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看到兩個大男人正在醫院走廊上抽煙。他眉頭皺了皺,邁著堅定的步子過去,淡淡的說道,“沒有工作人員過來告訴你們,醫院禁止抽煙。”
“說了,被我們趕走了。”許彥柏吊兒郎當的說道,“我們是小老百姓,比不上你軍人有素質。”
蔣靖遠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鬧,轉向顧奕陽,認真的說道,“這件事我不會告訴老爺子,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照顧我家小妹,有任何閃失,別說老爺子,就連我也不會放過你。”
顧奕陽抿了抿唇,拍了拍許彥柏的肩膀,意思再說你自求多福吧。
蔣靖遠和許彥柏自然不會在醫院談事情,他們各自開了車,去了郊外。
“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蔣靖遠開門見山的說。
許彥柏也不矯情,脫口就問,“你愛你老婆嗎?”
蔣靖遠疑惑的蹙了蹙眉,隨即笑了,笑著道,“這好像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
“那換個問題,你愛過秦芷玉嗎?過去,現在,愛過嗎?”
蔣靖遠的眉頭反而舒展了開來,因為這是他早意料到的。淡淡的笑了笑,他平靜的回答,“不知道你說的是怎樣一種愛?深愛的話沒有,否則也不可能會分開。不愛也不可能,畢竟在一起過。”
“都說我們這種是花花公子,其實,蔣靖遠,你是最不負責任的人。當年你和阿玉在一起是為了什麼?你並沒有那麼愛她,為什麼要在一起。既然牽手了,她甚至為了懷個孩子,你怎麼舍得離開這個女人,讓她獨自傷心。”
“分手是她的意思,由始自終我隻是聽從她的決定。”蔣靖遠說的毫不含糊。
許彥柏火了,指著他的鼻子罵了起來,“她那麼愛你,怎麼會舍得跟你分手,即便是她提出的,那也是賭氣而已,她一定是希望你挽留她的,可是你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對這樣一個脆弱的女人?你還是男人嗎?你知不知道,你們分手那麼多年了,阿玉還是沒有忘記你,她心裏從頭到尾就隻裝著你一個人。”
許彥柏怎麼覺得秦芷玉的委屈就是他的委屈似的,說出來自己心裏竟好受多了。
然而蔣靖遠的表情並沒有一絲鬆動,他望著遠方,淡淡的說道,“她要的太多,我給不起。”
“你蔣家那麼有地位,你蔣靖遠那麼有能力,你什麼東西給不起她?她要的隻不過是你的愛,如果這都給不起,當初為何要牽了她的手。”
“她要的愛太多。”蔣靖遠淡淡的說,思緒好像回到了很多年以前,當年,他們都很年輕,輕易的開始了一段感情,卻不懂得去珍惜,去把握。也許太年輕,以為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荒廢,去做荒唐的事。
“一個女人,她當然需要很多很多的愛,小女孩,要得不就是安全感。作為男人,這不是你應該給的?”
“你不懂,”蔣靖遠眼裏多了一絲情緒,“她愛我愛到近乎變態的地步,我跟別的女人多說一句話,她就認為我背叛了她。她想方設法欺騙了我,懷上了我的孩子,我並沒有怪她,我想著早晚也會有這一天的,幹脆就結婚,讓她生下孩子。和她在一起,我真的想過結婚的。可是後來,她又因為一點點的小事跟我吵架,鬧著要去醫院把孩子拿掉,我阻止她,卻錯手讓她摔了一跤,孩子沒有了。那段時間我真的很累,我沒想到談戀愛是這麼疲憊的一件事。再後來,她要跟我分手,非常的決絕,不給我任何機會。”
許彥柏聽著他的敘述,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這個女人從來沒為他做過其中任何一件事,就連和他在一起,也隻是空虛而已吧。
“現在你知道了,我和她分手,不是因為我不愛她,而是我承受不起她的愛。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也希望她別再介入我的生活。我的妻子是一位心地善良,溫柔嫻淑的女子,這輩子,我對她有承諾。現在她懷了我的孩子,作為男人,作為父親,我一定會保護好我的妻兒。如果秦芷玉再跑到家裏去鬧,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