠的說道。
“搜屋?!不行,這裏是鳳和殿,我不準你們搜!”她大聲嚷嚷道,視線直接甩到一邊的男人身上,可是他卻紋絲不動,臉龐冷若冰霜。
“你是做賊心虛了嗎?”
束琬雪不語,惡狠狠的瞪著錦貴妃那張幸災樂禍的臉。
“婉妃娘娘,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就讓他們搜吧,不吃虧!”軒轅宇一臉和藹的湊到她耳邊柔聲的說。
束琬雪看了他一眼,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哪裏明白,那群女人早就將毒藥藏在他們知道的地方了,搜屋不過是要整她而已,搜到高興,自然就會找到她們“製造”的證據。
鳳和殿立刻陷入了雞飛狗跳的混亂中,連她睡的床鋪也被翻了個幹淨,這些也就算了,可是放在殿中用作裝飾的瓷器,她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這些你們不能碰!”她走上前,從錦貴妃手中奪過那樽藍色花瓶。
“那就說明有鬼咯,來人,這些瓷器一個個的搜!”
“住手——”她看著那些侍衛粗魯的檢查每一個瓷器,簡直欲哭無淚。
忽然從外麵傳來琴妃的聲音:“找到了,找到了——”
束琬雪聽此怎麼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呢!
邱雅錦卻似乎有些嗔怪那不是時候的琴妃,但也隻好將手中那個花鞠的瓷器放回原位,隻是故作一個不穩,放空一半在外,而後急匆匆的向外走去,她這一鬆手,那樽花鞠失去重心,倒頭就栽到了地上,摔得碎裂一地。
“不——”束琬雪雙手捂著嘴,跪到摔碎的花鞠前,淚水再也抑製不住的流淌了出來,這是幹娘最鍾愛的一個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