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當時哭的如此傷心,我本就是憐香惜玉之人,救你,本在情理之中。”
“公子大恩不言謝,不知如何稱呼?”我抬起頭,不理他的調侃,輕聲問道。
“在下韓禹。”
韓禹……我在心裏思索著,剛想起身,腳底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不由一聲輕呼:“痛……”
韓禹隨即上前:“你先別動!你的腳受了傷,近日需要靜養才好,這裏是我的莊園,你大可放心在此地休息。”
我點了點頭,疼痛刺激的我雙腿一陣發麻,韓禹扶著我躺下,我似乎感覺額上亦有冷汗溢出,下意識地咬緊了嘴唇。
“我一直感到困惑,姑娘在秦宮內哭的如此傷心,這腳底被荊棘刺傷,姑娘卻是一路上堅忍住,這傷就是在普通男子身上,也難行幾步,而姑娘一路上非但忍住,就連一滴眼淚也未落下……”
我懂他的意思,隻是淡淡道:“其實,有的時候,身上的痛比起心內的痛,往往不值得一提。”
韓禹含笑的眼睛裏閃過驚訝,定定的看著我,隨即又笑道:“有道理!姑娘見解非同一般。”
他轉身捧著一些衣物,放在我的身邊:“初次見姑娘的著裝有些差異,仔細一看,怕是姑娘嫌棄宮內的衣服繁瑣,這裏是一些普通百姓的衣物,比起你身上的要簡潔許多。再說,這宮內的衣服,以後是萬萬穿不得了。”
被他一說,我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想起自己不倫不類的打扮,還真是滑稽。
他忽然抬頭一笑:“光顧著這些瑣碎事情,竟還不知道姑娘的芳名?!”
“薑懷袖。”不知怎麼,我沒有刻意的想要隱瞞自己是身份,也似乎,我現在已經接受,我便是薑懷袖。
韓禹聽後愣了一下:“你可是齊國人?”
我笑了笑:“齊國公主,秦國俘虜。”
“嗬……”韓禹點點頭,看著我說道:“薑姑娘如此坦誠,倒是我多心了,其實,我是韓國人,韓國王室。”
我和韓禹不言而喻,彼此心照不宣,兩人對視一眼,各自無奈的笑開。笑容中也同樣都多了些悲涼。
我不由感歎命運的造化弄人,看著韓禹的麵容,歎息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韓禹的笑容僵在麵容上,他看著我的目光突然發亮:“是!是!哈哈哈……姑娘言之有理!相逢何必曾相識……是啊!能認識姑娘,韓某榮幸至極!”
我低下頭,開始無沉默起來。
這時,門外突然走進一位男子,他看見我愣了一下,隨後向韓信拱手行禮:“少主!王成回來了,你看……”
韓禹點點頭,隨後看向我:“薑姑娘,放心在此處休息,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我這裏沒有女眷,有些事情還是姑娘自己麻煩一下,桌上有一些藥物,你的腳傷比較嚴重,最好再仔細處理一下,我吩咐盧回在門外候著,有事你招呼他即可!”
我對著他笑了笑:“多謝。”
韓禹點點頭,再次看了我一眼,便轉身離開,而他身後的男子卻是極不滿的打量了我一眼,然後隨著韓禹一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