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你給我聽好了,隻準吃幾口,不能暴飲暴食的。”
孩子不聽,一個勁兒的吃著。
蔣歆瑤鬱悶死了,搶了他的勺子,用力拍在餐桌上,低吼,“蔣一帆,你是不是被你外婆寵壞了,媽媽說的話你也不聽了。”
孩子很無辜的撅了撅嘴,委屈的說道,“可是小公公說了,浪費糧食的不是好孩子。”
“他不是正常人,他的話你以後少聽。”
“難道小公公是外星人?”孩子很詫異的問,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可是老舅也說了,小孩子不能浪費食物。”
蔣歆瑤鬱悶死了,大概是那兩個男人哄孩子吃飯用的招數。
其實這三年,她忙著自己的事,叮叮大多時候都是周玉蘭,周靖暉和周宇在帶。
周靖暉經常帶著他天南地北的出差,所以這孩子至少能用十種語言說‘我愛你’,每次對著蔣歆瑤說的像模像樣的。
周靖暉忙的時候,一般是周宇在帶,蔣歆瑤最不放心把孩子交給周宇,這人太不靠譜,藝術家似乎都這樣。有一次叮叮被周宇帶出去一天,晚上回來一隻耳朵上打了個耳洞,戴了一枚鑽石耳釘,閃閃發著光。蔣歆瑤被氣得,把外公叫來,把周宇狠狠罵了一頓。從此以後,周宇每次帶孩子出去,蔣歆瑤都會千叮萬囑。不準他把叮叮帶壞。
蔣歆瑤輕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那這樣吧,媽媽來把這些飯消滅,這就不算浪費食物了吧?”
叮叮心裏偷樂,嘴上卻勉強的答應,“那好吧。”
這家夥跟那兩隻狐狸學得,都快變成小狐狸了。
晚上蔣歆瑤在浴室洗澡出來,聽到叮叮躲在被子裏給周靖暉打電話,“老舅,你輸了,媽媽把一整碗炒飯都吃了,嘿嘿,還是我厲害吧。”
蔣歆瑤無奈的搖了搖頭。
帶著叮叮在城裏玩了兩天,小家夥忙得都快找不著北了。周玉蘭每天都打電話來,說是想孩子了。原本全家沒一個同意她把孩子帶出來,可蔣歆瑤覺得這孩子若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估計得上房揭瓦了。他是家裏的第一個小孩,大家都把他往死裏寵,其實不說別人了,就連蔣歆瑤也是慣得很。不過她生氣的時候也會很凶,記得叮叮兩周歲的時候,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回家就嚷著要爸爸,質問每一個人,‘為什麼別人都有爸爸,叮叮沒有?’那次蔣歆瑤生了很大的氣,也是因為那次,叮叮在這個家裏有了畏懼的人,他輕易不會去招惹蔣歆瑤。
現在開始著手忙工作了,Niki要跟著一起忙,還好把香港那邊的月嫂帶過來了,有她照顧著,蔣歆瑤放心了許多。這位月嫂可不簡單,名牌大學對口專業畢業,周靖暉每個月開給她的工資都上萬。
一大早,蔣歆瑤和Niki就來到了新辦公樓,辦公樓是租得陽光大廈的兩個樓層。Niki把這一天的行程安排拿給她,這一天的工作量都被排得滿滿的,一直到晚上十點。
“echo姐,如果晚上您要回去陪叮叮,那晚上的應酬我幫您去,問題應該不會很大。”
“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不能讓人覺得太沒誠意了。”
晚上約了這個區的區長,在人地盤上做事,肯定得提前打個招呼,把關係處好,以後開展工作才能比較順利。
“我已經調查過了,這個區長愛錢愛美人,但是家裏老婆太厲害,他有這色心沒那色膽。他能做到今天這個位置,好像全是靠的他老婆娘家,所以他對他老婆的話唯命是從。”
蔣歆瑤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年頭,敗類似乎總能走到金字塔的頂端。
“地點定了嗎?”
“訂好了,豪江會所的2號包房,1號包房好像被一個大顧客長期包下了,怎麼都訂不到。”
“這無所謂。”蔣歆瑤淡淡的說。
豪江會所的2號包房,蔣歆瑤望著那燙金的門牌,忍不住自嘲的笑出聲。
三年的時間,改變得很多,卻也有太多沒有改變的。就如豪江會所,他一如既往的奢華,好貴,神秘。
蔣歆瑤等了有半個鍾頭,一個頭發半禿的中年男人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