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爺笑笑“沒事兒。”
那麼大一口子,還說沒事兒!
襲珂去小櫃子裏翻出醫藥箱,將楠爺拉到沙發上坐下,拿著蘸了消毒水的棉簽,在他傷口輕輕拭著。
“聊什麼話題啊?還掛花了。”她抱怨“怎麼下手那麼狠,不要命了麼?”
貼上創口貼完事兒了。
“媳婦,來我懷裏讓我稀罕稀罕。”楠爺張開雙臂笑的猥瑣。
襲珂白了他一眼“去你!”
“你說爺爺他喜歡高楚漪哪點啊?她哪點好啊?不就投胎投對了嘛!”襲珂心裏覺著不平衡了。
楠爺摟過她“爺喜歡你就成了。”
“別想這事兒了,明天有考驗等著你,心裏準備好。”楠爺徐徐說。
襲珂不解了“考驗什麼考驗?”
“明天就知道了。”他揉揉襲珂的小腦袋。
襲珂木訥的想著,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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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周的開始。
襲珂站在海拔一百多米的人工懸崖上,崖下則是一灘汪泉。
身上綁著安全繩索,冬日裏,崖邊的風呼嘯而過,好似爭鬥中野獸的叫囂。
她抓緊繩索,這他媽就是傳說的考驗!是夠膈應人的。
她順著往下,覺著崖底一片模糊,她還是沒那個膽跳。
轉過身去,瑟瑟看了戴著墨鏡的楠爺以及站在一旁殷姿淳,吞下一口唾液。“我不敢跳。”
“沒事兒,襲珂,你就閉上眼跳,這滿貫療法是治療恐高最好的辦法。”殷姿淳柔聲說道,大膽鼓勵她。
“襲珂,跳!”楠爺怒聲喝斥。
襲珂徐徐轉過臉去,崖邊的風生硬地打在她臉上,刺得她皮膚生疼。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
“都在集中在這兒做什麼啊?”後麵多了一道聲兒。
若是她沒有聽錯的話,這麼惡心的聲音,隻會出自在高楚漪口中。
她詫然再次轉過頭去,見高楚漪一身筆挺的軍裝,頭發剪的齊耳長,戴著貝雷帽,臉上紅腫的淤青還清晰可見。
好吧,這全是她做的孽!
隻是沒想到高楚漪會恢複的如此快,現在就可以來部隊了,這麼拚命?佩服。
“頭兒。”高楚漪對楠爺點頭溫婉一笑。
楠爺不理會她,目光透過墨鏡直直射在襲珂身上,眼裏根本容不下別人。
“高教員什麼時候把頭發剪了啊?”殷姿淳打量著她的短發。
高楚漪下意識摸摸自個兒的短發,眼裏浮過一層暈不開的恨意和淺淺憂傷。
她生硬的扯扯嘴角“短發方便。”
“那你臉怎麼了?”殷姿淳繼續問。
“牙疼,才腫的這樣的。”高楚漪尷尬的笑笑。
襲珂心裏一陣暢心的笑啊,牙疼?她看是蛋疼吧?
“注意把牙齒保護了。”殷姿淳沒在問了,隨便說了一句解草草結束了這個話題。
“襲珂,你倒是快點跳啊,隻要你跨出這個坎了,你的恐高症也算治療成功了,這是最後一個療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步驟!”殷姿淳繼續勸說襲珂。
高楚漪走上前去。“襲珂,不要怕。”她輕聲說道。
襲珂覺著胃裏一道翻湧,聽了她的話兒,直想吐。
“關你毛事兒。”
正走近時,高楚漪腳下踢到一塊石頭,她一個踉蹌,疾步上前,身子恰好撞到襲珂。
被後麵的一陣力一推,她身子往前傾,失去重心往懸崖墜下。
“啊!”空蕩的人空懸崖,回蕩的是襲珂驚險刺激聲兒。
在襲珂身子墜下那0。01秒,楠爺眸子猛然一張,推開一旁的高楚漪,彎身注視崖底狀況。
襲珂被掛在離麵還有一米多的高空,工作人員已經趕到,手指比成OK的手勢,舉高讓崖上的楠爺看到。
看到手勢以後,楠爺鬆了口氣。
轉過去對殷姿淳點點頭,殷姿淳也吐了一口氣兒。
高楚漪也驚了,連連擺手說“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楠燁,你要相信我。”
易楠燁冷冷看了她一眼,一巴掌甩過去!
瞬間空氣都凝結了,殷姿淳倒抽一口氣兒,瞪圓了眼兒,不敢去勸架。
“鬧夠了沒有?我記得我多次警告過你!不準碰她一根毫毛!你是在挑戰我的極限麼?”楠爺所噴出的火藥,可以將一整座森林燒的一幹二淨,連個渣兒都不剩。
“我沒有!”高楚漪翕動著嘴唇,眼裏閃著淚花。
楠爺沒有理她,徑直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崖底。
這是楠爺生平第一回打女人,對於高楚漪的憤怒不是這一次而言,而是以前總總例子加在一起,日積月累而得的,他是一個理智的人,從前敵人將他逼到刀尖兒上,他都沒有輕舉妄動過。
但是麵對高楚漪,他已經刻意去讓自個兒平靜好多次。別的能忍,但事兒一沾到襲珂,不管自個兒多好的定力,都會散的一幹二淨。
他是著了什麼魔?
看見易楠燁如此焦急慌亂的背影,殷姿淳心裏也替高楚漪做急,也真夠二的,竟然敢在易楠燁眼皮底子下耍這種把戲,是找虐嗎?
她上去安慰了高楚漪一聲兒“妹紙,這事兒是你做的太過了呀。”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高楚漪火了!其實這次真不是她故意的!
殷姿淳也懶得和這個神經病爭執,軍區誰不知道她的怪脾氣。
聳聳肩跟著走了。
當楠爺趕到崖底時,襲珂坐在凳子上喝著礦泉水,一臉閑適,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樣。
楠爺過來,摁著她肩,沉聲問道“有覺得什麼不舒服嗎?”
襲珂搖搖頭,蓋上瓶蓋兒。“沒跳下之前,確實挺怕的,但是被高楚漪推下之後,覺著沒啥好恐怖的,心跳過後,全身上下覺著血液都順暢了。”
這時殷姿淳也趕下來了,看到正常的襲珂,不禁綻開笑顏。“襲珂,恭喜你,克服了心裏障礙,你的恐高,現在治愈的七七八八了。”
開玩笑,滿貫治療之前,她曾進行過幾個月的衝擊療法,這都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艱辛和驚險,一次又一次刺激她那顆小心髒,久而久之,在驚險的事兒,都會成為一種習慣,甚至覺著正常了。
所以,恐高這回事兒,終於驅逐於她的體內。
楠爺攔腰就地抱起她,不顧眾人注視,徑直走了。
“貓兒,好樣的。”
——
這事兒過後,獠牙新一季度考核迎來。
雖然沒有那些新兵蛋子般慘烈,但也夠嗆人的。
對於獠牙招入新兵的考核,一向很另類,很…變態!
——第一局